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峰山簡直要瘋掉了。
想了想的他什麽也不管了,來都來醫院了,還是先去看看雷焉吧。如果韓閻王真的已經被成功擊斃的話,雷焉,也就是吳亦雙,她也一定會收到消息的。
但是急匆匆地趕到吳亦雙病房的華峰山,幾乎是再次抓狂了。
病房裏空空如也,什麽人都沒有好不好?他抓住了一個護士一問,才知道病房裏的病人失蹤了,她們也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她們。
吳亦雙也失蹤了?
韓閻王,一定是韓閻王。
現在的華峰山的心裏跟明鏡似的。
韓閻王肯定沒有被擊斃,他在用計策來算計我,一定是這樣。不然的話,韓閻王真的已經被擊斃,那他現在應該是做什麽都順風順水才對,為什麽他身邊的人會這樣莫名其妙地聯係不上呢?
對了,殺手鐧,這個時候,他隻能是求他了。
不得不說華峰山的司機也夠盡職盡責了。當看到華峰山把手機摔得扭曲變形後,他也馬上做起了瘦猴曾經做過的工作。那就是撿起被華峰山摔壞的手機,把裏麵的卡取出來。隻是苦於手上沒有新手機,所以就把華峰山的卡裝在了自己的手機上,遞給了華峰山。
現在華峰山就是用司機的手機,給那個殺手鐧打電話。
電話打通之前,華峰山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確保自己已經把狀態調整好後,就笑眯眯地準備要與殺手鐧袁風逝親切通話了。
但是下一刻,華峰山的那雙杏眼又睜大了。
“竟然敢掐我電話?”
聽到華峰山這樣說的司機趕忙站遠了一點兒。現在華峰山那張白皙的臉上怒色很濃,不退遠一點兒保不齊會被他的怒火給燒到。
華峰山見殺手鐧袁風逝竟然敢掐他的電話,不由得怒火中燒。但是想了又想,就又把電話打過去了。
這次打過去的情況竟然是關機。
“怎麽回事?”
華峰山突然有種被所有的人拋棄背叛的感覺,他更有種絕望,他似乎已經掉進了被別人設定好的漩渦。
而設定這個漩渦的人不是別人,一定是韓閻王,他肯定沒有被擊殺。
沒有什麽蠟像能比得上現在的華峰山。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白皙的臉頰,明亮的杏眼現在完全就沒有視力焦點。
而他在發呆的時候,司機隻能遠遠地看著。他害怕這是華峰山發瘋的前兆,如果他靠得太近,說不定會被突然發瘋的華峰山給傷害到。
過了好久,華峰山這才有了動靜。
“幾點了?”
華峰山還是站在原地,隻是他的聲音幽幽傳來。
“華哥,現在是下午六點半。”
司機看了看一牆壁上的時鍾,如實報數,隨即也輕輕地走近了一點。
“哦,走,去最近的心樂娛樂會所。”
“是,華哥。”
華峰山坐在車上,繼續呆了一會兒,就慢慢地又恢複了生機。
華峰山先是給司機開了一張支票。
司機一看那支票的數字,就嘴唇顫抖,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了。這肯定不是給我的?不是給我的吧?
“華哥,這,這……”
“這是給你的,你的手機錢,還有你跟著我盡心盡力的功勞錢。”華峰山現在的臉在司機的眼裏麵,簡直就是太美麗了,哦,不,是太帥氣了,太高端大氣上檔次了。
“謝,謝謝華哥。”
“小心開車。”
華峰山看了看被司機開得跳起了八字舞的小車,有些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他現在還不想死,他絕對不能死,他一定會絕地反擊的。
“是,華哥。”
司機終於從激動中慢慢地走了出來,收了收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認真地開起了車。
“華儒君?”
華峰山突然就想到了這個人,這個人可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會幫助自己嗎?自己現在一定是被韓閻王給設計了,他會出手相助嗎?
