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幾位,哪個衙門口兒的?”
絲絲都沒有欠身,她現在跟官府打交道都麻木了,反正人家就是明擺著要算計你,你態度好和不好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
“我們是順天府的,絲絲小姐,齊家告你窩藏逃奴三兩,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娘的,絲絲將手插進了自己的頭發裏,下巴磕在桌子上。又是齊家。
“我家裏沒有買奴才呀,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兒。”差役拿出來了一個畫像,“十年前,齊府走水,管庫的大丫鬟三兩和管家偷了府裏的珠寶跑了,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那。”
果然人在人情在,絲絲冷笑,當初鬱銘把順天府尹教育成那樣,現在不過是到宗人府關了一天,風向就變了。
拿過畫像一看,將畫像一扔,“這跟我沒關係。”指著地上的刁氏,“她是她現在的婆婆,那個是她公公,那個是她丈夫,那個是她大姑子,二叔,三弟妹,侄子……,你們都帶我吧,就是跟我沒關係。”
“小姐,小的也相信您跟這事兒沒關係,您是冤枉的,但是小姐呀,我們也是上至下派,求您體恤。”
麻煩來了,無可奈何的跟著又上了順天府。
“堂下何人?”
絲絲立而不跪,“大人,可否借一步講話?”
“不行,本官清正廉明,絕不徇私枉法,有話就在堂上說吧。”
絲絲點了一下頭,你們可不要後悔。
“青天大老爺,齊家的原告那位,指了指刁氏他們,這家子可是秦家小爺的平妻的嶽父嶽母,家人。
這秦家剛倒,有罪沒罪陛xià還沒有決斷呢。你們就這麽忙著落井下石,就是不知道太後那裏會怎麽想了。”
如同晴天霹靂一聲響,把齊家的原告和順天府尹都給驚那裏了,絲絲說的對呀。他們怎麽沒有想到。
“還有。”絲絲可不想放過他們,“逃奴不逃奴的,我已經被這家人給賣了,不是這家人了,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我給抓了來。
我王爺爹要是出不來。那沒說的,他要是出來了,哼哼。”得意背著手揚了揚小下巴,你們就等著倒黴吧。
“哎呦絲絲小姐”,順天府尹給嚇得,趕緊從公案後麵就轉了出來,滿臉堆笑,“絲絲小姐,這真是誤會,誤會。
齊家來告狀了。我不能不管那,手下人一定是會錯意了,不是抓您過堂,就是請您過來做個旁證。”
“做你奶奶個頭的旁證。”小胖子一夥人拎著刀劍就衝到了大堂上,有人關了大堂的門,將齊家的人和順天府尹按到地上就是一燉胖揍。
膽兒肥的,敢欺負他們財神爺老大,找死呢。
田家其他人都沒事兒,鄧寡婦給收了監。
剛出了順天府衙門,就來了一對的禁衛軍。刁氏眼睛一翻就過去了,嚇得。
別看她跟絲絲橫,絲絲是白丁,是她孫女。絲絲可不敢要她的命,說不定心情好還能逼出不少的好東西來,官府軍隊她可惹不起呀,要命。
絲絲跟老田家的人,一並被帶到了宗人府。
這是個很大的廳,上麵坐著不少的人。都是蟒袍玉帶,一個一個貴氣十足,氣勢不凡。
絲絲覺得恍惚,這種感覺似乎很熟悉,倒是是在哪裏見過呢,不過肯定不是從鬱銘的身上。鬱銘都快窮的要飯了,可沒這派頭兒。
“娘親,爹爹,你們沒事吧?挨打沒呀?”
趕緊撲了過去,查看倆人是不是受了傷。要是收了傷,哼哼,在堂的這些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放肆,堂下何人?”
“我閨女呀。”鬱銘用兩個手指頭把絲絲拎到了自己的懷裏,“怎麽啦?”
“鬱銘,你還像不像個親王?”
有人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朱雀大營,半年不發軍餉,各位爺爺叔伯兄弟試問你們都幹嘛去啦?
我窮的要飯到了這家裏,人家不嫌棄我,你們瞅瞅”,把絲絲給舉了起來,“這麽個小孩子,當時才四歲,這樣的一對母子靠賣鹹蛋賺錢幫我湊軍餉,這份情,能用金銀來衡量嗎?
你們看這孩子,為了幫我籌措軍餉,絞盡腦汁的賺錢,四處奔波,都六歲了,愣是沒長什麽個子,做這樣的孩子的爹,丟人嗎?”
“不丟人。”永定王一拍大腿,“有情有義,要是辜負了這樣的女人孩子,那還是個男人嗎?”
他這麽一開頭兒,江寧王也接上了,“應該成全,樹碑立傳。”
“還立牌坊呢,哼,身為皇室子弟,行為不端,與人私|通,這要是傳揚出去,讓世人如何看我宗室子弟,又為老百姓起了什麽樣的垂範。”
“大人。”牛氏突然叫開了,“忠義王是冤枉的,都是絲絲的二娘想霸占絲絲的家業出的主意,糖糖不是王爺跟柳氏的孩子,民婦可以作證。”
“你胡說什麽?”柳氏狠狠地瞪了牛氏一眼,把糖糖往緊了抱抱,“糖糖就是我的孩子,誰都別想把她搶走。”
鬱銘伸手拍了拍柳氏的肩頭,“糖糖是我撿的,當初她父母還曾來汾河灣認過親,這對狠心的狗男女,想把糖糖待價而沽,被眾村民給攆了出去,不信你們可以差人去問汾河灣的人。”
“我可以作證,我可以呀。”田老根磕著頭,“大老爺,確實有糖糖的父母來訛過錢。”
“混賬,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你竟然敢在這裏信口雌黃。”
“大老爺,這真的沒我的事兒呀,是秦少春讓我們這麽幹的,他說來告狀,絲絲的靠山就沒了,絲絲靠山一沒,絲絲的產業就都成了我們的了。
還說會給我們買一個大宅子在京城,讓小老兒安度晚年。”
整個屋子突然靜了下來,甚至沒有人敢叫傳秦少春對峙。都不是傻子呀,為啥要搞垮鬱銘,當然是為了軍權了,聯想到那私刻的玉璽,還用問嗎?
這會子誰敢說話,都有可能被攻擊成秦家的同夥兒,最後還是永定王站了起來。
“事情越發的大了,還是奏明聖上吧,”
絲絲離開了宗人府,老田家人現在是燙手的山芋,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都在琢磨怎麽讓自己脫身別讓皇帝太後恨上自己呢,索性沒人搭理他們,也跟著出來了。
牛氏和田老根一邊兒一個抓住了絲絲的手,“絲絲,你答應的事情還算數兒嗎?”
“你說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