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雪梅在手術台上做完人流後,身心的傷痛,讓她在上麵躺了很久。一個小生命就這樣讓自己扼死胎中了,她也暗自恨自己的無情。但是,這一切都是左軍一手造成的,她心裏暗暗禱告:孩子,你不要怪媽媽,等你再投胎時,一定要找一個好人家。
醫護人員不會讓她耽誤太多的時間,連忙把她從手術台上攙扶了起來。
“你感覺哪點不舒服嗎?”其中一個醫生問道。
雪梅虛弱的聲音回答道:“我沒龗事,就是有些疲憊!”
“哦,這很正常,你的引產很順利,先去外麵的椅子上休息一會吧,最好找一個親友接你回家。”醫生最龗後講道。
雪梅知龗道自己必須給人家騰地方了,不能耽誤人家下一例手術。
她被一名護士攙扶下,終於走出了手術室。
左軍終於從悲痛中緩和了過來,當他看雪梅被護士攙扶下,走出來時,趕緊一拉肖月,再次隱蔽在拐角處。
雪梅又坐在了外麵的椅子上,做短暫的恢複,而左軍則在暗處充滿關切地眼睛盯著他。
又大約過了30分鍾後,雪梅覺得自己體力恢複差不多了,便掙紮站起來,步履蹣跚地往外走
左軍見始終沒有人來接她,便又緊緊跟在她後麵
肖月看他還緊跟雪梅不放,便嗔怪道:“左軍,請你不要再理她。好不好?她剛剛殺死你的孩子。”
左軍痛苦搖搖頭道:“不怪她,這事情不能怪她!”
“可她應該事先通知你知龗道她懷孕呀,她剝奪了你的知情權力。真是太自私了。”肖月有些忿忿地埋怨道。
左軍突然回想起那天回家時,雪梅突然給自己打電話,當得知自己當天晚上要回去時,就說等自己回去再說,而自己回去後就上演了一場’絕情戲‘,並沒有給雪梅告訴自己的機會,
也許。雪梅那晚就是要告訴自己這件事,可真要知龗道雪梅已經懷孕了,自己還會把那場戲演下去嗎?
左軍不能確定如果知龗道雪梅懷孕了。接下來的事情會怎麽發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一切都不能怪雪梅。
雪梅精神恍惚,她完全不知龗道身後還有左軍和肖月暗中保護著自己。等她走出醫院大門時,再也沒有精力繼續走下去,她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
看到雪梅乘坐上一臉出租車後。左軍立即示意肖月也趕緊叫過來一輛。並緊緊咬住了雪梅乘坐的那輛出租車。
雪梅這次是直奔自己的家。
再說劉成和春梅,他倆先來到雪梅工作的公司,得到的答複是雪梅已經請假了。
劉成想了一下,又帶春梅來到了當地民政局。通過問詢,才知龗道雪梅和左軍下午剛上班時,才辦理完離婚手續。
“雪梅這時候會去哪呀?”春梅顯得無比焦急道。
劉成心裏也沉不住氣了,雪梅既然毫不猶豫地跟左軍辦理了離婚,就不會有什麽想不開的。有可能在市裏某個角落散散心。會去哪個公園嗎?
劉成不敢肯定,在茫茫的德江市裏。他和春梅也不能盲目的瞎找,不管怎樣,她早晚得回家的。
“春梅,我們去她家裏等她!”劉成最龗後果斷地講道。
“嗯。”
春梅答應了一聲,她又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等春梅和劉成再次來到雪梅家裏時,依舊沒有敲開門。
看著春梅既著急又後悔的樣子,劉成不禁怕了怕她的肩膀道:“丫頭,你先別著急,我相信雪梅會沒龗事的。她才跟左軍離婚不到幾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關機了,不是手機沒電了,就是她怕騷擾。咱們就在這裏等她回來。”
得到了劉成的安慰,春梅心裏稍微平靜了一點,她之前一直自責沒有看護好雪梅。雖然,這也不是她的錯。
劉成和春梅在樓道裏等了一會,劉成感覺樓道裏潮氣太重,擔心春梅身子吃不消,便拉著她的胳膊道:“走,咱們先下去在外麵等她吧!”
