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雪節的比試,就像是風一般在大荒傳播開了,多年大荒四公子的格局終於被打破,現在最有名的莫過於大荒六子,這六子之中除了之前的四公子,又新加入了大言山的天昊,以及白家家主白菲菲。
大言山的天昊身份僅僅是家仆,白菲菲更是一名女子,所以大荒六子一經傳出,震驚了不少的人。
多少身份低微之人都把天昊作為自己的畢生奮鬥的目標,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出人頭地。
多少大荒的姑娘小姐,暗暗把白菲菲當成了夢寐以求的目標,女子也能夠成就大事業,並不是僅僅小打小鬧的學一些法術,然後提高身價等待嫁人。
一時間,大荒之中這兩個層次的人,慢慢發生著變化,短時間內可能看不出什麽,但是潛移默化,總有一日能夠翻起驚濤駭浪。
白菲菲並不關心外麵的消息,白家一切對外的事情都交代給了白燃,她這幾日就專心陪在天祿的身邊。
天祿脖頸上的傷痕已經完全愈合,隻不過由於失血過多,體力未完全恢複,所以一直是一副小白獅的狀態。
丁丁和小迷又被白菲菲打發去了周薑平那裏,以免他們誤闖了她的房間,看到天祿的原身。
“小白獅,你今天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白菲菲抱著天祿,雖然嘴上這麽詢問,但是心中挺喜歡天祿這副摸樣的,萌萌噠很可愛,真真切切的滿足了她為數不多的少女情懷。
“好多了,這一兩天我就能夠恢複人形。”天祿回答道。
“哦。”白菲菲漫不經心的回答,手不老實的扯扯天祿的耳朵,摸摸他的鼻子。
天祿心中暗暗歎氣,白菲菲似乎對他的獸形格外喜愛,隻要是抱著他手絕對不老實,腿一瞪,天祿離開了白菲菲的懷抱,“菲菲,你該去練功了。”
白菲菲嘿嘿一笑,知道天祿又不願讓她抱了,不過自己也的確應該去練功了。
剛剛走出房門,白菲菲就聽到有人來到了長老峰,於是立刻轉身,打開了些門縫,對裏麵的天祿喊道:“小白獅,有人來了,我去看看,你乖乖的養傷哦!”說完之後也不等天祿回答,白菲菲便迎了出去。
打開長老峰的大門,白菲菲看到了來人,和曦同白淵。“和師兄,白師兄,快請進!”
“白師妹,我們來看看天祿。”和曦對白菲菲說道,白淵則站在他的身後,看向白菲菲還是一副躲閃的模樣,可惜白菲菲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聽到和曦的話,白菲菲微微一頓,天祿此刻的模樣能見客嗎?說實在她還真的不想讓別人看到天祿小白獅的模樣,那麽可愛,萌萌噠的樣子如果平白讓他人看到,她心中有些不樂意,哪怕和曦、白淵是天祿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天祿他還沒有恢複人形嗎?”看到白菲菲的猶豫,和曦出言問道。
“嗯,”白菲菲點點頭,“和師兄,我先去問一問天祿,願不願意與你們相見?”
“也好。”和曦微微頷首同意了。
白菲菲將和曦同白淵請到會客廳稍做休息,之後便回到了房中,看到又睡著的天祿,輕輕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抱在懷中,輕撫他的柔順的皮毛,“小白獅,小白獅!”
“唔……”天祿睜開眼睛,看到白菲菲,“你怎麽又回來了?”
“和師兄與白師兄過來探望你了,你要不要見一見他們?”白菲菲看到天祿清醒了,便出言相問。
“他們來了?”天祿跳出白菲菲懷抱,蹲坐在床上,與白菲菲對視。
“你要是不願見到他們我就出去跟他們說一下,想必他們能夠理解。”白菲菲以為天祿不願意讓他人看到他的原形,所以急忙說道。
“不必。”天祿說道:“你把我的衣物都準備好,一會兒我出去見他們。”
“你要恢複人形?身體可受得住?”白菲菲擔憂的問道。
“無礙。”天祿堅持。
“好吧!”白菲菲將天祿的衣物放到了床頭,輕輕帶上門離開了房間。
來到會客廳,白菲菲對和曦與白淵說道:“和師兄、白師兄,你們稍作等候,天祿他一會兒便到。”
“好!”和曦不急不忙的點點頭,白淵也點頭,同白菲菲對視一眼之後,又快速的移開了眼眸。
片刻之後,天祿便出現在了會客廳,表麵上看來他已經與平時並無二樣,似乎已經完全恢複了。
“天祿,你這麽快就恢複了,行啊!”白淵上前給了天祿胸口一拳。
天祿身子略微一晃,隨後站定,“你這一拳要是再重些,我就交待到這裏了。”
白菲菲見狀立刻站起身來,將天祿扶到座位上,不太樂意的說道:“白師兄,你下手太重了,天祿他還沒有恢複好呢!”
白淵看到天祿略顯蒼白的臉色,再看看白菲菲不高興的模樣,尷尬的訕笑,坐回了原位。
“天祿,你強行恢複人形,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和曦也瞪了白淵一眼,隨後替他打圓場道。
“沒什麽大礙了,其實就是多流了一些血而已,又不是什麽重傷,養一養就好了。”天祿搖搖頭,不甚在意的回答道。
和曦點點頭,也不再多糾纏在這個問題之上了,沉默了片刻之後,再次開口:“你真的要離開昆侖山?同時也不回大言山了?”
天祿歎了口氣,點點頭,“是的。”
“什麽樣的事情解決不了,非要走到這一步?”和曦不解,仍舊想勸說天祿,“如果就是為了季舞,我覺得大可不必,避開她不就可以了?何必要自斷後路?”
其實白淵也讚同和曦所言,對於季舞,堅決不娶也就完了,何必脫離家族,離開師門,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呢。所以,聽到和曦所言,也目光灼灼的看向天祿,希望他能夠好好想一想。
“這是原則的問題,你們想想這麽多年,捆綁在我們身上的不外乎是嫡子的身份,師尊的光環,真正屬於我們的又有多少?也許你們看來我這一舉動太不值得,但是我卻覺太值了!除去這些光環我還是我,並且獲得了自由,而不再是時刻帶著枷鎖了。何樂而不為?”天祿笑了,並且笑的很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