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臉頰瞬間就紅了。
“你,你怎麽會知龗道,我,我都還沒告訴你。”福兒羞澀的應道,小女兒姿態畢現。
“喜歡一個人又沒什麽,隻是,規矩卻不能破壞,你可以喜歡一個人,卻不能有任何不當的舉動,咱們雖然隻是普通的三等丫鬟,可也是王府的人,有些事情做不得。”花上雪不得不開口提醒福兒,她可不願意這小丫頭因為愛龗情昏了頭,給自己惹了殺身之禍。
姚園與侍衛們的練武場兩隔壁,這姚園一年裏頭來這裏的人都少,加之福兒的性子本就單純,或許是受了什麽影響,才會有這樣的念頭。
“我,我當然知龗道規矩,才不會做那種丟掉性命的事情,我說的出主意並不是你想的那回事,隻是在你們沒來之前,他幫了我不少忙,想讓你幫我想想,如何報答對方而已,沒別的意思。更何況,我與他認識時,還是因為在這邊修剪樹枝,沒檢查好工具,以至於樹剪子直接掉下來,連帶樹枝也砸到了對麵,差點傷了他,也才因此認識了他。後來一些比較麻煩的樹枝都是他幫忙的,可我都沒好好謝龗謝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福兒一邊說著,無意識的絞著手帕,明顯是口不對心,亦或是太過遲鈍,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的真正心意。
“原來是這樣啊,正是嚇我一跳,還以為……嗬嗬,算了,不逗你了。你若想要謝龗謝對方。親手做個東西送給他當作報答就好,那還用得著我出主意。”
“這個我自然知龗道,東西我也做好了,是個香囊。”
“哇,東西都準備好了,你還讓我出什麽主意呀。你這是在耍我玩的吧。”花上雪咋呼道,福兒頓時就急了。
“不是的,我是想請你幫忙出出主意,要如何送到他手裏,是直接找他將東西送給他。還是托人送過去?”
花上雪頓時無語了。
這樣的事情還需要出主意。二選一的題呀。
不過看福兒這焦急的模樣,說白了她不過是少了一點勇氣。
出主意什麽的,不過是借口。她隻想給自己找個借口,讓她有勇氣邁前一步送出東西而已。
拿著福兒做的香囊。雖然不算很精致。卻感受得到她心中包含的心意。
湊到嗅了嗅。味道清淡好聞,聞著還有種令人放鬆的感覺。
“前些日子他在夜裏當差,白天都睡得不太好。所以這香囊裏,我裝了點安神草。”
花上雪眉梢一挑。
倒是個貼心的。
“你說的那個他是誰呀?一直就聽你他他他的,難道都沒名字嗎?”花上雪不由問道。可不問還好,這一問就見福兒低了頭,手中的帕子攪得絞得更厲害了。
“不會吧,你該不會是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龗道吧。”花上雪驚呼出聲,尤其在福兒輕微的點了點頭後,更是無語的扶額。
“因為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結果想起問名字的時候他已經好幾日沒見著人了。這香囊也就在我手裏頭放了幾日了。”
“即是如此,你大可繼續等著,完全沒必要找我給你出主意吧。咱們今天才剛認識。”
“可是,你跟我住在一起呀,你我之間應該很難有什麽秘密可言,反正這事遲早都要解決,我覺得與其拖著,還不如現在就找你幫忙出個主意,也好過我憋在心裏頭難受。你看,我現在都瘦了好多,都是因為這事鬧的。”福兒說著還不忘捏了捏自己的臉蛋,這肉一捏一團,粉嫩嫩的,這還算瘦?那要怎樣才算胖呀。
花上雪算是看明白了,福兒就是一個腦子隻有花生米大的人,腦子裏也隻有一條粗神經,不帶拐彎的那種。
有這樣的室友禍福難料,不過,至少不用擔心她跟你耍心機。
這樣的福兒簡直比她猜想的還要單純。
望著福兒祈求的眼神,花上雪無奈一歎,“被你打敗了。算了,你平時都是怎麽見他的?”
