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菲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大嬸兒,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我和你兒子早就成為過去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纏著你兒子??更別說要挾了!我都說了幾百遍了,這個孩子和你們徐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啊!你兒子不是在外頭大把的紅顏知己嗎?隨便找個女人就能生了,別看了別人家的孩子就眼紅,想據為己有啊!你這樣和強盜有什麽分別??還有啊,別開口閉口就是錢錢錢的,你喜歡顯擺,別人還不見得稀罕!”
有幾個臭錢就自我感覺良好地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嗬嗬。
徐母在上流社會的圈子是出了名的潑辣,她那彪悍的作風在圈子裏是人人聞風喪膽的。
甚至有些貴太太和名媛,老遠見到她就會繞道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招惹了這隻母老虎。
有關徐母曾經最轟轟烈烈的一件傳聞,就是在某次的酒會上,有位貴婦背後和人議論徐母的身材,說她都胖成那樣兒了,還要穿旗袍,全身都勒成粽子似的一坨一坨的肥肉,也不怕把自己勒死。
說這話的時候,那貴婦沒想到徐母去而複返,而且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當場嚇白了臉不說,還被徐母那帶著殺氣的怒容嚇得連連倒退,很想向徐母道歉,可是嘴皮子直哆嗦,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徐母連給人開口的機會都不肯,揚起巴掌就往那貴婦的臉上扇去,力道很大,直接在那張塗滿了粉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
所有人都愣住了。
畢竟在場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徐母這麽不管不顧地就動手,除了讓對方下不了台,也會讓自己的社會形象降低不少。
可是徐母才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居然反手又是一巴掌,黑著臉怒罵:“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半句不是,就不是兩巴掌這麽簡單了!”
礙於徐佳楓父親的威懾力,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那位貴婦說話就看著徐母在大庭廣眾之下發飆。
經過這事兒,徐母可以說是一戰成名。
也就是彪悍慣了,還從沒見過誰敢和她對著幹,更受不了有人跟她頂嘴。
眼前這大肚婆不但牙尖嘴利,居然還敢她說一句,大肚婆就頂十句!!反了天了!!
徐母氣得頭都疼,眼神兒像淬了毒似的狠狠瞪著莫菲菲:“這人的教養還真是天生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有些人天生就低賤,不管表麵上裝成什麽樣兒,骨子裏還是上不了台麵,這是一輩子都改不掉的。”
“如果你覺得嘴巴惡毒能讓自己得到快、感,那你請隨意,不過我可沒有那個時間陪你瘋,也請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了。你也知道孕婦的脾氣是很難控製的,萬一我生氣變身為暴龍,那你就要自求多福了。”莫菲菲冷笑著放了一番狠話。
也不管徐母是什麽樣的反應,轉身就走。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吃錯藥了,才會站在這裏聽這位大嬸兒嘰嘰歪歪了那麽久。
流年不利啊!
最近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所以總是會遇見一些牛鬼蛇神,看來要去上香才行,求菩薩保佑避開這些個玩意兒啊!
心裏有事兒,莫菲菲不吐不快。
雖然明知道夏清雅正在度蜜月,她還是冒起了惡趣味的念頭,也不管那邊現在是幾點,直接就撥了夏清雅的手機。
此時此刻,紅海的遊輪上,太子爺正在辛勤耕耘,他老人家是一刻都不敢耽擱了造人的大計。
聽到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動的聲響,夏清雅從男人的身下探出腦袋來:“電話……”
“不許接!”正攀上高峰的男人這會兒已經快到一個臨界點了,他哪兒能讓懷裏的人兒溜走?
