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不以為然,反正就是想想而已,又沒有礙著誰的事情,能把老子咋地呢,不服的瞪他一眼,口吐汙穢之語:
“你懂什麽,男人不說女人說什麽,老子就是喜歡軟嫩的女人,哪裏像你非要喜歡什麽糙漢子,有什麽活頭啊,不懂得享受的家夥。”
王老二並不覺得有什麽難為情的,末日這麽多年,男男相戀不是什麽稀罕事,也沒誰歧視誰,有個搭夥過日子的也不錯,人都是群居的動物,相伴一起說說話不寂寞。
想起自己的鄰居都是一對男人過生活,他看著也不錯,相互照顧,一起出去勞作,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跟普通的人沒什麽不同,不像女人還需要哄,需要陪伴,遇事隻能自己的扛,男人跟男人可以一起麵對,末日太多的未知危險了。
“末日這麽多年,男女比例失調,找個男性相伴也沒什麽,總不能一直孤單吧,本來在這末日活著就夠辛苦,你還那麽較真做什麽。
哎喲,聽說基地長的老婆不是原配,當年末日的時候他那個老婆變成喪屍,被他殺了,等西部基地成立,他做了基地長的時候,那個娘們才上杆子勾搭的。
聽說這個女的很有一套呢,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到處溜達,走過去那香風都醉死人,私底下可是好多人都肖想她呢。
聽說比基地長小好多呢,標準的老夫少妻,看她的孩子就知道了,剛三歲,不過基地長對那個孩子淡淡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基地長的大女兒跟著二基地長走了,聽說不願意跟著後母,估計被虐待了吧。
唉!末日的事情哪裏有什麽道德約束啊,末日前後母虐待孩子都不稀罕呢。就那個孫琦都不是好東西,專門研究這些鬼東西,看著惡心人的。
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真以為比我們高尚到哪裏去啊!我呸!基地長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非要研究這玩意幹什麽,還不如研究研究怎麽種糧食呢?”
另一個叫章流風的不屑的說到:
“還能怎麽想,不就是想保住人上人的生活嘛!要不這樣早就跟著二當家的,三當家的去高原基地了,這人啊,隻要沾染過權利,就跟吸毒一樣,很難戒掉的。
章流風在末日之前是個公司經理,混的風生水起,妻子年輕貌美,兒女雙全,雖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之家,可是也有房有車,小日子過的分外舒心,可惜末日到來,一家人死的隻剩下他一個,現在他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得過且過,跟著馬群等人混日子。
不過說真的,他們走的那些人也不知道生活的怎麽樣?其實我也想去的,就是怕自己什麽都不會,去哪裏也是累贅。還不如在這裏跟著弟兄們喝點湯呢。”
“可不是嘛,末日在西部基地生活的,這麽多年,有感情了,也有些懶得挪動,誰也不知道高原基地是個什麽情況,他們那些走的人恐怕心裏都沒有底氣。
我們的認知還是末日之前的那個荒涼之地,我想著糧食說不定會缺乏,也許要飯也說不定呢,要我說啊,二基地長,三基地長腦子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呼呼啦啦就走了,想回來就不行,位置被人占領啦。
要是我呀!哪裏都不去,就在這個地方養老了,他們那些人不愁吃不愁穿的,何苦去那個不知道什麽情況的高原基地呢?”
馬良看著遠方,心裏想著,也許人家也再想我們這些人真傻,守著這個孤城,不如放手一搏。唉!關鍵是我沒有那個勇氣啊!輸不起的思想怎麽都扔不掉啊!唉!算了,過一天算一天吧。
他看了看周圍的幾人,心裏總覺得一股子的不安,有些煩躁的說:
“人各有誌嘛,誰都不能勉強誰,各安天命吧!你們看,遠處是不是晃動的厲害啊!會不會出事了?那些猴子不會招惹什麽厲害的東西回來吧,不行,老三,快召回來吧。兩隻猴子可是我們的保命武器啊!”
王老三拿出笛子,吹起來召喚兩隻猴子,可是並沒有回應,三人有些著急,伸長脖子向森林望去,想進入森林查看吧,又沒有那個本事,隻能猶猶豫豫的,前進幾步,又退回來。
正在兩難之計,頭頂一陣烏壓壓的黑雲迅速飄過來,在氣勢上很讓人心裏驚慌,三人看到這個樣子,本能的覺得不好,扭頭查看環境想找地方躲藏。
誰也不顧不上誰,各自四散開來,分頭找地方躲藏,可是除了後麵的兩套房間,哪裏還有什麽可以躲避的地方啊!來不及細想,有些慌不擇路,急忙向後轉,使出吃奶的勁頭保命。
逃跑的時候人的爆發力還是驚人的,如果在平常不會有那麽快,也就眨眼間來到院子裏,看到院子裏的同伴,嘴裏叫嚷著,有危險快找地方躲藏!
