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挖好坑,等著望月往裏麵跳罷了,她特意讓今兒十二個駙馬爺的候選人,全部集中在青
梅園,又命眾嬪妃們也去青梅園,就是為著誣陷望月和王家公子勾搭不清。
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到趙睿耳中,就算趙睿再怎麽在乎她,隻怕心裏不是滋味兒。
太妃心知肚明,隻要她能夠擠兌幾句,不愁趙睿不把那個賤人關進冷宮,想要怎麽收拾就這麽
收拾——那樣嬌滴滴的美人兒,幾鞭子下去,還不什麽都說了?
“太妃娘娘,這是怎麽回事?”望月徑自走進正殿,對著太妃蹲身施禮,然後,又故意訝異
的看著笑兒道,“你怎麽弄的這麽狼狽,是不是衝撞了太妃娘娘?”
“娘娘——你要給我們做主啊。”笑兒見到望月,原本心中的懼怕頓時一掃而空,自從她跟隨望月以
來,雖然時日不多,但她每每總有神奇之處,能夠在逆境中回天。
而且,她也看得出來,她們的這個娘娘,相當的護短,她房裏的人,就絕對不容許別人碰一下子。
她們的貴妃娘娘,從骨子裏麵透著一份驕傲——哪怕是在皇上麵前,也是驕傲的。
“太妃娘娘,這是怎麽了?”望月抬頭,看著太妃問道。
“你倒來問哀家?哀家問誰去?”太妃心中憋著氣,悶得慌,但這個時候,她還不能夠發作,
很多人盯著看呢。
“笑兒,怎麽回事?”望月陡然喝道。
“娘娘——”笑兒偷偷的抬頭,正好看到望月嘴角微微上翹的弧度,她侍候望月也有些日子了,自然
明白,自己的這個主子,根本就沒有生氣,甚至可以說,還有幾分高興,想來也是,這本來就是有人布置
好的局,而現在,自家主子站在局外,就誰也別想拉她下水。
想到這裏,笑兒低著頭,輕輕的抽搐著:“娘娘命奴婢來青梅園打點打點,娘娘要去賢妃娘娘那邊說
話,稍等就過來,沒想到,奴婢來了青梅園,居然碰到了王公子,奴婢想要回避,卻不料那王公子好生無
禮……娘娘,你要給奴婢做主啊”
趙看書[網列表德妃樂嗬嗬的笑道,“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說我等在宮中,都一項奉行寬容待下,但也不能
夠太過縱容了丫頭,她打扮得妖妖嬈嬈,要說沒什麽不軌之心,我還真不相信。”
“這丫頭哪裏妖嬈了?”望月故意的問道,“此事在沒有查清楚之前,還請不要斷言誰我的丫頭勾引
了人家王公子,還是那王公子下濺,連著宮女都要調戲。”
“那王公子乃是鎮國公的孫子,豈會這等不堪?”太妃端起茶盅,慢慢的啜了一口,這才緩緩說道。
“太妃娘娘,臣妾隻是說了一句大實話,您休要動怒。”望月緩緩的搖頭,看了看笑兒她心中皺眉,
她知道如今太妃在謀害她不成後,一腔怒火全部發作在了笑兒身上,斷然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
心中有些後悔,不該用這個移花接木的計劃。
“太妃娘娘息怒”趙德妃忙著給太妃捶背揉胸,忙著安慰道,“貴妃娘娘也是急了,畢竟,這個丫頭
,從她進宮一來,就一直侍候著,哎……也怪這丫頭不爭氣啊”
“哼”太妃冷哼了一聲道,“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子的奴才——哀家平日裏就最瞧不起這樣
妖嬈放肆的,仗著一些奇技淫巧之術,勾搭迷惑皇上,如今又由著丫頭弄出這等貽笑大方的事情,實在是
……荒唐,荒唐之極”
“太妃娘娘,臣妾以為還是查清楚事情的始末根源在做定論。”劉賢妃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個時候
,這才慢慢的說道,“臣妾看這個丫頭,容貌清清秀秀的,不像那等輕薄之徒,隻怕這其中,另有隱情。
不如讓臣妾問上兩句,若真是這丫頭不守規矩,太妃在處死她不遲。”
太妃微微皺眉,劉賢妃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她沒有反駁的道理,就算要處死個丫頭,不是什麽大事,
但總不能夠不讓人說話啊?
朝廷處死死囚,就算是證據確鑿,也會給死囚一個辯駁的機會的。
“妹妹也真是多事,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麽要問的?”趙德妃搖頭道,“據本宮看來,這丫頭本性
不壞,隻怕是被人教壞了。”
“德妃娘娘這是說我嘛?”望月沉下臉來,冷冷的問道。
“誰怎麽樣,自己心裏清楚。”趙德妃冷笑道,“別以為你那麽一點事情,別人不知道,別逼著
本宮當著太妃娘娘和眾姐妹的麵說出來,大家傷了顏麵不好看。
”
自從太妃進宮,趙德妃就算是找到了靠山,和太妃走得極是親密——她大概還不知道太妃的如意算盤
吧?
望月聽到這裏,心中微微一動,若有所思,原本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似乎隱約有些明了了。
有些人,天生就合適玩這等陰謀詭異,善於利用各種原本看著不利於自己的行事,善加調動,然
後坐山觀虎鬥,而他卻笑等結果。
趙德妃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棋子,而現在,她這顆棋子,似乎也到了沒什麽利用價
值的地步了,所以,才有了今日之局,難道他真的以為,天下大勢已定?想到這裏,望月的嘴角浮起一
絲冷笑。
趙德妃站了起來,誌滿意得的笑了起來,她倒要看看,今兒望月還如何翻身?聖寵?這東西也太過飄
渺了,若是皇上知道他被騙了,他還會寵她如故?
望月從一個小宮女的手中接過茶盅,輕輕的啜了一口,這才說道:“德妃娘娘就不用賣關子了,我等
都想要知道,國師大人到底說什麽了?”
趙德妃的目光緩緩的環顧四周,眸子裏麵透著一股戲謔的味道,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望月身上,宛
如是貓盯著老鼠。但是,望月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恐,隻是淡定如故的笑著,僅僅的等待她的下文。
“難道你就不怕?”趙德妃微微挑眉,言語清和,卻隱約之間,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趨勢——她心中
終於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了,自從望月進宮,她就感覺,這人簡直就是刺在她心頭上的一根刺,但現在
,這根刺終於可以除去了,或者皇上有些不舍吧,但也拗不過太妃娘娘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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