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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葉家三小姐出閣的日子愈來愈近,葉家城也聚集了愈來愈多的修士,其中結丹修士便出現了五六名,都是曾經邀請葉家幫忙布下護宗大陣的宗‘門’長老,甚至是‘門’主級人物。
王信然盤坐在待賓閣中,白水渡無聊的在屋中‘亂’逛,停不下來。
“小白,給我消停點,你心思如此雜‘亂’,如何修行?”王信然沒有睜開雙眼,但是對白水渡的一舉一動都了解的十分清楚,此時出言喝道。
白水渡翻了個白眼,然後也盤坐在王信然身邊,但是始終沒有辦法平複心境。
“唉!想出去玩是不是?”王信然歎了口氣,睜開雙眼,向白水渡問道。
白水渡嘿嘿一笑“嘿嘿!王大哥,你看外麵如此熱鬧,我們卻一直呆在這裏枯坐,好無趣!”
“他還是個小孩子,心境不穩是正常的,與其硬生生的熬去他的心‘性’,不如放開他,等他年齡足夠,在慢慢修習!”小小忽然對王信然說道。
王信然點了點頭,小的沒錯,白水渡到底還是一個孩子,心‘性’不穩才是正常,與其強硬的打磨他,不如等到他年齡足夠之時,在去磨練。
“那你想出去玩了?”王信然笑了笑,看著白水渡。
白水渡跟著王信然已經有些日子,此時見王信然的表情,心裏已經有了底,對王信然嬉皮笑臉道“王大哥,求你了!外麵這麽熱鬧,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吧!不過你小子不能給我惹事,聽清楚了麽?”王信然警告白水渡。
白水渡一把抱住王信然“王大哥最好了!哈哈……!”
王信然無奈的搖了搖頭。
葉家城此時熱鬧非凡,城外更是人擠人的場景,一些沒能進入葉家城的修士,都聚集在城外,多數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求一些機緣。
畢竟葉家是大越國最強盛的世家,西‘門’世家緊隨其後,如此大的喜事,按慣例都會為前來道賀的修士準備一些禮物,雖然對於世家來說這些禮物並不貴重。
但是對廣大的散修來說,卻珍貴無比,‘弄’得沒有人願意離去,都在等候。
而這些修士也不是光等,竟然自發的組成了一個訪市,將整個葉家城都圍了起來,坐落在周圍的山嶽之中,別有趣味。
王信然一襲黑衣,將長發束在腦後,雖然樣貌並不出眾,但氣質出塵,特別是一雙眸子,深邃的如同有魔力,讓人會‘迷’失在其中。
而白水渡一襲白衣,小家夥生的‘唇’紅齒白,樣子聰明伶俐,最近更是一直坑王信然在仙土中栽種的靈果吃,‘弄’的身上靈力濃鬱,和本身的修為極不相符,和白‘毛’老猿生活的日子裏,更是養成了一股隨意而安的氣質,讓人覺得很親近。
“王大哥,我要吃那個!”白水渡看見一名修士,正在出售一種靈蜂的蜂蜜,纏著王信然搖買。
王信然被纏的沒有辦法,隻能依了他,對出售蜂蜜的修士道“道友,不知道你這蜂蜜如何‘交’換?”
這次的訪市之間,很少有直接販賣的,大多數都是以‘交’換的方式進行,這也是因為散修們大多缺乏靈石,隻能以這種以物易物的方式進行。
“一斤蜂蜜,換十張低階靈符!”修士看了看王信然,脫口說道。
王信然皺了皺眉,這靈符自己身上倒是還有一些,但是低階靈符卻是一張也沒有。
“中階靈符可以麽?”王信然皺眉問道。
這出售蜂蜜的修士一愣,連忙道“當然可以,若是你有中階靈符,一張我給你十斤蜂蜜!”
