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汀死死盯著龍王天瀚氣呼呼離去的背影,心中既憤恨又覺得心酸,這麽多年了,這個男人一點溫暖都沒有給過自己,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沒有辦法溫暖的狀態,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你不讓我去做!我偏要做!天祿是她的兒子,聽她這個做母親的有什麽不對?憤怒和委屈激發了芷汀心中的不甘,於是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季銘受到天帝和兆的召見,正巧在大殿之中遇到了天祿,天祿朝他彎腰施禮,季銘越看越喜歡,季舞能夠嫁給這樣一名男子,他從心裏讚同和高興。
“天祿,聖雪節的一切事宜都準備好了嗎?”天帝和兆看著愛徒,喜愛之情也是溢於言表。這個徒弟聽話、聰慧、好學,著實不錯。
“回稟天帝,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目前已經有不少客人已經陸續入住聖雪堂,那裏白淵負責,一切都安好。”天祿如實稟報道。
“好!”天帝和兆撫須微笑,“本次聖雪節是近萬年來昆侖山首次承辦,也是你們年輕人第一次負責,一點要小心謹慎,不得出半點差錯。”
“喏!”天祿領命,保證道。
“你先退下吧!”說完之後,天帝讓天祿先行退下,隨後看向了季銘。
“天帝,天祿這孩子真心不錯。”季銘看著天祿離去的背影,越看越喜歡。
“是啊!”天帝和兆笑著點點頭,有人誇讚自己的徒弟,他也與有榮焉。
季銘看著天帝和兆的表情,心中頓了一下,隨後開口道:“天帝,關於天祿同季舞的親事,屆時,我想請您前來主婚,可否?”
“你說清楚一些,我沒有聽明白,季舞同天祿的親事?”天帝和兆猛地愣住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又重新問了一遍。
“沒錯,天祿同季舞的親事,就定在聖雪節的前一天,這件事您不知曉嗎?”季銘也是滿臉詫異,“這件事情是龍王夫人和天後親口同我商議的。”
聽到季銘的解釋,天帝沉下了臉,季舞同天祿?怎麽想怎麽不可能,先不說他們的輩分相差,季舞是和曦的徒弟,應該稱呼天祿一聲師叔,就算是大荒不怎麽在乎這些關係,單單憑之前天祿當眾求娶白菲菲的決心,他就覺得這件事情充滿了蹊蹺。
“天帝,您要是不說話,我可就當作您應下了!”此刻殿中也沒有其他人,所以季銘說話就有些隨意。
“季銘啊,這件事情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天帝和兆看向滿臉喜悅的季銘,開口問道。
“有什麽誤會?龍王夫人親口同我定下了的日子,還能有什麽誤會?”季銘納悶不已。
“這樣,你先不要大肆宣揚這件事情,我把龍王叫來,你們先商議一番再做決定,畢竟孩兒們的大事,你們兩個家主商議一下更為妥善。”天帝和兆沉吟了片刻之後,隻想出這麽一個辦法。
“也好。”季銘看到天帝沉重的臉色,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難道這件事情還有隱情?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天昊跟在龍王天瀚的身後,不遠不近,一副忠心侍衛的模樣。今天龍王天瀚的心情不好,芷汀的話讓他無端感覺的煩躁,再加上二長老阿桑帶回來的消息,周薑平很有可能就是聖子,這無端讓他心中忐忑不安,一件又一件的煩心事,使得瀚心煩意亂。
“龍王,您可有什麽煩心事?”天昊看到龍王天瀚的臉色不好,沉思了片刻之後,上前一步,詢問道。
“唉!”龍王天瀚歎了口氣,“是有些煩心之事。”
“龍王如果信得過我,可以說出來,這樣總比憋在心中好得多。”天昊小心翼翼的說道。
“也沒什麽,主要是天祿的親事,夫人她擅自做主,幫天祿定下了一個妻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嘛!”龍王天瀚對天昊毫不設防,一種無端的親近之感讓他很喜歡這個侍衛,不但賜名天昊,同時對他比對待天祿還親切,畢竟天祿從小就來到了昆侖山,而天昊始終陪在他的身邊。
聽到龍王天瀚的話,天昊微微一頓,隨後說道:“這是好事情啊,天祿公子要成親了,這也是我們大言山的一件大事情。”
龍王天瀚苦笑著搖頭,“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夫人定下的人是季舞,天祿心中之人明明是白家的家主白菲菲,這不弄擰了嗎?我斷定天祿肯定不知曉這件事情,夫人想要來一個先斬後奏,這不是要出事情嗎?”
天昊聽完之後心思一轉,開口道:“季舞?就是羲和國的嫡公主吧?身份地位倒也配得上大言山。”
“唉!”龍王天瀚再次搖了搖頭,他已經吃夠了身份地位的苦頭,不想再把這種身份的枷鎖傳遞到他的兒孫身上,所以這件事情他不會同意的。
看著龍王天瀚不說話了,天昊也閉上了嘴巴,靜靜跟在天瀚的身後,隻不過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未過多時,天帝和兆在議事廳之中召見了龍王天瀚與羲和國國君季銘,主要是商議季舞同天祿的親事。
聽明白了事情的緣由,龍王天瀚再次暗中歎氣,心中氣惱夫人芷汀找的麻煩事,“季家主,這件事情還是聽一聽孩子們的意見吧,我們做長輩的也不求什麽,隻希望他們能夠平安幸福。”
“龍王所言有理,我已經問過了小女,她很滿意天祿。”季銘回答道。
問題是天祿不願意!龍王天瀚微微一頓,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然我們把兩個孩子叫過來,當麵商議一下吧!”
“這……”季銘不太樂意了,他們作為女方都已經同意了,還有什麽需要商議的,親事是你們提出的,難道還想反悔不成?
看著季銘臉色微變,龍王天瀚連忙解釋道:“季家主不要誤會,我隻是前些日子聽天祿說有心儀的姑娘,隻不過似乎不是季舞這孩子,所以我怕中間有什麽誤會,所以想讓他們當麵說清楚,以免以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此事?”季銘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季銘,這件事情我可以做主,當初天祿就是在這個大殿之上言之鑿鑿的說出口的,所以我讚同龍王的提議,還是問問當事人比較好。”天帝和兆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既然如此,也好,先把天祿公子叫過來吧,我先問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心儀的是一個姑娘,想娶的又是我家季舞,這明顯就是朝三暮四!”季銘的話很不客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