PS:修改完畢!放心看吧!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這個隊伍竟然未曾受到阻攔,輕輕鬆鬆的換好通關文牒離開了鎮天關口。
望著身後緊閉的大門,花上雪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這麽簡單就放行了?
莫非這是官商勾結,早就打通了關係的?
不過,回想起路上那些人習以為常的目光,恐怕已經不是一兩次的情況吧。
從鎮天關出來很簡單,那麽穹嶽國的關口呢?是否也是這般簡單?
午時從鎮天關離開,直至酉時方才來到了穹嶽國的名為穹天關的關口大門前。
相較於鎮天關放人進出後都會將門關上,這穹天關的關口大門卻是敞開著,隻是重兵把守著關口而已。
隨著隊伍的二爺朝著守關的將領遞出了一塊牌子,隨後又說了一些話後,那些將領們的目光就頻頻掃過車隊,露出曖昧的笑容,隨後便放行入關,不過,原本騎馬的眾人結束下馬,花上雪跟在四爺的身旁不敢走遠。
入了穹天關,立刻來了一隊穹天關的士兵在前頭領路,將一行人領到了一處驛站,所有的車子都停在驛站裏,姑娘們都被安排到一個院落中。
好似早已經預料到她們的到來般,這個院落的用處隻有一個,那就是沐浴更衣。
院落裏有個室內的澡堂,微涼的水溫正適合這樣悶熱的天氣。
花上雪因為容貌的緣故直接被拒之門外,別說新衣服。就算是想要洗個澡也不可能,甚至於直接當了丫鬟使喚,讓她端茶送水。
對此,花上雪並未多說什麽,乖乖去做。
“你怎麽不去清洗一番?”四爺忽而從一側走了出來,看著花上雪手端著一個托盤,給他送了今晚的晚餐,頭發濕漉漉的,衣服都濕透了,不禁皺眉問道。
花上雪隻是笑了笑。
不能寫字表達。你就更別指望一個啞巴能夠回答你的問題。
花上雪與這位四爺當前的情況便是如此。
“一身汗味。裏頭桶裏的水是幹淨的,你自己找一套衣裳過來,先給你洗澡,我吃飯先。”
花上雪偏著頭望著這位四爺。今日裏他可是幫了她許多次了。
兩人無親無故。再加上她長成這副德行。沒理由這般幫她吧。
似乎看出花上雪的疑惑,四爺開口道:“我妹妹也是啞巴,我隻是看到你時。感覺像是看到了她。幫你不過是因為我妹妹與你同病相憐,以前沒機會對她好,如今想對她好時,她卻已經不在了。你不用有任何負擔,權當我這是為了心安,拿你當我妹妹在世補償一二罷了。”
四爺說這話時,神色明顯有片刻的黯淡,再加上他無疑是的撫摸上臉上的那道傷痕,花上雪似乎明白了點什麽,隻是鞠了一躬後,轉身去尋了一套幹爽的衣服過來,直接借用了四爺的洗澡水,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
多長時間沒有這樣洗的痛快了?
花上雪坐在浴桶裏,神色微微有幾分恍惚。
不過也隻是片刻的恍惚而已,她很快就把身體清洗幹淨,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衣服雖然隻是粗布麻衣,看起來也很陳舊,不過聞著衣服上太陽光的餘味,還是挺舒服的。
將洗過的肮髒水倒了,花上雪拿著髒衣服出龗去一趟,很快就提了水過來。
四爺對於花上雪的舉動並未阻止,反倒是在她將水重新換過之後,自己也梳洗了一番。
而在四爺坐在浴桶中泡澡的時候,花上雪已經將他歡喜的衣服放在一側的簍子裏,肮髒的衣服乖乖的拿出龗去,到這駐留的院子裏,把衣服洗幹淨,拿去晾曬。
明日暫且不會離開,今日休息一晚,明日裏,那一百四十九個姑娘們,將會抽調出一部分在穹天關拍賣。
這是每次經過穹天關的規矩。
戌時正,驛站小院裏,三位爺一並到來,並且讓所有的姑娘都聚集在一起。
“今晚將會有此拍賣,到場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其中還有穹天關的關守大人以及幾位統領副將,你們中可有人想要留在這裏的,邁前一步,我隻選五十人參加此次拍賣,能否真正留下端看你們能否入了這些大人的眼。若是不入眼,你們還會被送回這裏跟著到下一處地方,若是選上了,說不得能得個小妾、姨娘之類的身份,你們自己度量著,我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考慮。想要試試運氣的站到前麵來,超過五十人我會裁掉多餘的人,若是不足,我就直接抽取補上。可明白了?”二爺淡淡的嗓音響起,坐在太師椅上喝口茶道。
花上雪被四爺要求跟在身旁伺候著,也正是因此她才有機會將這二爺與三爺的容貌看清。
