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陽猝不及防之下被許大少親了一口,而且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她羞的臉一下子比紅布還紅。偏偏弟弟在一旁也跟著起哄:“姐姐,哥哥親你了,我也要親!”
雖然同許大少相處隻有三天,他還是蠻受矯陽家人的歡迎的,特別是矯健,他跟在許大少的身後哥哥長哥哥短的,他實在太喜歡那輛漂亮的車了。而許大少當然不惜耐心和血本去討好這個招人喜愛的小弟弟了!
父母在一旁麵麵相覷,他們哪兒見過這種陣勢?大庭廣眾之下就做出這麽親昵曖昧的舉動,現在的人真的太沒有羞恥心了?他們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見女兒羞澀的樣子,他們堅信自己的孩子還是那麽文靜穩重,隻是那個大少舉止輕浮罷了!在她們眼裏女兒做啥都不會過分。
父母啥也沒說,他們裝作啥也沒看到,父親溫和的對許大少說道:“孩子,道上慢點開,到家給我們報個平安!以後有時間常來家裏玩!”
許大少別提多興奮了,看樣子女神的家人都已經接受了自己,而女神也即將投入自己的懷抱了!此行真的太值了!他真的想高唱凱歌,表達自己的歡天喜地之情!
矯健同探出車窗的許大少鼻子尖挨著鼻尖在嘀咕什麽?許大少眉開眼笑的用手在他的小臉上輕拍兩下,然後好像二人的協議達成,竟然擊掌歡笑。看得矯陽莫名其妙!
眾人離開後,矯陽在爸媽跟前真的像孩子一樣被照料著,就連小自己十多歲的弟弟,也像大哥哥一樣關心愛護自己。矯陽從來沒受過這麽多的寵愛,開始由不安、不習慣和感激到後來的很自然、很滿足、很歡愉。
矯陽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有家人的理解、疼愛和陪伴,就這樣也挺好的!她真的不願意再回到過去的那種日子,她想:過著這種平淡幸福美滿的日子也不錯,何必還要生活在仇恨中自尋煩惱呢?
鄉村的冬季,清冷的月亮懸在空中,幾顆星星在不時的跳動,在白茫茫的雪色映襯下讓人有種孤淒的感覺。在嚴寒寂寥中又蘊藏著一種溫馨,在溫暖的房間裏,聽著外麵風不停的吟唱,似乎在預示著安靜祥和美好的未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矯陽不由自主的想道:人的生命實在太短暫脆弱,就如玲玲,她在人們的生活和視線中消失了近半年了,或許有人會忽然間提起她:“玲玲走的太可惜了!”隻有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對於棄世歸天的人來說算是一種寬慰?
她開始矛盾、開始舉棋不定,不由得回想起曾經的過去,反複思慮著接下來要何去何從?她忽然間決定自己不該這樣生活,過去的畢竟都已經成為過去,自己不需要還為那世去背負沉重的包袱,自己要開始全新的生活!
馮玲玲是個天生的樂天派,盡管從記事時起母親就給她灌輸了仇恨的種子,並且殷勤的澆灌著,希望有朝一日能生根發芽。可是玲玲表麵不反駁母親,內心裏卻怎麽也恨不起來。她無法去怨恨自己的親生父親,無法去恨搶走父親的那對母女。
她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功課上,在警校她的各項成績,特別是擒拿和格鬥更是沒有對手。她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最後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本來分在派出所做內勤,可是她更想走入基層好好的鍛煉自己的實際工作能力。
經申請她成了外勤,由片警開始做起。她喜愛這份工作,憑借自己的聰慧敏捷和一腔熱情,她把工作做得風生水起!
就在工作不到一年時,一天,她辦完事騎著自行車回所裏。在路上,遠遠的就看到好像有人在打架,急忙快速騎到近前,這才看清:原來二男一女正在打一個高個子的男人。
玲玲大喝一聲:“住手!”打人的一愣,卻沒有住手的意思。那女人揪住男子的頭發還想打臉,玲玲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讓你住手沒聽到嗎?憑什麽打人?打人犯法知道不?”
“你是誰呀?少在這多管閑事?”女人被抓住手,有些歇斯底裏的叫道。
另兩個男人也都麵對玲玲瞪起眼睛。玲玲看看三人,威嚴的:“警察!走!跟我去派出所說明情況。”
一聽是警察,兩個男人撒腿就跑,大概知道自己的行為違法吧?沒跑幾步感覺不對勁,還有同夥在那兒呢,又退了回來。
玲玲感覺好笑,卻依舊繃著臉:“怎麽不跑了?跑啊!看誰跑的快?”
那女人手腕被捏得有些疼,她齜牙咧嘴的說道:“你把我的骨頭捏碎了,放開我!”
“放開你,你就能跑了?”玲玲才不信她能跑出自己的手掌心,她果真鬆開手。
女人對折回來的二人一遞眼色,喊聲“快跑”,轉身就想跑。玲玲也猜到她會來這手,一伸胳膊,抓住女人的後衣領,那女人往前奔了奔、不動地方,二個男人又站住腳在一旁看著她們。
玲玲有些生氣:“你們跑什麽?是不是心虛啊?說說,為啥打人?總不能平白無故看人不順眼就給人打一頓吧?”
女人理直氣壯的說道:“他是騙子,騙我的錢!”
玲玲很吃驚的看看挨打的男人,他的臉上都是血跡和汙垢,看不出本來麵目,就穿著看,不是很破卻是過時很久的,看上去讓人感覺很寒酸。見玲玲看自己,那人捂著半邊臉:“警官,我是賣水果的不是騙子!”
玲玲對著另兩個男人吼道:“老實說,到底咋回事?”
一個稍微瘦些四十來歲的男子往前挪挪身體:“他是賣水果的,可他賣的水果不能吃,他騙大家的錢!不是騙子是啥?”
玲玲看看滿地的桔子,有很多漏出裏麵幹巴巴的瓤,很顯然不單是打架踩的,有些應該是用手扒過皮的。另一個胖男人撿起地上的桔子:“警察妹妹,你看!這就是他賣的桔子,表麵看挺好的,可裏麵都幹巴了,這不是騙人嗎?我們也是氣不公,替被騙的人出口氣!”
“這麽說你們是為民除害了?要不要給你們報個見義勇為獎?”玲玲戲虐的問道。“就為這,你們把人打成這樣?你們不會找有關部門解決嗎?不管怎麽說打人就是不對!”
女人不解氣的罵道:“誰讓他掙昧心錢了?就該打!”
這時挨打的男人苦著臉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裏麵是這個樣子的。這是我早晨新進的幾箱桔子,上價九毛,連箱都算分量,我零賣五元四斤,剛才這位大姐買了五塊錢的,也就幾分鍾的時間就又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二人。他們把桔子給我拿回來,每個都掰開了,愣要我賠錢,我想把五塊錢還給她,他們說啥也不幹,非要我拿二百塊!說真的我手裏一共就三十多塊錢,我到哪去弄二百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