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韓閻王的韓太太就在樓頂花園,剛才那聲慘叫聲就是從樓頂花園裏發出來的。
韓閻王真心不敢動了。他抬頭看向了樓頂花園,“吳亦雙”那張精致的小臉剛好就映入了他的眼簾,但是她現在的嘴巴卻被一隻大手給牢牢地捂住了。
“韓閻王。”
這是華儒君的聲音。
這聲音如同鬼魅般的從樓頂花園悠悠傳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華儒君已經變成了一個太監的緣故,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有幾分凶厲而尖銳。接著就看到了華儒君那張厭惡的臉從“吳亦雙”的背後伸出,邪笑著俯視韓俊熙。
看來韓俊熙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韓俊熙原本是叫韓俊與熊小八對大廳裏的袁風逝與黑衣人發起猛攻,他趁亂去樓頂救出太太。隻要把韓太太給救出來了,他們也就可以放手一搏,不會受到任何的威脅了。
沒有想到他的行動卻被樓頂的華儒君看了一個清楚,所以現在被動了。
因為華儒君就知道韓俊熙在地下通道裏,所以他在樓頂的時候,就選擇了一個好的方位,別墅大廳的門也都大開著,所以他完全能一直注意著地下通道通往別墅大廳的那扇門。
當他用望遠鏡,終於看到韓俊熙的頭從那扇門後麵探出的時候,他就得意地笑了。
韓俊熙,看你今天不死在我的手上?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猖狂,我讓你害我的兒子,我讓你取走我的寶貝。華儒君一邊陰笑著,一邊在心裏狠狠地咒罵。
但是因為他不知道韓俊熙身邊有多少人,也因為韓俊熙他們還沒有完全暴露出來,所以華儒君一直都是按兵不動的狀態。他就像是等蛇出洞一樣,他必須得等到韓俊熙的人都出來,都開始行動了才好控製。
現在韓俊與熊小八衝進了大廳,而韓俊熙也沿著牆根迅速地往華儒君這邊猛衝的時候,華儒君就給了他手中的閆菲一刀,閆菲因為吃痛就慘叫了出來。
閆菲的慘叫聲被韓俊熙他們誤認為是太太的,所以他們都迅速地停止了動作,看向了樓頂。
“華儒君,你給我放開她。”
韓俊熙一身的冷氣迸發,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是華儒君卻微微笑了笑道:“要我放開她可以,但是前提是,你必須用你的狗命來做交換,如何?”
華儒君笑得邪惡詭異,因為現在他終於能看到這個可惡的閻王,死在他的麵前了,所以心裏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就如同久違了的期待期盼終於成功了一般。
“行。”
韓俊熙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一下,就直接說行了,這讓韓俊與熊小八,還有李傑他們都很吃驚。
韓俊與熊小八也都因為“太太”的那一聲尖叫,接著看到太太在華儒君的手裏,因而都不敢動了。
這個時候,那發瘋的袁風逝也因為樓頂上閆菲的那聲尖叫聲,慢慢地恢複了理智。等他一看到目前又已經逆轉的情況,接著又發出了陰笑聲,還立刻讓在熊小八手下存活下來的黑衣人把韓俊與熊小八也給綁了。
“哈哈,你這個孫子,你竟然敢用槍指著老子?你竟然敢指著老子?”
恢複過來神智的袁風逝終於又知道了敵我分明,現在他對著韓俊就是兩拳頭,接著還在嚎叫著:“老子要讓你慢慢死,老子要割掉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慢慢割。對了,老子還會活剝人皮,不過都好久沒有試過了,看來我應該在你的身上練練手。你這個混蛋。”
袁風逝這個時候不但狠狠地揍了韓俊兩拳頭,讓韓俊的鼻子裏,嘴巴都流出了血,而且還在怒發衝冠地嚎叫著,像極了瘋子。
“好,那韓閻王,你就自裁吧。”
這邊的華儒君把閆菲緊緊地摟在懷裏,一隻手捂住閆菲的嘴,一隻手用手槍指著閆菲的頭。他的雙眼也緊緊地俯視韓俊熙,不要他有一絲豪的異動,他可不想這次再失敗。
事實上,樓頂上有許多華儒君的手下,都用槍指著韓俊熙。但是華儒君依然擔心這個會躲避子彈的韓閻王不受控製,所以一定要用他心愛的女人威脅住他才最安全可靠。
閆菲也沒有辦法,她就算現在沒有被華儒君捂住嘴巴,能夠喊出聲來,她也許依然不會讓韓俊熙知道她隻是閆菲。
因為滿嘴流血的李剛還在華儒君的手裏,是華儒君要把她當成吳亦雙來威脅韓俊熙。如果她叫喊出來的話,李剛又必死無疑。但是如果吳亦雙真的是自己的孿生姐妹的話,那韓俊熙又是妹夫,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閆菲的心裏糾結不出一個結果來,她隻能是流淚。
“我自裁後,你真的會言而有信地放過韓太太嗎?”