王信然點了點頭,這修士倒也實誠,一張中階靈符的價值,若是‘交’換成低階靈符,也大概就是十倍左右。
“可以!”王信然取出一張中階靈符,遞給這出售蜂蜜的修士。
修士接過靈符,閉上雙眼,然後又睜開雙眼,剛才的瞬間已經以靈力探查過這張靈符“沒錯,確實是中階靈符!這是你的蜂蜜!”說罷,修士將一個白‘玉’小瓶遞給王信然。
王信然將白‘玉’小瓶又遞給白水渡,白水渡看了看手中的白‘玉’小瓶,疑‘惑’道“王大哥,這隻小瓶這麽小,能裝十斤蜂蜜麽?”
“小哥,你不知道,這小瓶上有我刻下的祖傳道印,雖然不如那儲物的法訣,但是裝些小東小西,還是可以的!”不等王信然說話,那出售蜂蜜的修士便得意的說道。
白水渡點了點頭,看了看白‘玉’小瓶,果然在瓶底的位置感受到一股靈力。
“好了!走吧!”王信然招呼白水渡繼續走動。
“王大哥,你看!是漂亮姐姐!”白水渡眼睛賊亮,在人群中發現了葉芸。
王信然心中一震,連忙抬頭向白水渡指向的位置看去,不過這一看,王信然的臉‘色’立即一黑。
隻見葉芸正跟著一名男子同行,男子一臉陽光的微笑,在葉芸身旁,不時的和葉芸聊天,總能把葉芸逗的嗬嗬直笑。
王信然雙眼微眯,隱藏眼中的神光,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看到那男子,就覺得十分不爽。
“走!我們過去!”王信然壓製著心中的不爽,對白水渡說道。
白水渡連忙跟上,並在靠近葉芸的時候大聲的喊道“漂亮姐姐!”
葉芸一愣,然後看見王信然和白水渡走了過來,立即一臉微笑的道“原來是你啊!前輩,你也出來走動麽?”
王信然笑了笑“自然,我還不是快入土的老古董,自然要多走動了!”
葉芸吐了吐舌頭,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這些日子都沒有見到前輩,還以為前輩正在苦修之中呢!”
“這位是!?”王信然看了看西‘門’月,淡淡的問道。
葉芸連忙道“瞧我,還沒給前輩介紹,這位是西‘門’世家的西‘門’月!西‘門’,這是王峰王前輩,可是一名金丹期的大高手哦!”
西‘門’越!王信然眉頭一挑,西‘門’月不正是葉芸未來的夫君麽?想到這裏,王信然看向西‘門’月的眼神十分不善!
西‘門’月也是察言觀‘色’的高手,一見王信然的眼神就知道不妙,但又想不清楚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前輩。
可不管怎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對方不喜自己,隻要自己不失禮,對方也不會在葉家的地盤對自己怎麽樣。
“晚輩見過王前輩!”西‘門’月對王信然笑道,而且規規矩矩的給王信然失禮。
王信然點了點頭“原來是西‘門’家的子弟!這位是我的童子,白水渡!”
白水渡見王信然介紹自己,連忙一臉正緊的道“西‘門’道友好,在下白水渡!”
葉芸見白水渡這番模樣,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搞的白水渡很沒麵子。
“對了,前輩!你們這裏是要去什麽地方麽?”葉芸對王信然問道。
王信然笑道“不!是這小子想要出來逛逛,我被他纏的受不了,便帶他出來了!”說完,王信然還看了白水渡一眼,白水渡立即齜牙笑了起來。
“若是前輩沒有什麽事情,不如和我們同行吧!”葉芸立即說道。
王信然自然求之不得,馬上點頭“也好,這裏是葉家的地盤,今日就讓芸兒你做個向導吧!隻是不知道西‘門’道友是否……?”說完,王信然又看了看西‘門’月。
西‘門’月臉上有些奇怪,似乎是覺察到了些什麽,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笑道“有前輩同行,晚輩自然是求之不得,正好可以在道法上求教一番!”