“跟我來。”福兒說著將花上雪拉進了林子,待得近些後方才發現,這高牆邊上居然長了一棵歪脖子樹。
果然高門大院中,隻要是有樹有牆有曖|昧發生的地方注定都會有棵歪脖子樹。
別看福兒是個小胖妞,爬樹的本事都可以趕上猴子,哧溜一下就上去了。
上了樹後,坐在樹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園子的另一端的情景,而另一端的人卻又不至於發現這邊的狀況,真是一個絕好龗的偷窺地方。
“小雪,快看,他在那,他今天有在哦。”福兒抓著花上雪的手,略顯興奮的指著剛從拐角處走出來,身上挎著一把大刀,正在邊走邊想事情的侍衛。
隻是,這個侍衛與花上雪所想的那種年輕少年完全相反。讓福兒這般興奮的人竟會是個留著胡渣的大叔。
嗯,都差不多三十歲的年紀,與十二歲的福兒比起來,確實算是大叔了。
沒想到福兒居然有此癖好,竟是大叔控。
“小雪,你快想想怎麽將我的香囊送給他。”福兒拽著花上雪的手,激動的兩眼都放光了。
“把香囊給我。”花上雪開口道,福兒乖乖將香囊遞給她。
掂量了下香囊的重量,花上雪下了樹,在角落裏,撿了一塊條狀的石頭,直接將香囊的帶子係上拋了拋後,重量還行。
花上雪弄好後又回到了樹上,而那位侍衛大叔正好停在練武場邊緣位置,想事情想得入迷,看情況一時半會是不會挪位。
直接將福兒頭上的一朵絹花取下來,塞到香囊裏露出一小節,花上雪拿了條帶子二度固定後,眯起一個眼睛,比劃了兩下後,隨即將手中的香囊連帶那條狀石頭飛了過去,直奔侍衛大叔的位置。
原本是想丟在大叔的腳跟前,哪想到手感生疏了不少,力度稍大了點,這腳跟的位置稍稍偏了些許,直接砸到對方的腦門上。
隻聽的哎喲一聲,毫無防備的大叔讓砸了腦袋,隨著一絲慣性,整個人朝後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臉呆樣,明顯是還沒回過神來。
丟過去的香囊與石塊條直接落在大叔懷中,而這位大叔方才後知後覺的一手抓著砸到他的香囊與石塊條,一手捂著額頭,再伸手一摸,整個手掌都染紅了。
好多血!
大叔還沒回過神,也不知龗道誰喊了句,有暗器,直接讓對麵的人掏了家夥,四周打量著,卻是將那位大叔護在身後,明顯這位大叔在侍衛營裏,那也是有身份的,不然怎麽可能讓別人立馬上前護他安全。
“快走。”花上雪一看這架龗勢,立馬扯著福兒下樹去。
開玩笑,若是讓逮住了,還有她們好果子吃。
至少,大叔應該是知龗道福兒的,等他看清東西後,應該是不會追究的。
可若是這會讓逮住,她們兩個誰也逃不過責罰,哪怕這位大叔求情,也不見得有用。
拉著福兒跑了老遠,花上雪方才停了腳步,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小雪,你說他不要緊吧,都讓你砸出血了。”福兒喘了口氣後,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龗事,那些侍衛都是舞刀弄槍的人,平時多少也會傷到,隻是被石頭砸破了頭,沒什麽大礙,不過,這事情還是要保密,至少除了你那位大叔之外,其他人都說不得,不然是要受罰的。至少被打的屁股開花,是少不得的。不過,我還真意外,你居然對這樣一位大叔念念不忘。”花上雪用手肘捅了捅福兒的身子,一臉促狹道。
“討厭,大叔又怎樣,至少他很溫柔。”
“明白明白。”花上雪點了點頭應道,卻是不再逗福兒。
不過,隨著花上雪那一石頭的偏移,練武場那邊鬧了不小的動靜,幸虧沒驚動大人物,而對方也明顯想要息事寧人,這倒是讓這出鬧劇收了場。
能夠這樣快平息這事,說不定是那位大叔的功勞,興許他是認出了福兒的東西。
隻要他不笨,以被砸到的位置還有手中的香囊絹花就可以猜出是誰做的。
隻要這位大叔真的跟福兒說的那樣,幫了她不少忙,人也是溫柔的,那定然會將這事壓下去,不再追究。
擔心了一晚上沒睡好龗的福兒,第二天幹完活之後,直接拉著花上雪又跑到了那片林子所在。
這片林子也算是二人負責的公共區域,若非如此,也不至於讓福兒拉著過來。
不過,今日過來的時候,昨日爬的那棵歪脖子樹上明顯坐著一個人,仔細一看,不正是昨日讓她砸了腦袋的大叔嘛。
那額頭上的紗布這般顯眼,想不注意到都有些難。
“侍衛大叔,昨日手誤砸傷你,正是很抱歉。”一看對方坐在那,再看這會讓福兒拉到這裏來,隻要是個熟識福兒的人,都知龗道昨日那樣的事情,福兒是不可能做的,那麽唯一解釋就是有幫手。
如今她出現在這裏,等同於答案揭曉,與其讓人說破沒麵子,還不如爽快的認錯,至少對方能夠看在她認錯的份上網開一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昨日那事揭了過去,就當沒發生過。
大叔輕輕一躍,下了樹,站定在花上雪與福兒的跟前。
“你是福兒的朋友?”大叔打量著花上雪,開口問道,望著她的眼神中帶著審視的味道。(未完待續……)
PS:第三更完畢,明日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