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記者段瑩瑩正在電視台剪輯節目,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便好奇地接聽了:“喂,您好!請問是哪位?”
打電話的正是劉成,他坐在火車裏,把手機貼在耳旁,眼睛正望著車窗外流逝的風景,他聽到手機裏傳來了美女記者的聲音,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您是段記者嗎?我叫劉成!”
“哦,原來是您呀!找我有事嗎?”
“當然,您不是想要我一個考慮結果嗎?”
段瑩瑩心裏怦然一動,她立即試探問道:“那您到底是什麽意思?”
“您留名片給我,不就是想得到我的一個態度嗎?”
“那您到底是什麽態度?”
“那您說呢?我既然打電話給您了,不就已經表明我的立場了嗎!”
段瑩瑩眼睛一亮道:“劉先生,您真考慮好了嗎?打算成全他們嗎?”
劉成聽了段瑩瑩有些不相信的語氣,不由得苦笑道:“段記者,我已經在回省城的火車上了!”
“是嗎?您能有勇氣放棄,真了不起!”
劉成不由得苦笑一聲,他最龗後講道:“您別恭維我了,繼續做您的節目吧,要把他們的愛龗情報道得更感人一些,去弘揚我們社會的正能量吧!”
劉成講到這裏後,就掛斷了手機,他把它放進衣服兜裏後,又立即掏了出來,把它關了機之後,又重新放回了衣服兜裏。
段瑩瑩本想再跟劉成聊幾句,但發現對方已經掛機了,就隻好放下了手機。但劉成告訴她的這個消息,足已經讓她興奮萬分了。
她再也無心繼續剪輯片子了,立即招呼攝製組,乘車去勝通公司找左軍了
左軍送走劉成後,就一直專心等待出國務工的消息,公司正在中東有一個基建項目,人選已經定下來了,馬上就啟程了,左軍正跟領導商量,把自己‘加塞’進去。
就在這時候。公司保安通知他,電視台的記者又來找他了。
左軍感到很驚異,又有些反感,但又不能把她拒之門外不見,隻好又出龗去見她了。
“記者小姐,您怎麽又來了?”
他出來公司大門,一見到段瑩瑩,便開口問道。
段瑩瑩並沒有介意他的態度,而是笑逐顏開道:“怎麽了?不歡迎我嗎?”
“不敢!我現在正忙。正在做出國的準備呢。實在沒時間接受你的采訪。”左軍推脫道。
段瑩瑩驚訝道:“您幹嘛又要著急走啊?見過你的女朋友了嗎?”
左軍麵色稍微有些尷尬,他苦笑道:“她隻是我曾經的女朋友,她馬上跟別的男人結婚了。我真後悔上次接受您的采訪,為他們蒙上了心理陰影。”
聽了左軍的抱怨。段瑩瑩先是撇了一下嘴,但還是‘嗬嗬’笑道:“你錯了,那個男人為了成全您們,已經退出了。我們播出的節目感動了他。您怎麽還抱怨起來了?”
美女記者的話讓左軍感到很意外,他先是一驚,但想到昨天剛見過劉成。並沒有從劉成那裏得到這樣的信息,於是他又平靜了下來。
“記者小姐,您告訴我這個消息的目的是讓我跟您們一起去見她吧?”左軍試探地問道。
“對呀!您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障礙了,還不趕快去見您的心上人嗎?”段瑩瑩興奮道。
“哈龗哈,我先謝龗謝您的熱心,您認為在您們的攝像機麵前,雪梅就會礙於社會輿論的影響,而接受我嗎?”
“左軍同誌,您說什麽呢?”段瑩瑩有些驚訝了。
左軍正色道:“記者小姐,我很欽佩您的職業精神,但也不能為了達到自己的采訪效應,而不顧當事人的感受吧!”
段瑩瑩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紅著臉解釋道:“您以為我在欺騙您,對不對?我是為了追求自己采訪的社會效應,但也不至於為了達到目的,而哄騙當事人吧?”
左軍無心再跟她糾纏下去,他很冷淡道:“對不起記者小姐,我還有事情忙,就不多跟您聊了。”
他說完,拔腿就往公司裏麵走。
段瑩瑩有些急了,她一把拽住了左軍道:“您這個人咋這麽強呢?我剛才說得都是真的,您要不去見雪梅,會後悔的。”
就在這時,公司走出一個領導模樣的人站在門口喊左軍:“小左,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申請去中東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明天上午就去北市了,從那裏轉機去中東,你快做好準備吧!”
