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菲覺得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挺好的,有子萬事足,打拚事業也有了無限的動力。
以前看到網上或者雜誌上總說些勵誌女性的故事,莫菲菲從來沒有太大的感覺。
這會兒輪到自己頭上了,感觸頗深。
要不是碰上徐媽媽這麽個勢利眼的主兒,莫菲菲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想著要發憤圖強,不會咬緊牙關都要出人頭地。
心態決定一切。
莫菲菲的轉變,夏清雅是看在眼裏的。
從前毛毛躁躁的人居然也能靜下心來,踏踏實實地做好一件事兒,就拿手裏這份總結來說吧,規整的幾乎不像是出自莫菲菲之手。
夏清雅認真地把總結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莫菲菲不但把會所的事項都歸類整理總結,每一個環節進行到哪一步,哪些地方需要整改跟進,她自己有什麽建議,全都寫得一清二楚。
“菲菲,把會所交給你,我最放心了。”這絕對是真心話。
沒有什麽能比誌趣相投還默契非常的夥伴更重要,無論對夏清雅還是對莫菲菲來說,會所都有著重要的意義。
在很多人看來,夏清雅早就嫁入豪門,公公還位高權重,老公又是千億身家又會投資賺錢,本該過著衣食無憂的闊太生活。
可她偏偏不安分地非要自己折騰一份事業,甚至不怕辛苦地親自跑來工地監工,這是很多人都不能理解的。
甚至有人私底下議論,說她不過是三分鍾熱度,想要作秀罷了。
夏清雅隻是一哂,不置可否,也沒想過要為自己辯解兩句。
嫁給有錢人怎麽了?難道就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天除了喝下午茶逛街打牌參加各種社交活動才對?
幸好靳宇軒很民主,向來都很尊重夏清雅的想法,她想做什麽,靳少爺都會大力支持。
“你和瘋子最近怎麽樣?真打算就這麽過一輩子啊?”夏清雅笑得挺有內涵。
莫菲菲臉驀地紅了一下,撇了撇嘴:“不就那樣咯,反正我才不想嫁給他,也沒想過要結婚。我覺得和兒子兩個人過也挺好的,幹嘛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對了,他那個老媽前幾天又來了,不過我沒讓她進門,任她把門板拍爛我也裝作不在家。想和我兒子攀親戚?沒門兒!”
夏清雅被莫菲菲這聲情並茂的樣子逗樂了,笑嗬嗬地調侃道:“行啊,你出息了啊!”
“那是!以前那是我傻,現在我都把那些見鬼的‘委曲求全’拋開了,我為什麽要給她麵子?為什麽要考慮那個瘋子的感受?他們怎麽就不能設身處地為我想想呢?你瞧瞧靳少爺多疼你,好男人就該是這樣的嘛!”
說起偶像靳少爺,莫菲菲又是一副標準迷妹的表情,從頭到尾一個勁兒地誇。
坐了半天,莫菲菲才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你好端端的怎麽會得了什麽病毒呢??”
夏清雅給她一個“我真是服了你”的眼神兒,無聲地諷刺閨蜜的粗神經。
不過她還是大概地和莫菲菲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啦,具體的情況我也沒問,反正宇軒會處理。”
莫菲菲又是嫉妒又是羨慕:“你丫的命怎麽就那麽好啊??要是有個男人願意為我以身試毒,那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啊!”
“那我讓宇軒回頭也往你身上注射點兒病毒,看看瘋子是怎樣的反應?”夏清雅打趣道。
莫菲菲輕啐了一口:“去你的!這種事兒也拿來跟我開玩笑!”
