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正忙著做準備接待雪梅的同時,雪梅此時正處於感情糾結的時候,她從老總的辦公室裏跑了出來,感到自己遭到了從來未有過的諷喻,她暗想:就當自己和劉成馬上就要在一起時,他左軍為啥這時候會跳出來?而且居然還‘挑唆’媒體記者給自己施壓?
她此時依然處於對左軍極大的怨恨中,聽那個記者介紹說,采訪左軍的節目昨晚已經首播了,那春梅姐在家可能會看到,難怪春梅姐突然打電話不讓自己回來,恨不得自己馬上跟劉成好了,她是什麽意思?難道懷疑自己對劉成的感情嗎?
她心裏充滿了迷茫和哀怨,早已經顧不得自己與劉成的相約了,她要回春梅家,向春梅問一個究竟,那個記者不是說中午電視台還重播采訪左軍的節目嗎?自己要親眼看看左軍耍得什麽花招!
春梅此時心情也不平靜,她提著那隻裝滿書信的箱子,心裏卻感覺沉甸甸的,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黑皮箱子就放在桌子上,盯著那隻箱子怔怔發呆
她想打開箱子拿出幾封信看看內容,但很快就斷絕了自己的好奇心,美女記者在電視節目中朗讀寫在煙盒紙上的短信,都讓她感動不已,她怕自己意誌不夠堅定,萬一又被感動了,會動搖自己的決心。
到中午下班時,她又跟小張一起回家,小張見她手裏突然提著一隻黑皮箱子,便敢接接過來,並好奇地問道:“春梅,這是什麽東西呀?”
春梅無需隱瞞,她有些神傷道:“這是那個男人讓我轉交給雪梅的書信!”
小張本來看這隻皮箱眼熟,一聽春梅的話,猛然記起在昨天的電視節目裏,就看到那個左軍為那位美女記者打開了書信箱子。就跟手裏提著的一模一樣。
等到了家裏,小張把箱子放在了外屋沙發上,春梅顯得很疲勞,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感到有些有氣無力的。
“春梅,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小張把身體湊過去,探身詢問道。
看到小張的關心,春梅趕緊解釋道:“我身體沒龗事,低血壓也一直沒犯。但是,這件事情讓我心煩意亂的。我不知龗道該怎麽辦?”
“難道你不打算把箱子裏的書信給雪梅看嗎?”
春梅白了他一眼:“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我敢肯定,如果雪梅看到這些信時,她一定會感動死的,左軍雖然表示他已經退出了,但是,雪梅以後就算跟劉大哥成了,她也從此背上心理負擔的。你說,咱們還有必要把這些信給雪梅看嗎?”
小張也沉思了一會道:“春梅,他們這件事既然已經上了電視。那麽,雪梅很快會知龗道左軍回來找她的,咱們就算想隱瞞,也是紙裏包不住火的。你覺得還有必要隱瞞嗎?這既對雪梅不公平,也會傷害左軍的感情的。”
春梅歎息道:“你說的道理,我全懂,但你考慮過沒有。雪梅如果看到這些信,那會讓她心理背上沉重的包袱的,就算她以後知龗道左軍曾經找過她。但她由於以前的誤會,現在對他的感情還不及對劉大哥的十分之一。她既不會見左軍的,也不會有什麽心理壓力,而那期電視采訪新聞,雪梅既然錯過了,就算以後有人告訴她,她也覺得像是一個電視尋人啟事那樣,很快會不當回事地煙消雲散的。”
小張聽了,也感到很糾結,他心情有些沉重道:“那樣做,這對左軍人道嗎?這些信幾乎都是他用相思的淚水寫成的,如果不讓雪梅看到,這對他是多麽大的傷害啊!”
春梅一聽,淚水止不住流了出來:“小張,我從來沒說過謊話,現在欺騙自己最好龗的姐妹,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是一個壞女人?”
小張一看春梅哭了,就趕緊用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並勸慰道:“春梅,你別這樣想,你的心腸任何時候都是無比善良的,你這樣做是為了不傷害雪梅和劉大哥,他倆都是你自己身邊的親人,誰一輩子都難免不說假話,但你的假話卻充滿了真情,我能理解你的苦衷,她以後也會明白的。”
春梅心裏一直糾結著,她感到了無比的無奈,便順勢把自己的埋在小張的大腿上,她需要找一個心靈可以棲息的港灣。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由遠到近傳過來,她以為是珊珊,趕緊離開小張,又趕緊擦了擦眼淚,可當她和小張同時注視進來的人時,都不禁吃了一驚,來人正是雪梅。
由於,這時候也是珊珊放學的時間,所以,春梅和小張回來時,並沒有插上院門,雪梅很通暢地走了進來。
“雪梅,你怎麽回來了?”春梅驚訝道。
她本來激勵雪梅今天中午就跟劉成好了,況且,雪梅平時中午不怎麽回來了,可今天反倒趕回來了,這讓春梅感到無比的突然。
雪梅這時對春梅生了一肚子的氣,她並沒有理會她的提問,看看快到中午12點了,她立即打開了電視機,並調到了德江台。
春梅一看她的舉動,就豁然明白了,昨晚電視裏播放的新聞,已經被雪梅知龗道了,她是趕回來收看重播的。
春梅一看這種情形,就立即衝過去關閉了電視機,並質問道:“雪梅,你這是什麽意思?”