“嗬嗬!前輩,我們去謫仙湖吧!謫仙湖的淡水魚現在正‘肥’美,若是捉上幾尾,一定美味!”葉芸對王信然笑道。
王信然點頭,然後渾身一陣光華閃動,已經禦起了遁光“既然如此,那王某便先行一步,捉好鮮魚等你們!”
“前輩且慢,可否帶上晚輩同行!”西‘門’月忽然開口,要求王信然帶上自己。
王信然一愣,不知道西‘門’月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點頭道“好吧!小白,你跟芸兒同行,我和西‘門’道友先行一步!”
“西‘門’道友,進來吧!”王信然轉頭又對西‘門’月說道。
西‘門’月踏進王信然的遁光中,王信然一催遁光,飛‘射’而去。
遁光快速無比,隻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已經來到謫仙湖旁。
王信然緩緩落地,將遁光散開,然後對西‘門’月道“西‘門’道友,你與我一同前來,是有什麽話想要和我說吧?”
西‘門’月對王信然笑了笑,然後道“前輩果然是明白人,那晚輩也就不說糊塗話了,前輩你……是喜歡葉芸,是不是?”
王信然眉頭一挑,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西‘門’月看了出來“沒錯,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王信然毫不猶豫,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若是西‘門’月有什麽異議,自己不介意將他滅殺,而且王信然這幾日在待賓閣中,不斷演化葉芸腦中的禁製和小型法陣,雖然還未完全透徹,但也差不太多了。
到時候將葉芸腦中的禁製解去,若是葉芸願意,自己便帶其離去,管他什麽葉家,西‘門’家,沒有人能攔住自己。
西‘門’月笑了笑,然後對王信然道“前輩是個爽快人,難怪前輩剛才看晚輩的眼神,有些不善!”
王信然也笑了笑“我想如果是你的話,你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也無法對眼前之人,無動於衷吧?”
“哈哈……!前輩說的沒錯,不過前輩其實不必仇視我,晚輩對葉芸小姐,並沒有意思!”西‘門’月大笑。
王信然雙眼一眯,頓時殺氣升騰“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上‘門’來,難道將芸兒的幸福當做兒戲麽?”
“前輩息怒,晚輩也是迫於無奈,家族的命令,晚輩也無法抗衡!”西‘門’月忽然苦笑,眼中也滿是苦楚,盡是無奈。
說完,西‘門’月揚手,袖中飛出一支畫軸,畫軸緩緩展開,一個秀美的‘女’子浮現在畫中,宛若生人一般。
“這才是晚輩的所愛,縱有心思千萬,皆在一人!晚輩沒有分心之意!”西‘門’月癡癡的看著畫中的‘女’子,話語中皆是相思。
王信然一愣,沒想到這個西‘門’月是個癡情的種子,可不論西‘門’月如何癡情,葉家和西‘門’家的親事已經注定,除非西‘門’月親自宣布放棄這‘門’親事,不然事情就沒有回轉的餘地。
“世家之事,我等散修確實無法明了,但是這聯姻關係到一個甚至幾個世家的傳承,我心中也有幾分計較!倒也難為你了!”西‘門’月一番話後,王信然也覺得這西‘門’月確實很無奈,麵對心愛之人卻無法自行抉擇,還不如自己一個散修,至少自己豁出去以後,可以做到了無牽掛,而西‘門’月卻不行,要為家族著想。
“有件事晚輩奇怪,若是前輩直接與葉家說,葉家未必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前輩又何必費這個力氣,忍這份相思呢?”西‘門’月疑‘惑’的對王信然問道。
王信然笑了笑,然後挑了挑眼睛“既然你與我坦‘蕩’,我自然也與你坦‘蕩’,正如你所說,若是我直接與葉家提親,他們未必會不答應,但若我名叫王信然,那就一定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