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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該怎麽辦?要不是你讓姓王的姓廖的去了天牢吃糠咽菜,你看朕不打爛你的小屁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絲絲戳著手指頭,小腦袋晃晃,“可是除掉萬家,會血流成河呀?絲絲不喜歡血的味道。”她喜歡直接劈成渣渣,那樣幹淨省事。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呀。”
“絲絲不喜歡權力了。”
“可是沒有權利,你怎麽保護你的家人”,晃了晃手裏的銀票,“怎麽守著你兜兜裏這麽多錢錢。”
“我……。”
趕緊一蹦絲絲的捂住了自己的荷包。
“這個莊子借給你了。”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兒嗎?
“不要。”
指不定還有什麽幺蛾子的附加條件呢。
“那借給你了,借期九十九年咋樣?”
小屁孩兒好精明呀。
“沒有附加條件白借嗎?”
“白借。”
“好,我要了。”
“鄧廷琛的市舶司的主意,是你出的嗎?我****物產豐富,為何非要通商呢?
你知道那些番邦穿上官衣就是兵丁,穿上麻衣就是洋盜,最是反複無常。
一旦我九仙的富饒被他們發現,那麽得給海防帶來多大的壓力你知道嗎?”
絲絲撓撓頭,這個得好好說,然後才能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那個花別人的錢為自己效力不好嗎?就拿金仙來說,金仙這幾年的茶葉,差到了極點,可是番邦不識,還當是極好的。
互通有無啊。比如有些番邦氣候宜人,有雙季稻,如果有往來的話,雲仙三省的糧食還會讓您那麽發愁嗎?
您不想看到萬邦來朝的盛景嗎?你不想以貿易為紐帶,最後兵不血刃的開疆辟土嗎?
市舶司的目的就是為了監管那些番商,提供好吃的好玩兒的,把他們從****賺到的錢再盡可能多的給摳出來。
護航還能鍛煉鍛煉水師。多好哇。白護嗎?收點兒保護費交易稅啥的。您的海防經費完全不在話下。
目前交易都掌握在各大家族手裏,這要是掌握在朝廷手裏呢?實在不想管,讓我管啊。咱們還分成。”
皇帝開心了,那個皇帝不渴望盛世,渴望四夷臣服。分成不分成的小意思。海運貿易可是各大世家的重要經濟來源之一呢,若斷其臂膀。哼哼。
絲絲趕緊往前湊了湊。“您都說了,朝局複雜。我也是為了哥哥留條後路哇。”
這一條徹底擊垮了皇帝心裏的擔憂。小丫頭可以啊,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盡是在自家一畝三分地琢磨了。果然老了,思路不夠開闊了。
回去的路上。鶴羽好迷糊呀,“小姐,白給不要。為啥借你就要了呢?”
“哼,曾祖爺爺才沒那麽好心呢。白給的話,他想坑回去的東西一定會不知道比莊子值錢多少倍。黃莊誒,想賣都沒法兒賣。
借就不同了,我可以隨便禍害,而且,他敢玩兒幺蛾子,就還給他,我沒有半點的損失哦,而且九十九年跟白給有啥子去唄呢?”
嘻嘻,說不定到時候哥哥都是皇帝了,就不用還了。
“絲絲老大英明神武。”
哈哈,被誇美了,隨手扔給了鶴羽一把銀票,“拿去買花戴,往後多誇誇,少不了你的好處哦。”
“沒問題。”
“去把那一票紈絝叫來,有票兒大買賣,給鄧大人下個帖子,我要設宴給他老人家壓驚。”
“沒問題呀,哦嗬嗬嗬。”
鶴羽腳下生風的跑了。
“鳴哥哥,她最近怎麽這麽缺錢?”
鶴鳴搖搖頭,“不知道。”
“查查,她心思單純,別再讓人給騙了,京城說是什麽首善之地,哼哼,背地裏的肮髒騙子多著呢,不得不防。”
鶴鳴默默的點了點頭。
晚上在忠義王府設宴,一票兒紈絝都來了,小胖子的爹也舔著臉來了,美其名曰幫著陪客人,小胖子一直紅著臉,連大氣兒也不敢出。眼睛水汪汪的,太丟臉了。
“鄧公,今天我去見了皇帝陛xià,市舶司的事情*不離十了。您有沒有什麽比較靠的住的人選舉薦沒有呢?”
鄧廷琛不傻,皇帝這是安慰自己呢,提拔一下自己的晚輩。市舶司別的不說,肥差妥妥的呀。
“老臣謝主隆恩。”
哎喲,至於這麽感動嗎?絲絲表示很好奇,她被皇帝坑多了,根本就感受不粗來什麽叫皇恩浩蕩。
鄧廷琛就不同了,官場混跡多年,就論那些人給自己羅織的罪名,自己又是常年在外帶兵的,隻要皇帝一個不滿意,生了猜忌,丟官是輕的,重的就是身價性命啊。
這個皇帝根本就沒信,還提拔晚輩,不喜極而泣才怪。
“老臣有個侄子,年輕的時候在行伍,跟洋盜戰鬥的時候傷了腿,目前負責管理水師的錢糧呢,心說甚是霍洛。”
絲絲很感動,果然是個老實人,這要是擱別人,還不得獅子大開口哇。
“要不這樣吧,鄧公,您回任上看看,有沒有可用的老弱病殘,這也是皇帝對水師兄弟的體恤。
等我回洛州的時候,抽空去看看,挑些合適的再上報陛xià,您看如何?”
鄧廷琛突然站了起來給絲絲深深一躬,又對著皇宮的方向,跪倒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皇恩浩蕩啊,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人趕緊跟著趴下,跟著山呼一通萬歲。喝的是歡樂酒,一直鬧到了半夜。
“明天都早點過來啊,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是是是是是分錢嗎?”小磕巴都不磕巴了,眼睛賊亮。
“是發禮物嗎?哈哈,這個我喜歡,我爹喜歡,我娘喜歡,我們全家都喜歡”
“賽馬?我爺喜歡,我姥爺喜歡,我們全家也都喜歡。”
“溫泉,我祖母喜歡……我們全家都喜歡。”
“鬥魚……。”
你們都稀飯了,老紙不稀飯好不好哇。還能不能正經賺錢了,都不夠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成本太高。
“滾滾滾都不對。”一人一腳,將眾人都給踹了出去。最後一個抬了抬腳,瞅了瞅,又把腳給收回來了。“李伯伯,辣個,你也等著發紀念品嗎?”
“不是,我是有件事情想跟說說。”
“那書房請吧,讓人給您上壺好茶。”
“不用去書房,不是什麽大事兒,就幾句話就得,哎,伯伯我多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