雪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反問道:“我還要問你呢!你把那件事瞞著我,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懷疑我愛劉大哥不夠誠心誠意嗎?”
春梅一聽,就順勢說道:“我當然相信你了,所以,才不想把那件事情告訴你,怕你心裏添堵。”
“可是,這件事經電視台播出,現在滿城子人都知龗道了,難道就該瞞我一個人嗎?”
“雪梅,你既然已經不愛他。還在意他找你幹什麽?”
“春梅姐,你太小看我了,你覺得我看到這個采訪節目,會對劉大哥的愛龗情發生動搖嗎?你錯了,我倒要看看,那個左軍是怎樣在電視裏表演的,我要站出來聲明,否則,全世龗界人都以為我背叛他呢!”
雪梅說完這番話,她推開春梅。重新又打開了電視機。
春梅眼看阻攔不住,她回頭看看小張,小張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阻攔雪梅了。
她隻好作罷,但又看到那隻黑皮箱還擺放在顯眼的沙發上,就趕緊過去,操起了皮箱,送回東屋的臥室裏
雪梅用眼睛餘光掃了一眼黑皮箱,但並沒有在意。
新聞節目還沒有到。劉成的電話打來了
“雪梅,你在哪呢?怎麽還沒有到?”
雪梅由於上午得知左軍的消息,心裏怨恨難消,竟然把與劉成相約的事情忘到了腦後了。一接聽劉成的電話,才記起了這碼事,但她並沒有太在意,而是很淡然道:“哥。我有點事去不了了,你知龗道嗎?左軍回來了,他竟然通過電視台來找我。一會就重播德江新聞,我倒要看看他是耍什麽花招,你要是方便,也找一個地方看看這期節目。”
雪梅的話讓劉成一驚,他不由看了看新房裏擺好龗的食物,便回答道:“沒關係,咱們樓下有一家餐館裏放電視,我也馬上下去看看。”
春梅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她聽到劉成也知龗道了這件事後,心裏更加叫苦,她忘記了去做飯,珊珊已經回來了,她問道:“媽媽,咋還不做飯呢?”
春梅顧不得理女兒,而是緊張地站在電視機旁邊,小張見狀,便對珊珊道:“閨女別著急,爸爸給你做飯。”
小張親自去廚房做飯了。
當美女記者采訪左軍的畫麵終於呈現在雪梅眼前了,當雪梅第一眼看到左軍時,心裏不禁顫抖了一下,四年沒見左軍了,他臉上已經沒有了青春的稚氣,而一絲滄桑寫在了臉上,他才僅僅二十五歲呀,雪梅這時對左軍的哀怨瞬間又轉變成了幾分憐憫。
然而,下麵的場麵讓雪梅震撼了,她的表情又驚呆到感動,等聽到左軍遭遇到那樣危險時,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嘴巴,極力製止自己的哭聲,她完全沒有料到,左軍對自己的一片真心癡情,可自己呢?
劉成此時也在一家小飯館裏關注著這個畫麵,他的神情是肅穆的,眼睛裏閃爍著感動的淚花
在小飯館裏的一些顧客也停下筷子,忍不住回頭觀看著這樣的感人畫麵。
這時,一個女顧客一邊看一邊擦淚道:“我要是能遇到這樣的老公,就是讓我少活二十年,我也感覺這輩子都值得了。”
身旁一個男顧客譏笑道:“那你就去找他呀,他現在就在德江呢。”
女顧客嗔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人家已經有鍾愛女孩了,別說是我了,就算是現在當紅的女明星追求他,人家也未必看得上,都說是癡情女和負心漢,像他這樣的男人,可真不好找啊!”
男顧客嘿嘿笑道:“你別看這個小子如此癡情,誰知龗道他的女朋友是什麽貨色呢?他倆已經失去聯係四年了,說不定那個女孩正在哪個男人懷裏撒嬌呢。”
另一個顧客附和道:“就是,俗話說得好,好漢無好妻,懶漢娶花枝。也許那小子如思夜想的女孩正在哪裏野男人尋歡作樂呢!”
“哈龗哈哈”
劉成本來已經被電視畫麵震驚了,心裏頓時亂成了一團麻,他不知龗道,左軍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對他和雪梅意味著什麽,心裏鬱悶到了極點。
可他心裏鬱悶無處發泄的時候,又聽到跟前有人說話侮辱和誹謗雪梅,他再也控製不住了,立即奔過去,操起飯桌上的兩盤菜,狠狠地扣在了那兩個‘滿嘴噴糞’的男子臉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