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話,她就抬腿要出去。
“難道不喝一杯酒要出去照顧別人?”秦寅啜飲紅酒如是邀請。
瑟西低笑,風骨清媚。
秦先生卻是兀自失笑,有著天然優越感睨她:“你不覺得我話還沒說完?”
她轉眸,“哦?”
這聲“哦”回答的風清雲淡。
點都不像帶著他鄉遇故知的那份激動人心。
他繼續道,“你就不好奇,救我媽的那個人是誰?”
“嗬,秦家的救命恩人是誰,似乎隻關乎秦家。”
“如果說還關乎你呢?”
“我??”不可能的。
她不解的眯著眸子,依舊笑如春風。
他覺得似乎已經成功勾起了女人的好奇,於是見好就收。
“罷了!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別知道的好,免得知道了真相又不知會哭瞎眼還是吐幹膽汁也說不定。我可不負責的。”他說的仿佛字字句句在為她著想。
她站在半明半暗的黑色沙發前,眼裏笑意清淺並斜了他一下。
為了跟她說上三兩句話,已經無所不其極。
什麽樣的荒唐事也編造得出來。
她依然淡淡的笑,如同一股清冷晚風,從他眼前漂離。
秦寅目送她走向包間門口的妖嬈身影漸遠,擱下酒杯,拿起身旁的手杖也起了身,“原來你是這樣的不願意再見到我啊……”
瑟西走到門邊,嬌軀微僵。
微微側頭看。
隻見秦寅清瘦身軀從光線並不明媚的深處走了出來,手杖,坡腳,走向她。
秦寅太過了解這個女人了,她一定是在震驚與如今重逢的他,為何成了個坡腳客。
但他並不想作任何解釋。
瑟西兩道蔥蘢眉眼似蹙非蹙,眉眼含著淡淡的諷:“你的腳?”
“你還是會關心我的腳?嗯?”他走過來,修長身軀並沒有因為坡腳緣故而有半分的彎折。隻是在她呆呆地愣怔時,欺近,將她壓向了門與他之間逼仄空間。
瑟西沒想到這人還會將她逼到這種境地,雙手推他,“誰說我關心了?”
兩人在包房內陷入僵持。
房門忽然從外麵被推開。
傅雪鴻看到倏地回轉身軀朝外麵看的驚慌麵孔,笑意凝住,“瑟西你來了……”
秦寅這才鬆手,放她出去。
喧囂的夜店,蹦迪的男男女女歡暢淋漓。
秦寅坡腳從包房出來,隻是笑笑:“傅總你玩兒好。”
“怎麽?這就要回家了麽?不是還早嘛。”傅雪鴻剛剛出去招呼幾個朋友,轉身回來便看到秦寅要走,他想留下這個鄰居一起喝一杯的。
“哎,我似乎不太受歡迎,大概是人走茶涼了吧。”
傅雪鴻似笑非笑地說:“人不走,茶也會涼,陌生的路走得久了,熟悉的人,也會變成幻象。”
然後轉身攔住瑟西的路,遞了眼坡腳客,“瑟西你去幫我送送客人。”
“罷了!”秦寅聽聞後頭也不回的揚手擺了擺,“我還是早些消失,回家養養身體好陪你家小朋友釣魚。”
在場知道瑟西是這家店新管理者身份的人,都為她捏了把汗。
身在夜店就是這樣,大老板讓你幹嘛你就得幹嘛。
以前那些膽敢違背大老板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想要在這裏立足,就得足夠機靈。
瑟西扭頭看了傅雪鴻一瞬,挪動步子跟上秦寅走出電音震耳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