正在帳篷中的馬群,做飯的那個藍衣人,聽到三人慌亂的樣子,心裏也一驚,根本沒有時間細想,急忙跑進屋子裏,雖然門窗都已經破爛,但總覺得比外麵要安全,心裏作用。
自從人學會住在屋子裏,抵禦野獸襲擊,抵禦寒風,根深蒂固的都覺得四周有牆安全,窗戶什麽的可以忽略不計。
也許是衍炙前段時間用魔衛留下又氣息,一直沒有徹底消散,那群烏壓壓的東西停留在院子周圍,不敢靠近,魔衛的氣息對這些變異種植物來說,還是本能恐懼,雖然不知道魔衛已經撤離,但還是不靠近。
嚇壞的五人心驚肉跳的等了又等,並不見受到攻擊,見沒有什麽危險情況,都探出頭向外麵看去,不看還好,看了倒吸一口冷氣,心髒幾乎經受不住考驗,要崩潰一般。
大公雞那麽大的變異蒼蠅,泛著藍汪汪的光,把院子房屋都團團圍住,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進攻,數量多不勝數啊,幾人心裏說不出來的寒氣徹骨,做噩夢都沒有這麽害怕,實在是在考驗三觀了啊。
幾人互相看了看,都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掩飾不住的,極度恐懼之色,這要是有汽車,還能闖一闖,可是憑借兩條腿,那就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呢,誰都沒有勇氣拚搏,隻能呆呆的在原地一動不動。
心裏連盤算怎麽逃命都做不到,腦海裏一片空白,想到這裏一屁股癱倒在地上,也不管是不是髒亂臭,腿肚子發軟啊,這是天要亡我的節奏啊!想哭又怕驚擾到外麵的那些變異蒼蠅,硬生生的憋著。
馬良的腿間已經****一片,一股子騷氣彌漫周圍,剛還在帳篷裏悠閑吃大餅,現在竟然被堵截在這裏,落差太大了啊!其他四人哪裏有什麽心情嘲笑,都萬念俱灰,生無可戀,就這麽僵持了好久。
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肚子都咕咕直叫,馬群鼓起勇氣向院子走去,他算看出來了,那些東西就是圍而不打,他餓的實在受不住,怎麽也不願意做個餓死鬼,壯起他那點僅剩的膽子,眼睛半真半閉,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準備破釜沉舟一把。
看到他的動作並沒有引起蒼蠅的注意,馬群放下心來也不在掩藏自己的行蹤,就那麽大搖大擺的走進帳篷,拿起水喝了一口,掏出餅子大口的吃起來,奶奶熊,老子餓死了,先吃飽再說。
其他人看到他出去並沒有什麽危險,都站立起戰戰兢兢的來到帳篷,雖然知道這些東西不會主動攻擊他們,可還是止不住心裏的懼意,動作並沒有平常的敏捷,都是一步三回頭。
好不容易來到帳篷,拿起餅子準備進食,可是幾人嫌棄馬良的尿騷味,太影響食欲,讓他脫下衣物,馬良也沒有覺得難以忍受,大咧咧的脫下褲子,一點羞臊都不見絲毫。
從行李包裏拿出一條褲子換上,然後手都沒洗幹淨,拿出一個大餅抱著就啃起來,剩下的幾人嫌棄的挪了挪位置,吃飽喝足幾人不管不顧的躺倒在帳篷裏,吃飽喝足,心裏放鬆下來,想著愛咋咋地吧,反正死了也是飽死鬼。
隻是心裏還是希望明天早上起來什麽都恢複原狀,就當今天的一起都是夢,是夢啊!一夜都被噩夢追尋著,讓幾人疲乏的都不想睜開雙眼醒來,就這麽睡死算了,也是幸福啊。
清晨五人被照耀的陽光叫醒,懵懂了片刻,急忙跑出帳篷看,發現那些變異蒼蠅紋絲不動,跟昨天的沒有什麽區別,一陣哀嚎,真的完蛋了啊!
難道這些鬼東西不吃不喝嗎?不會是等著吃他們吧!我的娘啊!太考驗我的心髒了啊!暫時明白了一個事實,這些變異蒼蠅就是想讓他們彈盡糧絕,饑餓而死啊!夠狠夠毒的。
低賤的蒼蠅什麽時候具有這種智慧啦,看來高原基地說的二次變異缺少有根據啊!可是悔之晚矣,總是想當然的以為,出去這麽多次,都是他們占上風,哪裏知道這次可是走夜路遇到鬼啦,嗚嗚,我的那個天啊,這可怎麽活啊,都是一臉崩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