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軍眼見自己和肖月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家綁架了,心裏雖然惶恐,但還能沉得住氣,但肖月卻嚇得花容失色,她和左軍被那兩個黑人男子用槍支頂著,既不能呼救,也不能跳車,她用驚懼的眼神望著左軍。
“小肖,你不要怕!看他們並不像普通的謀財害命的土匪,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要見機行事!”左軍不斷給肖月打氣。
肖月看左軍還顯得很淡定,便隻能點點頭道:“好吧,有你在,我不害怕!”
左軍一聽,心裏不住苦笑,自己隻是一個文弱書生,要是有劉成那幾下子就好了,肯定能製服車上這三個家夥,他們對左軍和肖月戒備並非很嚴,雖然手裏握著槍支,但左軍感覺他們連槍栓都沒拉開,即便如此,自己和肖月還是逃不掉。
吉普車連續行駛了將近兩個小時,已經夜很深了,那個司機把車開進了一個村落,左軍在黑幕中發現這個村落不大,隻有幾十間平房,當吉普車從村口駛入時,還有持槍的哨兵過來盤問,車上的黑人就用當地土話跟哨兵嘰嘰咕咕聊了幾句
哨兵一抬手,便讓吉普車開了進去。
“他們把咱倆帶到哪了?”
左軍當然也不知龗道這個地方,但看到村裏有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他心裏反倒有點心一寬,可以肯定的是,這三個武裝分子決不是普通的毛賊,不存在謀財害命的可能性,多半是為了綁架外國人進行勒索。這對他和肖月來說,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們肯定落入反政府武裝手裏了。他們估計會把我們扣作人質,不會有別的想法。你不要太害怕!”他這樣對肖月安慰道。
“這裏會是他們大本營嗎?”
“不像!這裏地盤不大,又離政府軍控製得地區很近,多半是他們的前沿哨所,我們見到他們頭領時,要見機行事。”
吉普車在一個村裏中間比較大的一個院落停了下來,大門外還有兩個持槍的武裝人站崗,左軍和肖月被他們押進了一個屋子裏,裏麵點著煤油燈。
他們把左軍和肖月帶進那間屋子後,就立即關上了門。
左軍和肖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間房子。除了一張桌子和幾條長椅子外,再沒有其它什麽東西。
“他們今晚會讓咱倆睡在這裏嗎?”
左軍也不知龗道對方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但他冷靜地想了一下,然後搖頭道:“不會!看著房間的布局,倒像一間審問室,估計他們很快會來盤問咱們的情況。”
“那咱們該怎麽說?”
“就跟他們實話實說唄,咱們不是侵略者,是來他們的家鄉搞建設的,估計他們不會太為難我們的。”
肖月依然驚疑不定。但也沒別的辦法,他倆此時別無選擇,隻能聽從命運的安排。
又過了約半個小時後,就聽到房門外麵有響動。估計正在有人開鎖,肖月嚇得趕緊躲在左軍的身後。
門終於被打開了,從外麵進來四個黑人。其中有兩個是綁架他們的人,另外一個像是為首的黑人。他年齡大約五十歲左右,長得五大三粗的。長得一個冬瓜腦袋,上窄下寬,而且還是光腦殼,就像是中國傳說中的‘彌勒佛’造型,但隻是沒長一副笑臉。
而另一個黑人卻相比之下瘦瘦的,年齡也隻有二十歲左右,他跟在那個為首的‘黑佛’身後。
左軍和肖月一看他們進屋後,為首的‘黑佛’就直接坐在當中一把椅子上,而那三個黑人則在他身後列成了一排,便知龗道要開始盤問自己了。
他看肖月嚇得夠嗆,便用胳膊攬住她的肩膀,就像一對戀人那樣,他冷靜地與那個‘黑佛’四目相對。
果然,那個‘黑佛’盯了左軍足足五分鍾後,開始盤問了起來了
他嘰嘰咕咕說了一通當地土話後,那個瘦弱的年輕人便用英語翻譯起來,這些話肖月聽懂了,她從左軍身後探出頭來,仔細聽著那個年輕瘦子說得每一句話
等那個瘦子用英語說完了,左軍低頭問肖月道:“他說些什麽?”
肖月便給他翻譯道:“他們問咱們是哪個國家人,來這裏做什麽?是不是當局請來對付他們的”
左軍聽完肖月的翻譯後,就對那個‘黑佛’講道:“我們是中國人,跟你們非洲國家有傳統的友誼,來你們國家搞建設的,並不是參與你們國家軍事爭鬥的,我們是和平的使者,從不過問政治。”
肖月先把左軍的話翻譯成了英語,那個瘦子又把英語翻譯成了當地語言,他們溝通起來,頗為費事。
那個‘黑佛’聽完瘦子翻譯後,有嘰嘰咕咕說了一大篇
又經過瘦子傳遞後,肖月才翻譯給左軍道:“他說你胡說,咱們是為了當局服務的,可他並不是代表整個國家的政府,而隻是一個獨裁者,並說咱們就是‘為虎作倀’,必須要受到應有的處罰”
左軍聽了,雖然心裏感覺憤怒,但必須要克製自己的情緒,他立即解釋道:“閣下錯了,我們並不是為當局政府修築軍事要塞的,而是一座民營醫院,是為了您們整個國家的人民造福的,我們的行為,完全與政治無關,我們的國家政府也從沒有幹預您們國家的內政,請您們一定要明察,不要為難我們普通的建築工人。”
那個‘黑佛’聽完了左軍的解釋後,他依舊不買賬,並又叨咕了一大堆話
左軍聽肖月翻譯後,他的話大致意思是,你們是應我國的‘獨裁者’來的,傷害了我國民眾的感情。必須讓你們的政府付出代價,如果你們政府繳納了罰款。我就不會為難你們了,現在你們隻是我們的囚犯
左軍聽完了。不由得暗暗苦笑,說來說去,簡直跟他們是‘對牛彈琴’,說到頭還是以自己和肖月做人質,向當局索要贖金。
那個‘黑佛’又對身旁那兩個武裝分子嘀咕了幾句,那兩個人立即走進了左軍和肖月
別說是肖月,就連左軍也緊張起來了,他們要幹什麽?
