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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明這時才明白,為什麽房玄齡會在隋末時期早早投靠李唐,原來他曾參加了修建晉陽宮之事,想必就是此時和李世民結下了情誼。
隻不過,隨著自己的到來,曆史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讓自己在前往原途中便遇到了房玄齡。
“房大人,久仰!久仰!”宇明拱手行禮道。
房玄齡亦是連忙還禮道:“大人千萬別這麽稱呼下官,如不嫌棄,直接叫我名字玄齡便是。”
宇明微微一笑,然後一臉真誠道:“房先生智謀過人,宇明是仰慕已久,此番前去原,倒要房先生指教隨行事宜!”
房玄齡乃是一個觀察敏銳之人,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宇明對他是真的重視,而非虛言相欺,而且目光之中也顯得十分真誠,讓他頗有些觸動。
他忙說道:“在下堂弟房玄藻正在原參加修建晉陽宮之事。到時修建之事恐怕大人還得問問舍弟……”
兩人寒暄了一陣後,房玄齡方恭敬地說道:“能夠擔任欽差大臣,督促修建宮殿的,都是聖上信任的紅人,將來下官還得大人多多指點!”
宇明聽聞之後,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他倒不覺得楊廣對自己有多信任。他認為更多的是出於一種權力平衡上的考慮。李淵是楊廣的表兄弟,給人的映象又是膽小謹慎。楊廣一直就認為,李淵能力不足,但為人老實可靠,加上有親戚關係,對其向來信任有加。楊廣怎麽也不可能對自己比李淵還更信任。眼下他讓自己去督促李淵,恐怕是想讓自己給李淵一定壓力,讓他放開手腳幹事,以保證按時完工。要不聖旨中就不會加一句,讓他和李淵可以便宜行事了。
“隻怕原的老姓為修這晉陽宮又要遭殃了!”宇明心中暗忖道。不過他現在還來不及思考如何愛民的事,先得想想怎麽和李淵打交道。
“好了!本座就不打擾了,宇將軍好生準備一下吧!明天咱們哥倆就得分道揚鑣了!”嶽曾省一臉惋惜的表情說道,那樣讓不知道他的人還以為他和宇明感情深呢。
宇明亦是苦著臉向嶽曾省拱手行了一禮,然後便向羅成告辭而去。
他這時心中也有些茫然,因為他對如何修建宮殿完全是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要多少人,多少材料。雖然主要負責修建的人是李淵,但以李淵之能,竟然進如此緩慢。可見要麽是楊廣給的工期緊,要麽是李淵在修建中遇上了什麽難題。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算了,隻有走一步是一步了。等到了原再說吧!”宇明心中暗忖道。
……
原,是河東地區的最大城池,也是從關中到河北、遼東,中原到突厥草原的必經之地。所以這一地區商人很多,經濟繁榮非常繁榮,晉商也在天下小有名氣。不然李淵也不會挖空心思要當原留守了。
當宇明一行人走到城門口時,卻見李淵一行人早就此恭迎了。
以前宇明在遠征遼東時也見過李淵,那時他穿的是一身鎧甲,而現在卻是換了一身紫色官袍,頭戴烏漆紗籠帽,腰中係一條革帶,革帶上掛有一個紫金魚袋,腳上穿的是一雙烏皮靴,完全一身官的打扮。
李淵這時見到宇明前來,忙眉開眼笑地上前拱手行了一禮,然後嗬嗬笑道:“日前,下官才得朝廷通報,稱宇將軍即將來原督監晉陽宮修建之事。下官聽聞之後,便鬆了一口氣,心想宇將軍年輕有為,必然能指點下官幾招,解決修建中的難題了!”
宇明一聽,便暗叫不妙,看李淵的模樣,顯然是修建不順利。而且自己對修建宮殿之事一無所知,哪能指點他什麽啊?