不,不可能。
想到這裏的華峰山又狠狠地搖了搖頭。他絕對不會幫我的,如果他知道我是與韓閻王鬥上了,他絕對會選擇明哲保身。大不了等我受傷的時候去醫院看看我;等我關進大牢的時候去探探監;等我真的被殺死的時候,他一定會來收屍做好掩埋事宜。
華峰山對他那個自私野心強大的父親非常了解,而且因此也想到了不接他電話的殺手鐧袁風逝。
華峰山知道袁風逝是他父親的人,敢不接他的電話一定也是他父親那個死老頭示意的。隻可能是這樣,袁風逝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所以說,那個死老頭絕對不會染手他與韓俊熙之間的事情是真實的了,他根本就指望不上華儒君這個死老頭。
華峰山那張細白的臉,現在顯得格外地蒼白。他靜靜地看向車窗外,感覺今晚的天氣真的特別冷。
華峰山輕輕地出來一口氣。
他身邊的有用而又得力的人手,都被一個個地剝開了,不是死了,就是失去了聯係。
而且他現在還不知地韓閻王到底有個什麽樣的設定,會按什麽路線來對付他。他一點兒都不知情,很被動,所以這一局他一點兒勝算都沒有。不要說勝,能保住他這條小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現在也沒有了任何的辦法,唯一的方法就是正麵對決。有他華峰山就沒有他韓俊熙。
想了想到華峰山,終於又拿起了手機。他要打個電話給石靳,就算要死他也要掙紮,任人宰割可不是他華峰山的性格。
“華哥。”
石靳很快就接了華峰山的電話。
“注意召集人手,越多越好,我這兩天可能會用人。”
“是,華哥。”
想了這一切,安排好了這一切的華峰山,終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仰靠在沙發靠背上,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
當吳亦雙知道韓俊熙被槍擊了的時候,也終於說通了弘阿姨,與弘阿姨一起趕去了韓勝集團。
吳亦雙的傷口並沒有全好,雖然傷是輕傷,但加上流產,也夠她幸苦的。現在一聽到韓俊熙被槍擊,她那種心急如焚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坐上小車的吳亦雙心裏擔心、心疼、還很著急,真恨不得小車可以變成火箭,這樣她一下子就可以趕到韓俊熙的身邊,去守護他,保護他。
就算吳亦雙心有萬千情結,她依然很冷靜,她就有這種在任何時候都保持理智與冷靜的能力。
小車在往韓勝集團進發,在快要到韓勝集團的時候,吳亦雙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要開始聽聲音了。說不定這附近就有殺人犯逃離的路線。如果真有,隻要他們一說話,吳亦雙就能聽出端倪來。
而弘阿姨也在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吳亦雙的臉色變化,生怕她出現什麽狀況。畢竟她才不久受了槍傷,而且還流了產,需要休養的身體還很虛弱。
小車在前方左轉就可以很快到達韓勝集團了,這個時候吳亦雙竟然聽到了瘦猴的聲音,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怎麽了?吳小姐,哪兒不舒服?”
弘阿姨一看吳亦雙的眼淚簡直就是不斷線地流,可見有多難受,或者是多傷心。
“弘阿姨,韓俊熙他……”
“少爺他怎麽了?”弘阿姨一聽吳亦雙這樣說,也是急了。
“啊……”
吳亦雙還沒有給弘阿姨說清楚,就終於啊地一聲哭出了出來,而且還是很大聲,很歇斯底裏的那種。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失態地哭泣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韓俊熙被擊殺了,她會如此痛心,痛到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呼吸了。
隻是吳亦雙並沒有亂了方寸,她一邊在嚎哭,一邊還是給範雷洛打了電話,告訴了他狙擊手的位置。
“你不要哭,不要哭啊!我馬上就出發,這次一定會成功地抓住狙擊手的。”
範雷洛在電話對麵安慰了吳亦雙幾句話,就立刻召集了人手,而他當然是首當其衝。隻是他們剛要出發的時候,也接到了郭秘書打來的報警電話,說韓俊熙被狙擊手給狙擊了。
吳亦雙聽到了瘦猴的那句“好好,你先走吧。看你成功地狙擊了韓閻王,就讓你去小心使得萬年船吧”。
瘦猴的聲音,她已經很熟悉了。而且聲音就來自現在她們小車的左手邊的那棟樓房裏。而那棟樓房的街道對麵,就是韓勝集團的總公司了。
“韓俊熙,你不準死,我不準你死。”
吳亦雙繼續哭泣著,雙手還緊緊地扭扯著胸前的衣服,死死地按在胸口,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弘阿姨也不再多問了。她知道,她現在是問也問不出來什麽的,隻有叫司機加快速度,她們要盡快地趕到韓勝集團查看情況。
吳亦雙簡直就是瘋了,一到韓勝集團的大門,她就用跑的衝刺速度進了韓勝集團的大門,結果被查封了現場的警察拉了出來。
“放手,我是韓太太。”
吳亦雙恨不得現在馬上看到韓俊熙,所以就口不擇言,完全忘記了她與韓俊熙已經離婚。
“對了,她就是剛與韓俊熙離婚的韓太太,這謀殺案說不定與她也脫不開關係。”其中一個警察聽吳亦雙這樣一說,就認真地看了看吳亦雙說道。
“那就當嫌犯抓起來吧?”另外一個警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