那兩個人走過來,不由分說。分別搜查左軍和肖月的口袋
左軍明白了,他們連自己身上的任何東西都不會放過的,自己是一個男人,讓他們摸摸搜搜,倒也罷了,但要委屈了肖月了,她一個女兒身也要被他們搜查,可又有什麽辦法呢?
肖月倒是一個很聰明的姑娘,她不等那個家夥往自己身上摸。就主動把自己的幾個口袋東西都交給了對方,包括手表和錢包,另外,她還把自己口袋都翻過來。表明自己身上什麽都沒有了。
那個家夥看看手表和錢包,果然沒有再伸手碰肖月。
而搜查左軍的那個家夥看左軍沒拿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則對他搜身仔細一點。但除了一點他們並不熟悉的人民幣外,再也沒什麽收獲。這時候,他摸到了左軍懷裏的一張照片。立即抽出來觀看。
左軍臉色一變,那是雪梅的照片,一直珍藏自己身邊,當那個家夥把雪梅照片搜走後,左軍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對方掏走了一樣,趕緊大喊道:“快把照片還給我!”
那個家夥聽不懂左軍的話,但看左軍護得像寶貝一樣的東西隻不過是一個女孩照片,他感到非常掃興,氣得要把照片撕掉。
左軍看他動手要撕照片的動作,他再也顧不上別的了,立即發瘋一樣撲上去,那個家夥被左軍出其不意地奪回了照片,不禁惱羞成怒,狠狠擊打了左軍一拳,那個家夥也過來毆打左軍,左軍被打得倒在了地上,他的手還牢牢把雪梅的照片貼在胸口上,不再理會對方的拳打腳踢
肖月在旁邊看到這樣場景,她急得用英語大聲哀求道:“別打了,求求您們,別再打了!”
那個‘黑佛’向那兩個黑人叨咕了一句土話,那兩個家夥才罷了手。
肖月趕緊蹲下來,從地上扶起了左軍,左軍雖然被打得遍體鱗傷,但保全了雪梅的照片,依舊感覺很欣慰,他連連對肖月說自己沒龗事。
那個‘黑佛’這時候突然對那兩個家夥有嘀咕了幾句話,那兩個家夥立即把左軍和肖月往外推
“您們要把我們帶到哪去?”
肖月向‘黑佛’大聲質問道,她扶著左軍,並不想往外走。
那個‘黑佛’就又嘀咕了幾句,那個瘦子於是用英語告訴肖月道:“我們頭領說了,這裏是交戰區,要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你們最好聽從我們的安排,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肖月這才驚魂稍定,她和左軍又被帶上了那輛吉普車,還是有那三個家夥押送他們開出了村落
“這都深更半夜了,他們會帶咱們去哪呢?”肖月不禁疑惑道。
左軍沉思了一會,便猜測道:“這裏還不是他們的地盤,那個村子隻不過是他們臨時占據的地方,工地的領導發現咱倆不見了,肯定會通報當地政府軍,到時政府軍會深入搜救咱們的,他們隻好把咱們轉移到他們後方大本營了。”
肖月聽左軍分析有道理,不由得點點頭。
汽車又行駛了好幾個小時,天色都已經亮了,肖月早就困乏了,她把頭靠在左軍的懷裏打起了瞌睡
天已經亮了,肖月嬌美的芳容在朝陽映襯下,顯得格外嫵媚,就連車上那兩個押解的家夥都不住往肖月身上打量著
這讓左軍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那兩個家夥跟開車的司機叨咕了幾句土話後,那個司機便把吉普車停靠在路邊了。
等車一停,肖月陡然睜開了眼睛,她揉揉眼睛道:“咱們到地方了嗎?”
左軍左右看看,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這三個家夥到底要幹什麽?
隻見那個稍懂英語的司機走下了駕駛室,他一拉肖月的手,並命令道:“快下車!”
肖月看出了情況不對,立即拒絕道:“我不,你們還沒把我們送到地方呢!”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車裏的一個家夥就硬把她推下車去
“你們要幹什麽?”
左軍剛要伸手去幫助肖月,可自己卻被車上另一個家夥用槍逼住了,他不敢動彈了。
那個家夥把肖月推下車後,接著從車上跳了下來,他看肖月還死活不跟他們走,便一彎腰,把肖月的身子橫抱了起來,向路邊的一塊草叢走去
肖月整個身體在對方懷裏,無處借力了,便拚命蹬動雙腳,高喊:“救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