聽了那位管事人的喊話,左軍趁機擺脫了段瑩瑩的手,並淡然道:“記者小姐,您都聽到了吧?我明天就又出國了,不能去見雪梅了,實在不好意思。”
左軍講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快步走進了公司
段瑩瑩氣得直跺腳。
旁邊的攝像師問道:“瑩瑩,咱們現在怎麽辦?”
段瑩瑩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既然左軍不相信咱們,那咱們就快去找那個女孩去,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倆錯過見麵的機會。”
段瑩瑩蹬上了電視轉播車,徑直駛向雪梅工作的地方~廣陽公司
可當到了廣陽公司,她並沒有見到雪梅,公司的同事告訴她:“梁小姐今天下午並沒有來上班!”
段瑩瑩便又問道:“那她現在住哪?”
那個同事也不太了解雪梅的情況,她含糊道:“她好像住在一個女警察家裏,但具體在哪,我就說不好了。”
“那她有聯係電話嗎?”段瑩瑩又追問道。
“她是有一部手機,但她這個人聽孤僻的,由於公司一些男生追求她的多,她的手機號碼沒告訴過任何人,有一次,她沒有來,公司有事,都聯係不到她。”
段瑩瑩聽了,心裏暗暗叫苦,現在的時間已經快下晚班了,上哪去找那個女孩呢?
雪梅下午沒去公司上班,自然是為了劉成的事情。
對於春梅的解釋和劉成的書信,她還是不敢相信劉成在省城有一個女朋友的事實,可是,聽春梅的描述和劉成在信中的詳細說明,她又不得不信。
“唉,怪不得劉大哥從不主動找自己親熱,原來心裏早就有別人了,他之所以接受春梅姐或者自己,原來都是在施舍,都怪自己平時不爭氣,總是在危險的時候,需要他的幫助。他完全是在憐憫自己。”雪梅心裏暗道。
她一想到這些,感覺很悲哀,自己是追求愛龗情的,可總找錯了愛的對象,左軍如此,劉大哥也是這樣
可她一想到左軍,立即想起電視新聞的畫麵
左軍是愛自己的,他以前之所以傷害到了自己,完全是無心的,甚至是為形勢所逼,自己就因為遭受了很多痛苦,就該怨恨他嗎?
她又想起了那年過年時,左軍拖著傷體,去醫院賣血的場麵,又不由得心酸落淚了。
春梅又要去上班了,她看雪梅在房間裏反插上了門,便在外屋喊道:“雪梅,你既然不吃飯,那還去上班嗎?”
雪梅擦擦眼淚回答道:“我看這些信呢,下午就不去了,你們走吧,我沒龗事的。”
春梅拿她沒辦法,就又講道:“你要是不出門,我就把門在外麵鎖上了,你要是餓了,就把飯菜熱熱吃點。”
“嗯,我知龗道了,你們放心地走吧!”
春梅估計雪梅要看完那些書信,起碼也要半天時間也看不完,哪裏還有時間出龗去呢?
她於是鎖好了大門,跟小張一起去上班了。
雪梅提到了左軍的書信,目光順勢就落到了那隻黑皮箱子上麵,她是該好好讀讀左軍寫的那些書信了。
她懷著無比複雜的感情,打開了箱子,當那一封封飽含感情的文字呈現在她眼前時,她又一次被震撼了。
左軍用不同的紙張記錄了自己在非洲工地裏的一些事情
也回憶一些過去他倆在學校裏的一些事情
在每一封信裏麵,左軍都表達了對她的無限思念,也寫下了當時迫不得已的無奈,感到了無比懊悔的心情
左軍的這些信,又勾起雪梅對往事的回憶,她不禁感慨萬分,淚水不時地流出來
這些淚水,到底包含了多少承受過的困難,還是被信中左軍言語感動,她也弄不清楚了。
但是,這些書信再次拉進了她與左軍的距離,撫平了那些因為誤解而產生的溝壑,也打開了她和他封塵已久的情感閘門
她流著淚,看著一封封飽含真情的書信,已經到了忘我的地步,她真的讀了一個下午,臉上始終沒有幹過。
可是,她也許不知龗道,左軍正在公司收拾自己的物品,明天上午就又要踏上出國務工的征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