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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沙漠,一片死亡的地域,多年也不會有生命的聲音響起。
而此時,一個嘹亮的聲音在死亡沙漠的腹地響起,驚起漫天的沙塵。
“刑前輩,我來看你了!”王信然對著幽冥死地喊道,與刑駱一分別已經數年,今日可以相見,讓王信然很高興。
可是幽冥之地並未有任何回應,依舊隻有漫天的沙塵紛飛,洋洋灑灑。
“王大哥,你在喊什麽人啊?”白水渡將自己圍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躲在王信然身後問道。
“是我的一個長輩,一會見到之後,要叫……爺爺!”王信然覺得白水渡叫刑駱爺爺,還是比較合適的。
“恩!知曉了!”白水渡重重的點了點頭,十分乖巧。
“刑前輩,我是王信然啊!我來看你了!”王信然見幽冥死地沒有回應,又喊道,這次以靈力催動聲音,傳的很遠。
噗噗……!
一片沙地開始下陷,發出巨大的響聲,而後一隻灰‘色’蜥蜴從中爬出,來到王信然眼前。
“這是?”王信然一愣,發現自己眼前的蜥蜴,疑問道。
灰‘色’蜥蜴忽然站了起來“信然,許久不見,你又進階了,不錯啊!”
“說話了!”白水渡指著灰‘色’蜥蜴,驚訝的喊道,對灰‘色’蜥蜴會說話,很是驚奇。
王信然也被嚇了一跳,因為灰‘色’蜥蜴傳出的聲音便是刑駱的聲音。
“刑前輩?”王信然不確定的問道。
灰‘色’蜥蜴忽然吐了一下舌頭“自然是我,不然誰來會在這裏跟你說話?”
“寄靈術,刑駱將一部分神念寄在這隻蜥蜴身上,和你相見,他現在應當閉關在緊要關頭!”小小忽然說話,道出了其中奧妙。
王信然點了點頭“前輩,我這次前來,是有事情希望你幫忙!”
灰‘色’蜥蜴道“讓我幫忙?”
“恩!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王信然歎了口氣,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刑駱全部說了出來。
王信然說道蠻族慘死,白‘毛’老猿被太華宗抓去時,白水渡在旁哭成了淚人。
最後刑駱點了點頭“這片幽冥死地死氣濃鬱的很,隻要他們的殘魂未全部消失,我就有辦法幫他們修行鬼道,不過想要恢複意識恐怕需要很長時間,千百年也說不定!”
“時間不是問題,隻要能讓他們進入鬼道,讓我心中無愧,讓我補救自己的錯失!”王信然對刑駱說道,時間對於修士來說並不是太大的問題,元嬰老怪都可以活上五千年左右,甚至還有六七千年的元嬰老怪存在,化神的壽元甚至更多。
所以一千年並不是問題,王信然和白水渡都有和蠻族再次相見的一天,讓自己的錯失得到補救。
“爺爺,求求你!族長他們死的好慘!”白水渡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給寄著刑駱一部分神念的蜥蜴磕頭,哀求道。
“放心,既然是信然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推辭,將他們的神魂‘交’給我吧!”刑駱對王信然說道。
王信然點頭,一拍腰間紫葫蘆,將收入其中的蠻族族人的殘魂全部放出。
殘魂放出的瞬間,寄著刑駱神念的蜥蜴噴出一股黑氣,將蠻族族人的殘魂全部收了進去。
“好了,你們放心吧!他們的神魂都算強大,雖然很虛弱,但隻要在這幽冥死地好好休養,便可以恢複!進入鬼修之道,便不是什麽問題!”刑駱對王信然和白水渡說道。
王信然一聽刑駱如此一說,心中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蠻族的事情也算圓滿解決了。
“謝謝爺爺!”白水渡又給刑駱磕了幾個頭。
最後王信然又和刑駱談了一會,對殺伐之道的異狀進行了請教。
“弊端終於顯現了,其實這問題很簡單,你進入殺伐之道所使用的殺氣,都是我的,所以你隻有殺氣,卻沒有相應的殺心!等你有一日擁有駕馭這些殺氣的殺心時,一切就可以水到渠成,不再被這些困擾!”刑駱給出了王信然答案,讓王信然恍然。
半日後王信然和白水渡離去,死亡沙漠對於白水渡來說太過艱難,不宜久留,而且刑駱正值閉關的緊要關頭,連見王信然都未能以真身相見,所以王信然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纏著刑駱,怕打擾他。
“王大哥,族長他們會回來,對麽?”白水渡還是擔憂,抬著頭,看向王信然。
王信然笑了笑,‘摸’了‘摸’白水渡的頭道“會回來的,但是你要好好修行,不然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也無法去尋你白爺爺了!”