緊接著,李淵便給宇明介紹了站在他身後的幾人。
第一人年約十餘歲,穿一身青布衣衫,看那服飾打扮,此人生得眉清目秀,隻是唇薄眼細,臉色陰沉的白中透青,看著有些怕人。
第二人則要大一些,約莫四十餘歲年紀,他穿著一身紅色的錦袍,圓臉肥腮,顯得有些大腹便便。看模樣應該是名官。
這兩人據李淵介紹,分別叫裴寂和劉靜,目前是他的幕僚,對建築之事較為精通,正在全力趕工修建。
而另外四人都是少年,其中有兩人宇明之前便認識。那便是在東都洛陽的賽詩會上見過麵的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
幾年過去了,他們兩兄弟的眼神比以前更銳利了,而且宇明感覺得出來,他們兩人的武功亦相當了得,隻怕不比自己差多少。
李世民和李建成顯然對於宇明十分警惕,完全沒有當年的欣賞之意。不過宇明也理解,一來自己這年爬得快,高處不勝寒,嫉妒他的人不在少數,宇閥內都有一大堆弟到處說他壞話,何況其他家族了。
二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欽差大臣,名義上是來監督他們父親李淵修建晉陽宮的。這樣別人不對自己有抵觸才怪。
和李家兄弟寒暄了幾句之後,他便把目光放在了他沒見過的兩位少年身上。
站在李世民身邊的是一個魁梧的少年,他穿一襲圓領皂衣,年約十七八歲,頜下留著一把短須,根根粗如鋼針,生得是濃眉闊口,頗具英武之氣。他望向宇明的神情很熱烈,讓宇明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殺氣和戰意。
“宇大人,這位便是我弟李玄霸,他力大無窮,擅使大錘。”李世民見狀,忙介紹道。
“李玄霸?”宇明的心不禁猛跳了幾下,對於這位隋唐英雄傳中的第一條好漢,他可是映象很深的。但沒想到此人就站在自己麵前,而且還似乎不友好。
這時,那李玄霸卻是嗡聲嗡氣地說道:“宇將軍,俺李玄霸久聞你智勇雙全,有空還要向你請教幾招!”
“放肆,宇將軍日理萬機,哪有時間陪你這個小過超?你給我滾一邊去!”宇明還未答話,李淵就率先狠狠瞪了李玄霸一眼,口中喝罵道。
李玄霸天不怕地不怕,但卻偏偏怕他的父兄,見李淵如此聲色俱厲,也是很不情願地嘟著嘴退下了。
此刻,那最後一名少年卻是邁上前一步,向宇明大大咧咧地作了一拱道:“宇將軍有禮了!”
他嘴上雖然說有禮,但表情和神態卻都充滿了不屑,顯然是一個自視高之人。
這時,李淵方介紹道:“宇將軍,這位便是下官的四李元吉,下官平時疏於管教,倒讓將軍見笑了!”
“哪裏,哪裏!建成兄和世民兄都是五年前便和我相識了,彼此之間還頗感投緣。玄霸兄弟魯直可愛,元吉兄弟心胸坦蕩。在下喜歡還來不及,怎麽會見笑呢?”宇明也說起了口是心非的官場套話。
他一邊說著,一邊斜著眼睛望向這李家四兄弟,隻見李建成和李世民神色平靜,絲毫不為所動。而李元霸和李元吉則明顯對他的敵意減少了很多。可見這兩人的確心機不深,竟然會被他的這些言辭所打動。
“宇將軍從遼東長途跋涉而來,想必途辛苦,還請隨下官一起進城歇息吧!李某為將軍擺下了接風宴!”李淵嗬嗬一笑,然後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宇明點了點頭,隨即便跟著李淵一起走入了城內……
這一晚宇明在原官員和商紳的敬酒之下,直喝得爛醉如泥,他是怎麽回到住處的,都記不清了。
而在送走他之後,李淵方收斂了笑容,對著四個兒和兩位幕僚低聲道:“跟我到書房來!”
眾人皆是會意,跟隨著李淵一起到了書房,侍女為他們端來了椅和茶杯。
依次坐下之後,李淵方清了清嗓道:“大家對於宇明來有何看法?你們認為他真的隻是來督工的嗎?”
李元吉立刻便冷哼道:“這宇明何德何能?竟然來監督父親?要我說,咱們根本不用理他,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吧!”
李建成卻是有些憂慮道:“會不會是聖上聽到了什麽風聲?所以派宇明來查看一番?”
眾人聽聞之後,麵色頓變,因為李淵父近段時間一直以剿匪為名,招兵買馬,規模早就超過了郡兵的上限,甚至還有一些士兵不得不裝成亂匪,躲藏在山中。
李世民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我們招兵進行得非常小心,多出來的兵都潛藏得很好,陛下應該發現不了的。”
“二公說得對!”裴寂也接口道:“聖上這次調宇明回來,表麵上是提拔他,實則是明升暗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屬下認為,聖上對宇氏並不信任。隻是出於朝中權力平衡的考慮,才沒有對宇閥也斬草除根。而這次讓宇明來原督工,有可能真的隻是單純的督促修建晉陽宮!”
“嗯!世民和裴寂說得很有道理。既是如此,那老夫便陪著他四處轉轉好了,。你們依舊按原計劃行事!”李淵這時說道。
李家四兄弟自然是連聲答應,然後才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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