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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還在糾結自己五官周正,相貌堂堂,器宇軒昂,怎麽就成了壞人的時候,一群人跟蝗蟲似的衝了過來,將他撞了個趔趄。
“絲絲,絲絲你別跑啊,好久沒見了,想奶沒。”
絲絲停住了腳步,“想你幹嘛?”
“哎呦絲絲,怎麽給你奶說話呢”,田穗兒沉了臉從後麵的車上下了來,“還有沒有點兒家教了?怎麽越有錢越為富不仁呢,我們今天來可不是打秋風的。”
“嘻嘻。”絲絲呲了呲牙,“你們家仁義呀,老紙花錢賑濟災民,什麽好兒沒撈到,你公爹那個藩台怎麽來的的呀?
仁義呀,呸,真他娘的仁義,說這樣的話,不嫌牙磣。還想坑我的魚。”
“我可是你姑。”
絲絲昂然的叉著腰顛著腿兒一站,“高攀不起,咱早就寫了斷親的文書了。”
“絲絲”,田文敬從人群裏走了出來,“絲絲,我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那是來要年禮的嘍?沒了,有也不給你們,你們家好閨女可真是厲害呀,在洛州欺負我不算,眼藥兒都給折騰到禦前了,真有手段。”
田老根站了出來,“絲絲,我們真不是來要年禮的,你娘呢,我們不跟你個孩子說話,你這孩子太混了,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認。你娘呢?我們找你娘。”
“我娘沒工夫,要談就跟我談吧。”
田穗兒往前站了一步,“讓你娘出來,像什麽話呀,公公婆婆在這裏呢,都不出來迎接。”
絲絲撇了撇嘴,“接不著,我和娘被你們賣了,我爹又簽了和離的文書,我娘跟你們老田家。沒有半點的關係。”
又玩兒什麽花招兒,這家人幺蛾子可真多,太討厭了。
“絲絲。”刁氏咬了咬牙,擠出了一個自己認為很和善的笑容。“奶這次這不是來找你要東西的,你讓奶進去,你看看後麵車上,奶還讓人給你準備了好多東西呢。”
“娘,那是我預備的。”
刁氏狠狠的瞪了田穗兒一眼。“你的不就是我的嗎?我不是你娘啊?”
“可是出嫁從夫。”
“那就滾蛋吧,絲絲是我孫女,跟你沒關係。”
刁氏爆了粗口,田穗兒不知聲了。
“絲絲呀”,田老根吸溜了一口煙袋,“爺奶過去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哪有啊”,刁氏一聽就一蹦多高,“我哪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啊,她一個傻的我養了好幾年呢。”
絲絲一跺腳,“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走吧,不就不留你們吃飯了,關係沒處到那裏。”
當的一下,田老根就煙袋鍋子敲了刁氏一下,“你個死老婆子,慣得你,我說話的時候,都敢插嘴,滾一邊兒去。”見田老根真發了火,刁氏也發怵。趕緊躲到了一邊,“絲絲”,田老根繼續白話,“這話還得往一家裏說。是,你爹過去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就忘了吧。
你現在還小,不懂,等你大了就明白了。還是親爹親娘在一起的孩子才是最幸福滴。
你娘都這個歲數了,你就真的確認她給你找個後爹不是惦記你的家產,能真的對你好呀。”
屁話,絲絲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還是為了自己的家產呀,老紙的家產,就是不便宜你們,氣死你們。
“哈哈,哈哈哈,不牢你們費心了,實不相瞞,我娘給找的後爹好著呢,英武不凡,俊逸瀟灑,跟謫仙似的,對我也很好,比我還有錢。
親爹有什麽好的,連個糖堆兒都沒給我買過,後爹好呀,送我娘一個銀樓,花不完的銀子,用不完的首飾。
我喜歡吃就給我開了個飯館兒,嗬嗬,過了正月,他們就要成親了,你們那沒啥希望了。”
轉身就跑,然後又是沒跑動,回頭一看,“你怎麽還沒走啊?”
“我的事情還沒完呢。”從荷包裏捏出一個印章和幾顆金花生,“我真認識你爺爺,你拿這個給他看看就是了。”
“咦。”吐了吐舌頭,“好眼熟呢,狻猊?”
“嗯,去吧,這花生給你吃。”
“嘻嘻。”絲絲笑的都看不見眼睛了,“早說哇,等著。”
蹬蹬蹬跑到了徐長功的麵前,“爺爺,爺爺。”
“哎呦你怎麽又回來了,我的魚。”
“這個,這個。”晃了晃那個印章,“有人拿著這個說認識你。”
“討嫌死了,怎麽找這裏來了。”氣哼哼的摔了魚竿,“叫你鬱叔叔跟我走一趟。”
“為毛啊?”
“萬一打起來好給我護駕呀,你個笨孩子。”
“打架呀,我的最愛,那我也去。”
徐長功直嘬牙,什麽孩子這是,正經女孩子該幹的事情,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學,一聽打架她積極的。
“你不能去。”
“為什麽?”
“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
這叫什麽理由嗎?人家要保護你,還嫌人家小,哪有這樣的。
“娘親――。”
“怎麽了?”柳氏正在給烤豬上調料呢,用刷子刷了刷絲絲的小鼻子,“誰欺負你了?”
“爺爺和鬱叔叔去打架不帶我。”
當啷一聲,柳氏就把調料盒扔到了地上,“為什麽打架?”
“不知道。”
“那得攔著呀。”跑出了莊子,正好看見刁氏。
“老大媳婦兒,嘿嘿嘿嘿,我就說你不能不見我們呢,那個老大媳婦兒,你趕緊跟老大和好吧,這男人嘛,三妻四妾不很正常,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你準說再找一個能比我家老大好呀,你說是不?”
“滾。”鬱銘並沒有走太遠,刁氏又是個人來瘋,撥馬回來,馬蹄兒一抬就把刁氏給踢飛了。“柳氏是我媳婦兒,誰再敢來這裏找麻煩,見一回打一回,哼。”吩咐完,撥馬又絕塵而去。
人家那馬是戰馬,踢的很有分寸,隻是把刁氏踹飛了,並沒有受傷。
“哎呦,活不了了。”刁氏趴在地上就要撒潑。
木子豐從裏麵走了出來,“刁氏,怎麽又是你?”
一看是木子豐,跳起來撒腿就跑,不記得別的,記得板子呀。
田穗兒在後麵娘就埋怨,“娘,怎麽每次你攙和的事兒都一個結果呢,我的事還沒說呢。”
絲絲顛顛兒的跟著柳氏回了莊子。
“娘親,剛才鬱叔叔好帥啊,你啥時候跟他成親那。”
徐長功和鬱銘是第二天中午回來的,一身的酒氣,打著太極拳連自家房門都找不著了,讓小廝給扶進去的。一直睡到了來天年三十的早晨。
正吃早飯呢,烏管家慌慌張張進來稟告,“天大的不知道好壞的消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筆趣閣www.biquge.info(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