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薑平接過花衣遞過來的一個瓷瓶,裏麵赫然插著一株紅蓮,隻不過這隻紅蓮看起來一點也不精神,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被裝在這個小瓶之中,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你怎麽把它放在了這裏?”周薑平看到紅蓮放在這個小瓶之中委屈的模樣,頓時發起了火。
周薑平一怒,白菲菲也側目起來,在她的印象之中,周薑平從來也沒有發過火,就是因為這隻看起來蔫巴巴的蓮花嗎?白菲菲湊上去仔細看了又看,也沒有看出來有什麽漂亮之處。
“周公子息怒!”花衣感受到周薑平的怒火,立刻站起身來,急忙解釋道:“這個小瓶之中的水是聖潭之水,也是孕育出火蓮之水,所以將火蓮放在這裏麵是再好不過了。”
“好了,不氣了,花姑娘都解釋的很清楚了。”白菲菲看到周薑平還是黑著臉,於是推了推他,替花衣說了句公道話。
“菲菲,你看這麽小的瓶子,它待在裏麵多難受哇!”周薑平根本不理會花衣,而是將小瓶蓮遞到白菲菲的麵前。
白菲菲雙手接過,仔細的看又看,這花是有些蔫吧,可是這話她要是說出來不就是打花衣的臉嗎,所以隻能嗬嗬一笑,“這不是好好的嘛,估計在睡覺呢,一會兒醒了就會開放了。”
手指不經意的劃過了火蓮的緊閉的花苞,白菲菲把它放到八角桌上。心中有些不在意的想,不就是一株蓮花,弄得好像多麽神秘一般。
白菲菲腦中的想法還沒有散去,眼前的火蓮猛地挺直了起來,枝蔓越長越長,衝著白菲菲就伸展過來,把她嚇了一大跳。
“菲菲別怕,它喜歡你,要盛開了!”周薑平立刻高興的跳了起來,歡快的說道。
火蓮的整個枝蔓沿著八角桌直接纏繞到白菲菲的身上,在她的胸前開出一朵碩大的火紅色蓮花,紅得耀眼,看的時間長了都會被它的美麗吸引的無法自拔,深深陷入到其中。
白菲菲猛地驚醒,這朵花太妖異了,她差點失去了神誌,忍不住伸出手,點了點火蓮的花瓣,“壞東西!”
經白菲菲這麽一點,火蓮像是了解白菲菲的心意,猛地一顫,像是無比開心一般,瞬間無數朵火紅的蓮花在白菲菲的周身綻放。
周薑平看到這種美景已經呆住了,傻傻的盯著白菲菲,不知道是被火蓮的美麗迷住了,還是被此刻笑顏如花的周菲菲迷住了。
花衣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一幕,能讓聖魔火蓮盛開的人應該隻有一人,除非……
想到此處,花衣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種極端不甘的表情,看向周身盛開著火蓮花的白菲菲眼中情緒莫名。
花衣身後的小侍女,此刻已經完全傻住了,她這是第二次看到火蓮盛開了,這種美景已經讓她失去了神誌,隻會呆呆的望著怒放的火蓮,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爬滿白菲菲周身的火蓮似乎興奮過了頭,它的枝蔓依舊沒有停止,而是向著周薑平的方向而去。
片刻之後,周薑平也被火蓮的枝蔓纏繞了全身,周身同樣火一般的蓮花怒放,此刻他和白菲菲似乎都已經陷入了火蓮的世界之中,與世隔絕。
白菲菲不由得看向周薑平,發現他已經在看向自己了,不由得笑道:“周薑平,你現在可心滿意足了?這麽多的花,高興了吧?”
周薑平聽到白菲菲所言,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頭,“高興,花好看,菲菲也好看!”
白菲菲被周薑平傻乎乎的樣子逗得,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沒想到你的嘴巴還挺甜!”
周薑平急忙解釋:“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是實話!”
“好了,不逗你了。怎麽讓它再縮回去啊?我們兩人總不能永遠都這樣吧,漂亮是漂亮了,可是太不方便了。”白菲菲指了指滿身怒放的火蓮道。
“我跟它說一聲。”隻見周薑平湊到白菲菲身邊,對著她胸前最為碩大的一朵紅蓮,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麽。
周薑平話音剛落,火蓮就像聽懂了一般,瞬間緊閉起盛開的花朵,慢慢又退回了小瓶之中。
看著穩穩放在八角桌上的瓷瓶,以及裏麵的火蓮,白菲菲感覺剛剛的景象就是想憑空臆想出來的一般,太神奇了有木有。
不過這大荒之中的所有事情不能夠以正常人類的思維方式去衡量,隻是可惜了,大荒沒有錄像設備,要是能把剛剛的場景記錄下了就好了,因為實在是太美了。
“菲菲,紅蓮它喜歡你。”白菲菲盯著桌上的瓷瓶,周薑平盯著白菲菲。
花衣看著麵前這一幕幕,自己像一個多餘的人一般,明明是自己守著聖魔火蓮,千盼萬盼的希望它能夠早日開花,可惜自己所有的辛苦和付出沒有人看得出來,她頓時感覺一陣陣的委屈與不甘心。
“周公子,還是將火蓮交給我吧。”花衣突然開口,聽到她的聲音,白菲菲和周薑平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她。
“我們花家世世代代守護著聖魔火蓮,沒有人比我們更加了解它們的習性,隻有我們花家人才能更好地照料它。”花衣堅定的看著周薑平,堅決要拿回火蓮。
別說周薑平舍不得火蓮,就連白菲菲又有些不舍,“不行!”周薑平立刻開口拒絕。
“周公子,我知道你喜歡火蓮,可是你知道怎麽照顧它嗎?你知道它一天要換多少次水,一天清理多少次葉子上的灰塵嗎?”花衣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
“我,我……”周薑平被花衣問的啞口無言,支吾著說不出話來了。
白菲菲見狀,也隻能戀戀不舍的看著麵前的火蓮,似乎少看一眼,它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花衣的話似乎真的把周薑平逼急了,他突然站起身來,急急說道:“你不是說誰讓它開花,誰就是你的主人嗎?現在我就命令你把紅蓮交給我!”
“如果周公子非要如此,花衣隻能夠以死謝罪了!”花衣說著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到了脖子張,以死相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