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瞧瞧!”芙蓉說著,已經向著門口走去。
“就瞧瞧,別多管閑事!”望月吩咐道。
“是!”芙蓉答應著,走了出去,沒一頓飯的功夫,就匆匆回來,低聲笑道:“那個容昭儀也搬來這裏,住所還不如
我們這邊,現在她都急得哭呢。”芙蓉的語氣中,竟然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望月聞言,心道:“這自己前腳進來,後腳她就跟來了,莫不是謀害皇嗣的事與她有關?看來趙睿也不是很傻,他
把自己送進來也算是一種保護。”想到這,她不由得笑起來。
“娘娘還笑?”芙蓉見狀,不僅問道。
“不笑,還能夠怎麽著?”望月笑道,“耐得幾日就是了,我們畢竟出生不同,也不至於就會終老此地!”口中雖然
這麽說著,她卻心知肚明,這次的事終究需要死幾個人才能夠平息。
隻等到午後,笑兒才回到冷宮,看到笑兒回來,望月終於也鬆了一口氣,而芙蓉看著她的目光,卻著實不善。
午飯是很普通的飯菜,於此,望月照例聽到了隔壁容昭儀的丫頭傳來的喝罵聲,大概是喝罵那些傳膳的小太監狗
眼看人低。那些小太監雖然不敢還口,卻也不加理會。
笑兒從內庫買了一點炭火回來,升起炭盆,看著天色漸漸的晚了,外麵再次開始下雪,冷宮沒有人打掃,很快,
積雪就白了地麵。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得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笑兒抬起頭來,問道:“怎麽了?”
望月靠在椅子上,在心中歎了口氣,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淑妃娘娘駕到——”外麵,有小太監的聲音,傳了進來。望月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迎了出去。
果然,她剛剛走到偏殿門口的走廊上,白淑妃已經帶著一幹小太監,直接走了進來。
“望月參見淑妃娘娘!”望月忙著領著眾人,跪下行禮。
白淑妃在走廊上站住腳步,目光如刀,從望月的身上掃過,問道:“妹妹安好?”
“多謝娘娘垂看書網靈異詢,望月甚好!”望月答道。
“哦?”白淑妃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半晌才道,“可本宮卻聽得冷宮太監回稟,說是妹妹對於遷來冷宮,有著諸多抱
怨,不知道可有此事?”
“望月絕對不敢稍有怨言!”望月忙著磕首道,走廊上都鋪著青石,如今這等天氣,實在冷硬能當,走廊之上更沒
有避風之所,被冷風一吹,遍體生寒。
“放肆!”陡然,白淑妃身邊一個五旬左右的中年老嬤嬤喝道,“淑妃娘娘麵前,豈容你狡辯,難道說,娘娘還冤枉
了你不成?”不用說,這個老嬤嬤就是白淑妃的奶娘。
“回稟娘娘,望月絕對不敢略有怨言,隻怕小太監聽錯了,也未可知,娘娘明鑒!”望月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
道。
“哼!”白淑妃冷笑道,“今本宮接到舉報,說你在未曾進宮之前,就被妖孽附身了,可有此事?”白淑妃陡然提到
嗓音,大聲喝道。
“娘娘,絕無此事!”望月忙道,被妖孽附身?真是活見鬼了,這世上哪裏來的妖孽?
“現有你貼身丫頭作證,你居然還敢狡辯?”白淑妃冷笑道,“來人,帶芙蓉上來!”
“是!”兩個小太監,立刻成眾人裏麵,把芙蓉帶到白淑妃麵前,摁著她在地上跪下。
“說吧,把你今天下午所說的,當著你家娘娘的麵,再說一遍!”白淑妃淡淡的道,“你不用害怕,一切都有本宮給
你做主!”
“是!”芙蓉忙著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然後這才說道,“回稟娘娘,那天晚上,奴婢去房中侍候娘娘,卻不料竟然
看到一隻大狐狸,趴在小姐身上——當時奴婢就嚇暈了……”白淑妃許了她,隻要把望月除掉,事後她會求著皇上冊封她
為美人,補足六個美人之數。想到這裏,芙蓉更是興奮,感覺就連跪在這冷冰冰的青石地板上,都是一種愜意。
“你……你胡說……”笑兒氣得發抖,直起身來,指著芙蓉罵道。
“放肆!”淑妃的奶娘喝道,“你一個下賤仆婦,也敢在娘娘麵前大喝小叫的,成何體統?”
“芙蓉,你繼續說下去!”白淑妃的嘴角勾起一下冷笑,這樣的小丫頭,隨便哄得兩句,別說是主子,是算她親娘
,她也會出賣了。想要做美人,侍候陛下?做夢了吧,也不看看,她配不配?一個卑賤的丫頭罷了。
但是這個卑賤的丫頭,還是有點作用的——白淑妃輕輕一笑,心中越發得意起來,趁著這次除掉大敵,將來就算不
會冊封她為後,但總也為將來鋪了路。
“這麽說——”白淑妃故意拖長尾音,問道,“你們娘娘是被狐狸纏上了?”
“對!”芙蓉點頭道,“事後奴婢幾次看到那妖孽的真身,這個時候,它一定還躲在房中,娘娘要是不信,可以派人
去娘娘房中搜查,一定可以查出那個妖孽的原形。”
“這個本宮自當查明!”白淑妃不冷不熱的說道,“來人,給我把冷宮團團圍住,不準放走了一人!”
“是!”眾太監忙著答應著,白淑妃乃是有備而來,特意從內庫調了太監過來。
望月沒有說話,甚至連著分辨一句都沒有,白淑妃既然是有備而來,芙蓉又是她房裏的貼身丫頭,這等時候,就
算是樹上的葉子都變成舌頭,也休想分辨清楚。
“來人,給我搜!”白淑妃喝道。
眾太監忙著答應著,就要湧進去搜查,望月突然叫道:“等等——”
“怎麽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白淑妃既然是有心立威,做出一點成績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然要做到麵麵俱
到,免得將來落人口舌。
“娘娘,如果搜不出來呢?”望月從地上抬頭,仰視白淑妃,卻沒有太過的恐懼,反而大大的眸子裏麵,透著一股
清冷的寒意。
不知道為什麽,白淑妃和她的眸子一接觸,心中陡然一驚,忙著移開眼睛,卻掩不住心中大怒,當即喝問道:“怎
麽,難道你居然不服管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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