於是,動作比剛才又凶狠了幾分,每一下的重擊幾乎都要把夏清雅的身子撞飛了。
要不是靳宇軒牢牢地握著她的纖腰,夏清雅的腦袋早就撞到了床頭。
別以為男人這是為她著想,夏清雅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腰側一準兒已經被靳宇軒掐出了指印。
嗚嗚嗚……
為什麽每次歡愛過後,她都是渾身傷痕累累,活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頓似的。
好不容易讓男人滿足了,夏清雅的身體也軟得像灘水,無力地躺在床上,睜著一雙迷蒙的大眼,含嗔帶怒地看靳宇軒。
被單堪堪隻能擋著夏清雅的腰和某個重點部位,一雙白皙的長腿露在外麵,一丁點兒的贅肉都沒有。
靳宇軒心念一動,愛憐地輕撫過她光滑的肌膚,指尖像彈鋼琴似的跳躍。
當手指來到夏清雅的大腿、內側時,引來了小女人的瑟縮,靳宇軒這才發覺,原來那裏留下了自己種下的草莓。
想起自己無所不用其極地挑逗她,撩撥她,她那性感又真實的反應,靳宇軒又是一陣兒的躁動,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下半身的某一個點兒上了。
察覺到男人的眼神兒又發生了狼變,夏清雅也顧不得腰酸背痛了,利索的一個翻身就往床邊滾去。
動作太大,差點兒就滾下床,幸好靳宇軒眼明手快地擋住了她。
“手機給我!”定下神來,夏清雅撅著嘴朝男人攤開手,剛才就是這廝強硬地按著她,她連指尖都沒碰到手機。
吃飽了的男人這會兒心情好,把手機遞過來,仍然霸道地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
看到未接來電是莫菲菲,夏清雅就更氣了。
抬腿照著某人的膝蓋就是一腳:“你看你!菲菲打來說不定有什麽要緊事兒呢,萬一她有什麽危險……”
靳宇軒單手撐著腦袋,側躺在一旁,神情疏淡:“要真有危險,就不會是她打電話來了。”
本來就請了阿姨照顧莫菲菲的起居,買菜做飯做家務也是阿姨一手包辦。
隨著莫菲菲的月份越來越大,阿姨也從之前的鍾點工,升級為全天候的陪護,就連莫菲菲去上課,阿姨也是陪著往返的。
阿姨受雇於靳宇軒,一旦莫菲菲有什麽情況,阿姨自然會第一時間就通知他。
夏清雅剛撥通莫菲菲的手機,立刻就被接起了:“夏清雅,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女人!去風流快活就想不起我這個閨蜜了是吧??”
孕婦同誌中氣十足,就連罵人的聲音都很有穿透力。
即使沒開免提,靳宇軒在旁邊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禁皺起了眉頭。
看來下次他很有必要和莫菲菲好好“談談”,他老婆也能任由別人大呼小叫??
“我要是不管你,就不會看到你的未接來電立馬回撥過去了。”夏清雅的聲音也不小,不過卻是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莫菲菲本來就是想打電話吐槽徐母的所作所為,所以也沒在無聊的內容上糾結太久,直接就進入了主題。
吧啦吧啦說了足足有十幾分鍾的時間,莫菲菲慷慨激昂抑揚頓挫地控訴徐母的“罪行”,夏清雅這邊也是水深火熱。
靳少爺不滿被人打擾了溫情時刻,搶過夏清雅的手機開了免提,把手機扔到床頭,擒住夏清雅的下巴就吻了過來。
他吻得霸道纏綿,夏清雅也沒敢發出聲音,隻能由著莫菲菲的聲音在那兒給他們做背、景音樂。
再精明的男人,鬧別扭的時候也會像個孩子一樣幼稚。
靳宇軒抓住夏清雅的手,又親又咬的,還不時舔她的手心,溫潤滑膩的感覺,讓夏清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偏偏又不能出聲兒。
好不容易等到莫菲菲吐槽完畢,夏清雅這才敢推開還在四處點火的某人。
“菲菲,你太好說話了!當時就應該對她說,她開得出什麽價,你用雙倍的錢來砸她,一準兒能把老太太氣得臉都綠了,哈哈哈!”
莫菲菲也跟著哈哈大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怎麽可能!?如果是你說這話可信度還高一些,我是誰啊?我就一窮酸臭丫頭,這麽大的口氣,不怕笑死人啊!”
夏清雅不以為意地撇嘴:“有什麽呀?你還有我啊!我是你最堅強的後盾,誰要是敢欺負你,我第一個滅了他!”
靳宇軒涼涼地瞥了她一眼,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他老婆,這份兒自信和傲然頗有幾分他的影子,不錯。
閨蜜在一塊兒總是思維格外的活躍,哪怕隻是聊八卦,都能聊得熱火朝天的。
莫菲菲本就不是個吃了虧受了氣還要往肚子裏咽的性子,這會兒又有夏清雅和她一唱一和的,就更起勁兒了。
靳少爺原本還饒有興味地旁聽,後來隻覺得後背一陣陣兒發涼。
女人狠起來可是比男人要厲害多了,聽聽那手段,那招數,嘖嘖嘖,誰要是能招架得住還全身而退,那真是奇跡了。
等到靳宇軒洗完澡出來,夏清雅又換了個姿勢躺在床上講電話。
靳宇軒無奈地搖頭,折回浴室拿了一條溫熱的濕毛巾,拉開她的長腿就要給她擦身子,嚇得夏清雅趕緊坐了起來。
幸好莫菲菲也識趣掛掉了電話,夏清雅小心翼翼地賠著笑,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某人。
“我自己去洗就好了。”她很不習慣撇開大腿的姿勢麵對人,即使是和她最親密的丈夫也不行。
靳宇軒坐在床邊,屈起長指刮了她的鼻子一下:“我發現,你越來越壞了,學壞要打屁屁哦!”
“我哪兒壞了??我不過是在教菲菲保護好自己和孩子,這也不對?難道要叫她逆來順受?還是說,你其實就是護短,因為那是瘋子的母親?那菲菲還是我的閨蜜呢!”
靳少爺輕笑,吻上她的唇:“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