劉成領著春梅走出了樓房,劉成看到樓門口對麵不遠處有一個石凳和石桌,那是供這個小區業主們休閑玩牌的地方。
這時那裏正好沒人,劉成便向那裏指了一下道:“我們去那裏坐一會吧。”
春梅點點頭,她跟著劉成坐到了對麵的石凳上。
春梅一邊問起劉成跟省城那個女房東的關係,一邊眼睛一顆不離雪梅家的樓門口。
劉成把自己跟李夢帆的關係簡單向春梅解釋了一下,春梅心裏稍定,如今雪梅跟左軍解除了婚姻關係,他倆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但是雪梅咋還不會來呢?
雪梅乘坐的出租車終於到達了自己樓門口,她在車裏付好車費後,便下車走進了樓道裏
春梅一眼看到了雪梅,便叫了一聲:“雪梅!”
可是,她和劉成所在的地方距離雪梅有幾十米遠,雪梅本來精神恍惚,她一下車就往樓道裏走,並沒有聽到春梅的喊叫聲。
劉成一看雪梅已經走進了樓裏,便提著行囊拉著春梅便跟了過去
左軍和肖月乘坐後麵的一輛出租車也趕到了,當他通過車窗看到劉成和春梅追進去時,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他的眼睛略有些濕潤,便對司機講道:“接著走吧,送我們去勝通公司。”
當出租車掉頭往出開時,左軍不禁回過頭來,向那個單元樓門口又投去深情的一瞥
雪梅並不知龗道劉成和春梅就在她身後,她自己跌跌撞撞爬上樓。可到了房門跟前,拿出鑰匙開房門時,鑰匙始終插不進鎖眼裏
正在這時,劉成已經蹬上了樓梯,他看到雪梅吃力地開著房門,便緊走幾步,來到了她的身後,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並動情叫了一聲:“雪梅!”
雪梅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回頭一看,來人正是劉成,這時候,她再也支撐不住了,身子往劉成懷裏一靠,昏迷了過去。
劉成趕緊抱住了她,當時隔五個月後,再次感到雪梅的體溫時,劉成鼻子一酸,他連聲叫道:“雪梅,你怎麽了?快醒醒!”
春梅也跟著趕到了,她見雪梅不知龗道是激動而是其它什麽原因,竟然昏厥過去了,感到很奇怪,她俯下身拾起掉在門口下麵的房門鑰匙,並打開了房門。
劉成這才抱著雪梅走了進來,他徑直走進了臥室,並把雪梅輕輕放在床上,再脫去了她的皮鞋,當發現竟然還是自己給買的,心裏不由一陣激動。
春梅打開房門後,又拾起了劉成的行囊和雪梅的挎包,一同帶進了客廳裏。
春梅先進臥室看看雪梅的情況,感覺雪梅呼吸還算正常,心裏稍定,她打開雪梅的挎包一看,裏麵除了有已經關機的手機外,還有一本嶄新的離婚證和幾張醫院的票據,春梅仔細一看,居然是流產的手術收據。
“哥,你快過來看!”春梅不由的尖聲喊道。
劉成一驚,趕緊走出了臥室道:“怎麽了?”
春梅沒有說話,而是把醫院的發票遞給了劉成。
劉成一看,終於知龗道雪梅剛才昏厥的原因,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春梅,現在時間不早了,你現在先回去給珊珊和小張做飯吧!”
劉成看了看客廳的時鍾後,便對春梅講道。
“雪梅現在小產了,你知龗道怎麽照顧嗎?”
“嗯,我也是過來人,以前也照顧過以前的媳婦,知龗道怎樣做,你就放心吧!”
“那好吧!等到晚上,我和小張帶珊珊一起再過來看看。”
劉成想了想,覺得不妥,便勸道:“雪梅現在無論從精神上還是在身心上,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先別讓小張和珊珊來了,雪梅現在也許羞於見別人。”
“嗯,我知龗道了,等我回家忙完了,再自己一個人過來一趟。”
“好龗的,你在路上注意安全。”
雪梅醒來時,已經半夜了,她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床上,而劉成正坐在床前關注著自己。
雪梅一看到是他,頓時百感交集,她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