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所站之人可是白家家主白菲菲?”扶搖上神坐在主位之上,看著下麵站立的白菲菲,出言問道。
白菲菲把目光從自己的師父二長老阿桑的身上移開,看向了主位之上的扶搖上神。當初在大言山,他對扶搖上神也僅僅是一麵之緣,他當時看上去依稀還有鳳神華風的影子,現在看來一點都看不出這副身體曾經是鳳神華風的身體了,完全變成了扶搖上神。
“喂,白菲菲,上神跟你說話呢,你怎麽如此傲慢,不予回應?”天後看到白菲菲始終不言不語,立刻有些惱怒,大聲喝道。
白菲菲抬眼看了一眼天後,不理會她的憤怒,開口說道:“我正是白家家主白菲菲。”
“白家主,你本是昆侖山的內門弟子,為什麽對於天帝令始終沒有回應,本神無奈之下,連發三道天帝令,你可知曉,你現在已經被昆侖山除名了!”
扶搖的話讓白菲菲不由得看向了師父二長老阿桑,看到他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白菲菲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
“白家主,你可知曉?”扶搖上神對白菲菲再次詢問。
“我並不知曉!”白菲菲猛地抬頭,目光灼灼的看向扶搖上神以及天後,“我不知曉,為什麽天帝令不是由天帝親自發出,而是由你發出?”
“你,你!”天後聽到白菲菲所言,立刻氣得伸出手指,站起身來,顫抖的指向白菲菲,“你大膽,就連扶搖上神都敢頂撞,真是無法無天!”
“為什麽講道理就成了無法無天,天帝令我見過,但是對於不是天帝發出的天帝令我確實從來也沒有見識過,恕白菲菲眼拙,看不出不是天帝所下達的天帝令的真偽,再加上天帝從來不強人所難,討要白家至寶青銅鼎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所以才會遲疑不來。”
白菲菲根本不理會天後的叫囂,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和借口。
“你,你胡說!”扶搖上神坐在主位之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神情的變化,反而天後被白菲菲這種態度氣得夠嗆,“二長老,看看你的好徒弟,她說的叫什麽話?”
二長老阿桑聽到天後的話慢慢抬起了頭,看向了白菲菲,與她對視了一眼便錯來了目光,“天後,你這話我有些聽不懂了,你不是說她不接天帝令,已經不是我昆侖山的弟子了,那與我又有何幹?”
短暫的目光相對,加上二長老阿桑的話,白菲菲立刻心中明白了,師父並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汙,雖然原因她現在並不知曉,但是心中的直覺告訴她,師父還是原來的師父,白菲菲心中一喜,剛剛的沉重之感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你!”天後被二長老阿桑噎得夠嗆,但是也的確反駁不出來什麽,隻能夠生氣的坐回到位置上。
“白菲菲,你的青銅鼎可帶來了?”扶搖看到白菲菲對他並不是向其他人一樣的尊重,所以用權威不能夠壓她一頭,隻能夠直奔主題,索要青銅鼎了。
“請問扶搖上神,你百般索要白家的青銅鼎,到底是為何?”白菲菲看向扶搖,對於他的這番舉動很是不解。
“本神是為了整個大荒祈福,白家的青銅鼎象征著和平,所以用青銅鼎來祈福能夠福澤整個大荒,讓大荒之中再也沒有戰亂和紛擾,人人都和平無憂。”
聽到扶搖冠冕堂皇的話,白菲菲心中嗤笑一聲,但是麵上卻不動聲色,“原來扶搖上神如此想著大荒眾人,還是我白菲菲心胸狹窄了,既然如此,我白家的青銅鼎來為大荒祈福自然理所應當!”
“扶搖上神,該怎麽祈福,什麽時候祈福,我自當帶著青銅鼎祈福,所以這青銅鼎就沒有必要當場展示了吧?”白菲菲接下來的話令扶搖臉色猛地一沉,看的白菲菲當下覺得好笑,這個扶搖果然就是覬覦青銅鼎,什麽為大荒祈福都是幌子。
扶搖看了一眼天後季旋,兩個人眼神交流之後,天後季旋開口說道:“白菲菲,祭祀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能夠勝任呢?再說你百般推脫,是不是並沒有帶來青銅鼎?白菲菲,我可是聽到謠言,說你本不是大荒之人,是異世而來的災星,你一個災星來為大荒祈福,恐怕會把大荒的福氣都趕跑吧!”
“天後,你這話無憑無據,怎麽能夠誣陷菲菲是災星呢?”天祿聽到天後所言,立刻急了,挺身而出,要為白菲菲正名。
“不是災星是什麽?天祿你都被他迷得團團轉,脫離了昆侖山不算,還入贅了白家?你堂堂的大荒四公子之一,如果不是被迷惑,這種事情怎麽會發生?”天後的話音一落,議事廳之中便開始嗡嗡作響,眾人都開始不懷好意的看向白菲菲,這下可把天祿氣得夠嗆。
“天祿,不要再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白菲菲搖搖頭,對天祿說道,對於這個場麵她倒是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現在並沒有多大的憤怒。
“白菲菲,你還不趕快交出青銅鼎,為整個大荒祈福,如此神聖的事情,你還不配去做!”天後季旋滿意的看到眾人的議論紛紛,對白菲菲冷哼一聲說道。
白菲菲看著天後季旋的嘴臉,心中不屑,“好,既然你們非要逼問我要青銅鼎,讓你們看看也不是不可!”
說完之後,白菲菲一伸手掌,青銅鼎赫然立在她的手心之中,“喏,青銅鼎在此,你們看吧!”
“不對,這哪是青銅鼎!”
“青銅鼎據說能夠裝下乾坤,又稱乾坤鼎,怎麽會這樣小?”
“不會是假的吧?”
議事廳之中的眾人,看到白菲菲手中的青銅鼎,立刻開始議論紛紛。
看到白菲菲手中的青銅鼎,扶搖立刻眯起了眼睛,天後季旋見狀則哈哈大笑起來,“白菲菲,你這是拿了個什麽玩意來哄騙我們,青銅鼎這麽小?怎麽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