二爺的年歲看起來不大,也就二十七八,比四爺還年幼,修長的身形,四方國字臉,一雙濃眉大眼最是醒目,尤其那雙眼睛最是銳利,淡淡一掃,令人生畏。
三爺年歲看起來在三十五歲左右,眼睛很小,眯一眯眼,幾乎隻能看到一條縫,可這位爺由始至終都很少說話,花上雪也不敢肯定這位到底是否是那夜交易的人,隻是覺得這人很危險,下意識的不想跟他打交道。
隨著二爺那一番話之後,一百多人中卻是有不少人走了出來,卻遠遠不夠五十人。
稍等片刻後,還不見有人走出來,就見這一直不說話的三爺起了身,負手走向人群中,伸手每點一人,就會有人將人從人群中拉出來。
當三爺停手之後,細數了一下人數居然隻有四十九人。
不過,當那位三爺抬眼望向花上雪,忽而咧嘴一笑時,花上雪的心咯噔一下,立刻就明白這五十人的最龗後一人便是她。
看來,這位三爺這是準備拿她試一試自己的想法。
她可是還記得這位三爺留下她的原因。
誰知龗道自己不可能被任何人看上買走,除了最初的嚇了一跳外,花上雪卻是很快冷靜下來,從四爺身旁乖乖的走到那四十九人的隊伍之中。
“倒是機靈。”三爺望著花上雪笑著說道。
至此,五十人選挑選完畢,隨後一行人由三位爺領著離開了這處院落,上了幾輛馬車,離開了驛站。
車子慢慢行駛著,從驛站離開後卻是直奔穹天關內的風塵街。
燈紅酒綠,歌舞升平,街道兩旁可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朝著來往的男子拋去一個又一個媚眼,或是直接挨上去,嗲嗲的說著話,將人半推半就的領入樓中。
車窗外的一切車裏的人都看得清楚,隨著馬車的停下,車隊停在了一個院落的後門,隨後一個老鴇裝扮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指揮著領來的幾個姑娘,將車上下來的人分門別類的按著容貌的上中下檔次分好。
興許是早已吩咐過,老鴇在看到花上雪時,並未大驚小怪,隻是將她分入最次的檔次裏,直接將人領了進門。
前頭院子裏熱鬧無比,歌聲琴聲不斷,來到這裏的客人都是知龗道今夜的節目,樓上坐著的都是有身份的客人,樓下這些倒是三教九流都有,甚至於還有些是為了來這找個便宜的婆娘歸家的。
五十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能夠留下多少,每次都不可能說的準。
當舞蹈散去,琴聲停止時,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知龗道今夜的重頭戲到了。
“諸位公子們,大家好。想來諸位都知曉今夜的規矩。沒錯了,五十位黃花大閨女,絕地的原裝貨,從上等貨色到次等貨色應有盡有,看中就下手,價高者得。看不上的也沒關係,明日還有一場,還能讓你們慢慢挑選。各位可別閑著,看上哪位,可別客氣咯。現在先來五個不上不下的姑娘們讓大夥瞧瞧,別眨眼哦。每位最低五十兩起拍,價高者得。”
高台上老鴇隨著上台的姑娘們到來後,一個個的為所有人介紹著,從頭到腳,就差將人剝了幹淨再做推銷了。
台上講得口水橫飛,台下的叫喚的歡騰。
不過第一批的貨色儼然不如二樓客人的眼,一個個都沒有任何表示,反倒是樓下的人興致頗高。
“少爺,有緊急的消息剛剛傳遞而來,是西京城的消息。”二樓角落中一抹黑色身影躬身走了出來,卻是一位渾身黑色勁裝,腰間掛著一把彎刀的男子,在那白衣公子兒耳旁低語道,隨後遞出一個小小的傳信竹筒。
白衣公子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眼梢細長的大眼微微一眯,抿了抿唇接過了竹筒,展開裏頭的信紙見內容看完後,一抹深沉的怒色在這白衣公子的眼眸中醞釀,一股子寒意瞬間彌漫開來,讓隨行的人都不自覺把腰肢挺得更直了。
白衣公子冷哼一聲,霍得站起身來,“人呢?”
“在廣來客棧,天字三號房。”
“你們兩個留下,你帶路。”白衣公子朝著隨行的侍衛說道,隨即跟著前來傳信的黑衣男子轉身下樓。而就在白衣公子轉身離開之際,花上雪隨著四個姑娘被送上了舞台,任憑台下之人將目光頻頻落在身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過中等貨色,看看下等貨色如何?有比較才知龗道好不好。這個丫頭的尊容自然不可能拿來販賣,這不是坑各位爺們嘛。咱們要有信譽,讓她出來那是為了有比較,看過她之後,諸位公子們再看看其它四位,是不是更加水靈了呢?我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