“恩!”白水渡重重的點了點頭。
大越國,川雲城。
大越國的一個超級大城,不光凡人無數,很多修士也在這裏聚集。
一名年輕男子,帶著一個‘精’致的小男孩,坐在川雲城的一家酒樓之中,酒樓中幾乎都是修士,隻有少數凡人伺候。
“王大哥,這裏的酒菜真好吃!”白水渡抓著一隻‘雞’‘腿’,滿嘴的油脂,對王信然說道。
這段時間跟隨王信然在大川中穿行,白水渡吃了不少苦頭,像樣的飯菜更是很少能吃到,此時狼吞虎咽也不奇怪。
“你小子,好好修行!若不是你修為太低,沒辦法承受傳送陣的壓力,也不至於受這樣的苦!”王信然無奈的搖了搖頭,白水渡修為太低,剛剛進入練氣期二層,根本無法支撐傳送陣的壓力。
王信然和白水渡商量,要將其收入青銅宮殿中後,在進行傳送,可是白水渡死活不從,寧願跟隨王信然穿梭在險山大川之中,吃苦受罪。
“要不,你在進青銅宮殿一次,我保證很快就能到達目的地!”王信然笑嘻嘻的對白水渡說道。
白水渡端著盤子,向一旁挪了挪,搖頭道“不要,我死也不進去了,要是你再把我忘了,我會死的!”
王信然撇了撇嘴,白水渡這小子可是記得上次受的罪了,打死也不進入青銅宮殿,不過跟隨王信然遊曆一番,也有很多好處,可以增長見識,對以後的修行有益,所以王信然也不‘逼’白水渡,速度慢些就慢些,也不在乎這點時間了。
“呦!這不是寧元‘門’的張道友麽?你也為那事而來!”一名年齡極大的老頭,對一名道士喊道,聲音極大。
道士也笑嗬嗬的對老頭拱手“劉道友何必明知故問,這葉家三小姐出閣,我們這些‘交’好的宗‘門’怎麽能不來祝賀!”
“張道友說的是,葉家可是陣法大家,我風蕭穀的護山大陣還是葉老爺子的手筆,劉道友,你們琅邪‘洞’天的護山大陣,也和葉老爺子有關係吧!”另一張桌的一名修士也說道,對葉家老爺子十分推崇。
“嗬嗬!別說是葉家三小姐出閣,要知道她要嫁的可是我大越國未來前景最光明的西‘門’家大公子,西‘門’月,我們怎麽也不能錯過啊!”又有修士笑道。
經幾人這一說,整個酒樓都熱鬧了起來,其中大部分修士,竟都是為葉家的事情而來。
“話說回來,這葉家三小姐可是一個難得的美人!長的那叫一個美!”一名駝背,滿臉黑斑的男子嘿嘿一笑。
“王大哥,他們說什麽呢?”白水渡抬著頭向聊天的修士那裏看去,很好奇。
王信然皺了皺眉,口中喃喃道“葉家?”
“美是美,不過聽說是一個惹事的祖宗,幾年前跟一名散修在千峰嶺大鬧了一番,打了太華宗的臉麵,後來被太華宗追殺!若不是葉家人到的及時,恐怕已經被太華宗給滅殺了!”一名白發老者說道。
鐺……!
王信然手中的茶盞忽然落地,雙眼猛的瞪著,讓一旁的白水渡嚇了一跳。
呼……!
王信然的身影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白發老者身前“你剛才說什麽?”
老者被王信然嚇了一跳,大怒道“哪裏來的狂徒,敢對老祖我如此無禮!”說罷雙手一拍,打向王信然‘胸’口。
“哼!”王信然一聲冷哼,周身屬於結丹修士的氣勢放開。
“啊!”白發老者被王信然壓的喘不過氣來,拍出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下“結丹修士!”
“我問你剛才說什麽?”王信然著急問道。
“我說……我剛才說什麽來著?”白發老者一把年齡,此時卻被王信然的威勢壓製,胡言‘亂’語起來。
“王信然,你瘋了?”小小忽然在仙土中對王信然吼道,讓王信然忽然一清醒。
王信然呼出一口氣,將白發老者放開“抱歉,道友!你剛才說葉家三小姐在幾年前,曾經在千峰嶺和一個散修大鬧?是否是真的?”
白發老者點頭“沒錯!”
“你可知那名散修的姓名?”王信然再次問道。
旁邊那駝背的男子連忙道“前輩,那散修是一個練氣修士,好像是叫王信然,不過招惹了太華宗,恐怕早就隕落了!”
王信然無力的坐下,又看了看駝背的男子道“那葉家小姐是不是叫葉楓?”
“不是,葉家三小姐叫葉芸,不過他有個弟弟,倒是叫葉楓!”寧元‘門’的張姓修士對王信然道。
“葉楓……!葉芸!這才是她的真名?她……要出嫁了?”王信然喃喃說道,眼中有無法說清的感情。
“是那個葉楓?”小小聽王信然說過關於葉楓的事情,此時問道。
“是她!”王信然點了點頭,雙拳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