韓俊熙依然神情淡定,他這種淡定的神態,讓華儒君有些心虛,就像是下一秒情況就會逆轉,他又會落韓閻王的手裏,而且說不定殘忍的韓閻王又會割掉他身上的零件一樣。
“當然。”
“行,我可以死。但是你必須要承守諾言,同時也放了我的那幫兄弟,他們都隻是聽從我的命令行事,一切後果隻能由我來承擔。”
“行了,別囉嗦,韓閻王,我也知道就你該死。至於他們,嗬嗬,我還沒有看進眼裏,我隻要你的命。”
“少爺,不要。”
韓俊熙慢慢地舉起了手裏的槍。但是熊小八與韓俊,還有李傑,以及韓府的保鏢都在失聲驚叫。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目睹著自己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麵前。如果他不自裁,那個已經有些變態的華儒君肯定就會殺了他的“韓太太”,然後把她推下樓,他不想看在到這種情況發生,他要他的“韓太太”好好的,隻要能保護她,就算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她,他也願意。
“華儒君。”
“快自裁。”華儒君似乎沒有什麽話好說了,他現在就想看著韓俊熙的屍體倒在他的麵前,然後他還要鞭屍,他實在是太恨他了,恨他竟然叫人殘忍地取走了他的寶貝,讓他在袁風逝的麵前備受煎熬。
華儒君想到這裏的時候,還看向了大廳裏的袁風逝。
現在的袁風逝在大廳裏上躥下跳,不停地對韓俊,還有熊小八,李傑等等的人上下其手,玩得可歡快了。
華儒君看到袁風逝對著那幾個出色的男人上下其手,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但是這能怨誰?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男人了,這還不是這個韓閻王做的好事?
看到這裏,想到這裏的華儒君,就更加恨韓俊熙了。
“快自裁。”
他恨不得立刻看到韓俊熙死。
華儒君在第二次說“快自裁”的時候,還狠狠用自己手裏的手槍砸向了“韓太太”的頭部。很快血液就從“韓太太”的黑黑的發絲裏麵流出,慢慢地淌過她那張精致而又細嫩的臉頰。
“不要,韓太太。”韓俊熙心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叫你自裁。”華儒君說著又用槍往閆菲的頭部敲擊了一下,血液就流得更加凶猛了。而且閆菲也因此慢慢地昏厥,小小的頭顱緩緩地靠進了華儒君的肩窩裏。
“畜生,不要再碰她。”
韓俊熙心疼到無以複加,立刻就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閉上了那雙俊目,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韓太太,對不起了,我沒有給你帶來幸福,卻讓你受了這麽多的罪。對不起,來生我還要愛你,我要用我的生命去愛你。
看著韓俊熙自己對著自己的腦袋開槍。
華儒君裂開嘴,臉上露出一種變態的微笑。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在等著韓俊熙的腦袋開花,血花飛濺,然後你偉岸的身軀呯然倒地。
而大廳裏的袁風逝也停止了對幾個出色男人的變態羞辱,他也看向了韓俊熙,希望快點看到韓俊熙血流倒地。
一時間,整個別墅都出奇地安靜。
李傑、韓俊、熊小八,等等韓府的保鏢,都從大廳那裏看了出來,看著已經對自己開槍的韓俊熙。先是嘴巴張大,眼睛睜圓,然後是閉眼搖頭,狠狠地歎氣。
槍聲響了過後,華儒君與袁風逝心裏希望的場麵並沒有發生。
韓俊熙竟然沒有死,因為他的手槍裏竟然沒有子彈。這讓華儒君與袁風逝分外抓狂,卻讓韓府的一幫兄弟喜上眉梢。
這點韓俊熙也很意外,他也看向了自己的手槍。
“你……”
而華儒君一看到這種情況,就氣急攻心,又狠狠地敲打著閆菲的頭。昏厥過去的閆菲,因為疼痛,還是悶哼了一聲。
“不要碰她。”
韓俊熙一聽到聲音,就心疼得不行。他正想著該怎麽來了結自己的時候,別墅大門那裏衝進來一個人。
“韓哥哥,不要。”
是華恒恒,她衝到韓俊熙的麵前,就把韓俊熙推到了牆壁上,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他的麵前。
華恒恒抬頭看向了樓頂的華儒君,瞪圓了眼睛,帶著哭聲說道:“爸爸,如果你肯放了韓哥哥,你就還是我的爸爸。如果不是的話,就算你殺了韓哥哥,我也要給韓哥哥報仇,我也要讓你陪葬。”
華恒恒這話說得咬牙切齒,絕對不是說假的。
“你,你……”
華儒君被氣得嘴唇都青紫了。他這得有多失敗?他的女兒竟然要與他唱反調?
“爸爸,你已經讓我失去了媽媽 ,難道你還要讓我失去我最愛的人嗎?”
華恒恒眼含憤怒地看向了樓頂上的華儒君,她確實是非常地恨他,他是她的爸爸,但是也是他毀掉了她的所有幸福人生。
“韓閻王,你還不自裁。”
華儒君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可不願意讓到手的勝利付諸東流,就算是親生女兒華恒恒也不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