“你不是挺想得這種病的嘛,我可以勉為其難滿足你啊!”夏清雅一臉的壞笑。
兩個女人很快就又笑又鬧的,打作一團。
夏清雅真是從來沒有問過靳宇軒,隻是靳宇軒在她醒來後說了這事兒和吳予凡有關。
震驚之餘,夏清雅沒再過問,也沒抱怨委屈,要靳宇軒為自己報仇雪恨。
也許是他們之間太過了解彼此,無需問一句,夏清雅對靳宇軒就是這樣全心全意的信任。
自從把解除病毒的藥劑寄給吳予凡後,靳宇軒一直都沒有任何行動,也沒有去找吳予凡算賬。
平靜得就像沒有發生過這件事兒,連吳予凡都覺得納悶兒了。
靳宇軒這段時間很忙。
白天在公司裏做他的大boss,並購融資收購地塊兒開發新項目,殺伐果決,每一分鍾都過得無比充實。
可是到了下班時間,太子爺就準時走人了。
奇怪的是,他既沒回家,也沒去會所找夏清雅,更沒約上其他幾位兄弟,神秘的不得了。
夏清雅自從出院後也是每天都在會所待著,不到晚上九點幾乎都不會離開。
會所的基本裝修已經完成,現在進入的是軟裝部分,包括之前訂的家居擺設,送來後總有些不滿意的地方,夏清雅就趕緊調整,爭取給客人最舒適的環境。
兩人都那麽忙,每天能好好說上話的機會都不多,更別提交流什麽了。
夏清雅好幾次都想等靳宇軒回來,和他好好聊會兒,可身體的疲憊總是讓她一躺到床上就睡著。
隱約之間,她好像聞到靳宇軒的身上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雖然很淡,確實那麽真實地存在著。
“醫院裏很忙嗎?”某天的早餐時間,小兩口難得坐在一塊兒,夏清雅關心地問道。
靳宇軒盛了一碗海鮮粥放到她麵前,神色自若:“還好,隻是最近在做一項新試驗,所以下班了都要過去。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刻意等我。現在天氣雖然回暖了,但早晚還是有點兒涼,別大意,多穿點兒衣服。”
“嗯,你也別太辛苦,試驗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成功的,慢慢來咯。”
靳宇軒摸了摸夏清雅的臉頰,不置可否。
從決定要做這項實驗的那天起,他就跟自己說,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他真是白在醫學界混那麽多年了。
病毒和生物學並不是靳宇軒選修的專項,但他當年的成績也不差。
更何況隻要他想鑽進去,還是有挺多資源的,好歹入主飛揚集團之前,他也是在醫學界建立了不錯的交際圈子。
每天下班後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靳宇軒一絲不苟地研製一種全新的病毒。
玩兒陰的誰不會?
以前他是不屑做,現在是對吳予凡恨得牙癢癢,真想滅了那混蛋替天行道。
其實從知道夏清雅身上的病毒是吳予凡搗的鬼開始,靳宇軒就知道吳予凡是衝著自己來的。
那家夥大學時期就喜歡跟他較勁兒,好像隻有贏遍天下人,才能滿足吳予凡那點兒驕傲。
靳宇軒覺得無聊。
學習這種事兒,不就是靠個人努力和自覺麽?管好自己就行,為什麽非要跟別人比?
不管吳予凡在同學麵前公然叫板兒,還是私下挑釁靳宇軒,靳宇軒都通通無視。
又不是小孩子搶玩具,搶不過還要打一輪?他可沒興趣奉陪。
原以為畢業工作之後,吳予凡的思想匯報成熟一點兒,沒想到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為了逼靳宇軒和他交手,還不惜把夏清雅拖下水,讓她遭了罪。
不得不說,吳予凡這次成功了,他成功地惹惱了靳宇軒。
自己女人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不還擊還是個爺們兒麽?靳少爺斷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記不清在實驗室裏做了多少次實驗,調整了多少次配方,靳宇軒在經過半個多月的試驗,可算是折騰出令他滿意的藥劑來。
要對付吳予凡不難,這家夥雖然玩世不恭,但有兩樣東西是他的死穴。
第一個是實驗室,吳予凡賺來的大部分錢都花在這個上麵了,而且他的實驗室還不止一個。
所謂狡兔三窟,吳予凡像是生怕他的實驗室會遭竊或者別的什麽意外,總喜歡每做一個實驗就換一個實驗室,在他的三個實驗室之間換來換去。
而他的另一個死穴就是女人。
吳予凡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但作為一個身心都成熟的男人,難免會有生理上的需求。
於是吳予凡就喜歡在社交網絡上結交異性網友,遇上漂亮的,性格比較開放的,就幹脆約個炮。
反正這年頭發生關係就跟吃了一頓飯一樣普通,都是成年人了,可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不就是尋歡作樂麽?誰認真誰就輸了。
也許吳予凡在那方麵沒有什麽變態的不良嗜好,出手也還算大方,所以那些和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都沒有過多糾纏,也沒聽說吳予凡有固定的女伴。
靳宇軒倒是不以為意。
隻要這家夥一天改不掉這些毛病,想找機會對他下手還是很容易的。
靳宇軒在打吳予凡的主意,吳予凡又何嚐不是在靜觀其變??
自打收到靳宇軒寄來的藥劑那一天起,吳予凡就陷入了忐忑之中,甚至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他當然清楚夏清雅對靳宇軒的意義,專挑夏清雅下手,不就是為了逼靳宇軒接受挑戰麽?
吳予凡也沒想要了夏清雅的命,其實他隻想要靳宇軒對自己俯首稱臣。
隻要靳宇軒說一句“我承認我不如你,請你救救我老婆吧”,那吳予凡就是連夜也會幫夏清雅把體內的病毒全部清除幹淨。
可是靳宇軒多倔的一個人啊!
寧可以身涉險都不肯讓吳予凡得逞,這讓吳予凡鬱悶極了。
他知道靳宇軒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每天都在想,靳宇軒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報複自己。
神經緊繃了好些天,也沒見靳宇軒有什麽動靜,吳予凡便放鬆了警惕。
就在他沾沾自喜事情並沒有敗露的時候,卻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告訴他位於芝加哥的實驗室發生了大火,裏頭的所有東西都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