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體驗,在拍完婚紗照之後,就累覺不愛了,打死都不想再拍第二次。
尤其是對男人而言,哪怕隻是上了淡妝,要他們配合攝影師的各種要求擺出姿勢,還要對著鏡頭笑,這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兒。
但是到了靳宇軒和夏清雅這裏,就變得很簡單。
他們從來沒想過要去刻意模仿誰的風格,也不會照著誰的模式來拍照,一切都自然而然。
更有趣的是,他們倆的照片中,有不小的一部分都是攝影師抓拍的。
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哪怕隻是互相對視的目光中,都有繾綣的綿綿情意在流動。
那種看似很淡,實則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是無論如何都裝不出來的。
他們無需在鏡頭麵前演戲,也不必在外人的麵前秀恩愛,人家本來就很恩愛好不好?
有一張照片是靳宇軒和夏清雅都很喜歡的。
照片裏,他穿著一套白色的西服,她是一襲白色不規則裙擺的婚紗,他背著她,一雙手臂穩穩地托著她的身子。
而她抱著他的脖子,手裏拿著一束淺粉色的玫瑰,側著頭仿佛對他說了一句什麽。
他因為她的甜言蜜語而眉開眼笑,是那種開懷大笑,不同於他以往謙和有禮的微笑。
照片裏的他們是那麽的自然,幸福幾乎都要滿溢而出,幾乎所有看過這張照片的人都說,他們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對此,靳少爺隻是摟著他女人但笑不語,眉目間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滿足。
夏清雅小鳥依人般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小臉緋紅,不時會抬起頭偷偷看他一眼。
剛好被他發現的時候,他眼中的愛意更盛,她的臉更紅。
不少跟著拍攝的工作人員私下都說,如果這輩子能像夏清雅這樣,找到這麽個極品的好男人,那真是死而無憾了。
所有人都沒懷疑過,他們倆一定能夠白頭偕老,天長地久。
甚至有人在議論,他們將來的孩子一定會很漂亮,不管是男是女,都不會差,畢竟人家的基因就擺在這裏。
輕鬆自在的拍攝很快就結束了,靳宇軒也做到了他的承諾--不讓老婆累著。
出來這一趟收獲不小。
除了完成婚紗照的拍攝,順便四處遊玩,靳少爺還發現了一件事兒,他老婆似乎比以前更黏人了。
比如,他晨起到浴室洗漱的時候,她會跟著進來,從身後摟著他,從他背後探出個腦袋來看他刷牙,還主動要求幫他刮胡子。
比如,吃飯的時候會要求靳宇軒喂她,還會賴在靳宇軒的腿上不肯走。
比如,兩人在大街上閑逛的時候,她會突然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透著晶亮的狡黠,然後勾著他的脖子要玩親親。
諸如此類的轉變還有很多,靳少爺自然喜不勝收。
這要是以前的夏清雅,打死都不會做的,即使兩人已經住在一塊兒那麽久了,偶爾靳宇軒說些曖昧的話或是對她做了什麽親熱的舉動,她還是會羞紅了臉。
至於為什麽現在成了這樣,靳宇軒不打算追根究底,他在乎的是結果。
也許因為他們在歐洲,不必擔心被人認出來,也許是被西方文化感染了吧!
