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夏州國皇宮之中一直沒有消息傳出,神光門中也格外安靜。
白菲菲利用這段空閑時期,一直在房中苦練隱身之術。想起下山之前師父交代她的那番話,白菲菲全身就充滿了力量,隱身術修煉到最高階還可以空間轉換。如果真的修煉成功,那麽以後她想去什麽地方,還不是一個念頭就能搞定,再厲害的人物她也不怕了,打不過,大不了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白菲菲越想越興奮,就算廢寢忘食的修煉也不知道疲憊。
和曦的書房之中,這幾天倒很熱鬧,天祿和白淵都像是住在他這裏了,趕都趕不走。並且,奇怪的是,兩人都開始走沉默路線,一聲不吭。
和曦再次抬頭看向天祿和白淵,這兩個人過於反常了,弄得他都無心處理事務了。“你們兩個這幾天一直都在這裏,有事?”
“我要查一些東西。”天祿抬起頭,一本正經的看向和曦,“我當初在君子國,遭人暗算了。”
“還有這回事?”和曦放下手中的書籍,神情凝重,“可查到線索了?”
白淵也倏的扭頭看向天祿,“是誰幹的?”
“沒有任何線索,這幾天我一直在查昆侖山的出入登記手冊,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出入。”天祿搖搖頭。
“你懷疑是昆侖山內部的人?”和曦聽出了天祿的言外之音。
“內部之人?是誰會幹這麽吃裏扒外的事情?跟你有仇?別讓我抓到他!”白淵猛地一拍身邊的八角桌,氣憤不已。
“我也隻是懷疑!”天祿看了一眼已經接連幾天沒有跟他說話的白淵,心中暗想,這下他不會再繼續跟自己僵持不下了吧。
“你可有什麽依據?”和曦覺得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昆侖山內部之人所為,那麽可大可小。若為私人恩怨,這就是一件隻針對天祿意外之事,若為針對整個昆侖山的陰謀,天祿算是其中的一環,那麽這件事情將會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件。
“憑感覺。”天祿看到和曦越來越嚴肅的臉色,心中不由得打鼓,難道他被襲這件事情還有什麽陰謀不成?
“這件事情需要徹查!天祿,當初在昆侖山天帝和兩位長老麵前,你怎麽不如實說出此事?”和曦突然質問天祿。
“我隻是覺得是一件小事而已,沒有必要講出來,但這次下山查探邪魔族的消息,在夏州國皇宮之中發現了寄身魔煙族人,我才察覺出這件事情也許不簡單。”天祿解釋道。
“先不管天祿為什麽現在才說出被襲一事,找到凶手才是最要緊之事。”白淵聽到和曦一直糾結天祿為什麽不如實相告,立刻不耐煩的說道。
“嗯。”和曦聞言微微頷首,“天祿,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去君子國的事情都有誰知曉?”
和曦的話另天祿猛地一驚,他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那次他去君子國隻是一個很突然的決定,原因就是天昊跟他提起了君子國國廟之**奉著青銅鼎,這隻大鼎據說十分神秘。說的他心中一動,於是起身前往君子國。天昊!天祿心中一沉!不可能!
“你想起了什麽?”白淵湊到天祿的身邊,看著他忽明忽暗的臉色,出言詢問。
天祿從沉思之中抽離,看向白淵,又看了看和曦,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看來,這件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和曦抬頭看向了窗外,“蟄伏了數萬年的邪魔族,又要複蘇了嗎?”
“邪魔族!”白淵臉上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邪魔族?天昊?但願這一切都沒有任何關聯,天祿在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需要回一趟大言山了,有些事情從源頭處查找會更好些。
篤篤篤,敲門之聲響起。
“進來!”和曦同天祿、白淵的對話戛然而止。
“門主,收到夏州國皇宮之中傳來的消息。”和曦接過藏在竹筒之中的消息,揮揮手讓送信之人先行退下。
“夏州國皇宮的消息?難道是幻千和幻萬已經成功了?”白淵率先湊了過去,“快打開看看!”
天祿心事重重,但是聽到是夏州國皇宮的消息,也走了過去,“可有線索了?”
和曦打開竹筒,裏麵藏著一張小小的紙條,他將紙條至於身旁的八角桌上,拿起桌上的水壺,直接澆到了上麵,紙條瞬間變大了數倍,和曦輕輕一提,紙條懸到了半空之中,上麵原本鬼畫符一般的符號,立刻變成了清晰可見的大荒文字。
“果然,這兩個煙族人後麵還藏有幕後黑手!”白淵看完之後,重重冷哼。
“吉祥客棧!我立刻派人去盯著這個地方,他們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們能夠得到第一手消息。”和曦點點頭,對這次的收獲顯然十分滿意。
“這裏麵還提到朝聖大典,地點竟然在北狄國,看來我們有必要親自去走一趟。”天祿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
“也好!”和曦讚同,“這次你們下山,本就是借新入門的內門弟子下山曆練的由頭,大荒境內,去哪裏都很正常。”
“這次前往北狄國,不比以往,危險重重,有必要所有人都去嗎?”依照天祿的想法,白菲菲就不要去了,一則實在過於危險,一方麵要防範華羽,另一方麵還要防範邪魔族,再則他實在沒有想好如何麵對她,如果這次還一起前往北狄國,將是多麽尷尬的一件事情。
“天祿所言極是,司晶晶就別去了,她就留在皇宮傳遞消息吧。”白淵以為天祿所言之人是司晶晶,立刻開口附和。
倒是和曦聽懂了天祿的言外之意,“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等我回稟了天帝和二位長老之後再做定奪吧。”
按照和曦的本意,也不願意白菲菲一同前往,因為誰知道白淵在一路上會不會做出更加奇葩的事情,再加上他不會跟他們一同前往,神光門沒有人鎮守肯定不行,所以他格外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