反正這裏的外國友人動不動就在大街上擁抱熱吻的不是什麽新鮮事兒,他們不過是入鄉隨俗。
回程的飛機上,夏清雅直嚷著犯困。
本來靳宇軒把她抱在腿上哄她睡,可是夏小姐嫌棄這個角度坐著不舒服,靠著不爽,雙腿吊在半空中容易發麻。
靳宇軒有些無奈地看著撒嬌的小女人,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心裏卻軟得一塌糊塗。
變換折騰了好幾個姿勢,夏清雅可算是能睡了。
隻見她蜷著身子窩在自己的座椅裏,一雙長腿卻伸到了旁邊,堂而皇之地搭在靳宇軒的腿上。
頭等艙裏的冷氣很足,靳宇軒生怕她睡著了會著涼,便將薄毯蓋在她身上。
空姐過來巡視的時候,看到他們倆這麽親密的姿勢,隻是會心地對靳宇軒笑笑,便躡手躡腳地走過。
靳宇軒看著夏清雅睡熟了,才稍稍調整她的姿勢,讓她的頭可以舒服地枕著自己的左臂。
薄毯下,他的一雙手牢牢環住他的女人,仿佛這是隻屬於他們倆的一方天地,外人不能隨意踏入。
一下飛機,靳宇軒就接到了樊灝的電話,隻見他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等到他掛了電話,夏清雅才輕聲問:“公司有事兒?”
“嗯,我要先回去處理一下。”靳宇軒有些抱歉地看著夏清雅,大手卻不由自主地又撫上了她的臉龐。
夏清雅下意識地偏過頭,將自己的側臉在他溫暖的掌心蹭了蹭:“有事兒你就去忙,我先回家好了。”
靳宇軒看著她恬靜乖巧的樣子,心情就這麽輕鬆起來:“不生氣?”
“我幹嘛要生氣啊?”夏清雅睜著一雙水眸,神情無辜極了。
“女人不都喜歡讓自己老公陪著麽?不是都不喜歡自己的老公太忙?”靳少爺突然對這個話題挺有興趣。
他其實挺希望夏清雅也能這樣,哪怕是撒嬌撒潑不讓他去忙公事也沒關係。
靳宇軒承認自己有些惡趣味,但他就是享受自己被需要的感覺,仿佛他就是夏清雅的天,就是夏清雅的地,是她的一切。
離了他,夏清雅興許什麽事兒都會覺得難一點兒。
男人骨子裏多半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吧!總想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擎起一片晴空,許她一世的榮寵,讓全世界人民都羨慕嫉妒恨。
夏清雅對於太子爺這樣的論調卻嗤之以鼻,她冷哼道:“那是空虛的女人才會有的想法吧??我可是很忙的,回家放了行李要去看菲菲,還要把禮物給姐姐和喬喬送去,你覺得我有多餘的時間去黏著你?”
靳少爺的頭頂瞬間烏雲密布。
為什麽回國後的待遇會差這麽多??這才剛下飛機,他就開始想念在歐洲時候黏人的那個小女人了。
再想念,那個小女人也不會回來。
車子停在飛揚大廈的門口時,夏清雅正在和莫菲菲通電話,那熱絡的樣子,活像她們倆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情侶。
被晾在一邊超過十分鍾的太子爺,臉色很難看,他就坐在那裏,渾身散發著一股子冷冽的氣息。
夏清雅聊得太投入,壓根兒就沒留意男人的情緒變化。
她隻是極其敷衍地揮揮手,算是跟男人道別,又繼續眉飛色舞地和莫菲菲聊起歐洲的趣聞。
靳宇軒做了幾個深呼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如果真的這麽下車,胸口這氣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他一把將夏清雅撈到懷裏,也不管她正在說話,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小嘴。
夏清雅眼睛都瞪大了,嘴巴卻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雙手就算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將這男人推開半分。
男人的吻明顯帶著懲罰的意味,用力地吸,毫不吝嗇地啃著她飽滿的唇瓣,舌尖還霸道地闖入她的檀口,攪亂了她一顆芳心裏的池水。
等到夏清雅意亂情迷地抱住他的脖子時,靳宇軒卻突然抽身了。
看到小女人睜著一雙迷離的眸子看他,太子爺這才滿意地勾起唇角。
這才對嘛,在她的世界裏,怎麽能是別人排在他前麵??
直到靳宇軒幹脆地下車,瀟灑地關上車門,夏清雅這才回過神來,她居然被這男人給調戲了!?
而電話那頭的莫菲菲,早就識趣地掛了電話。
隻是在見麵的時候,看到夏清雅紅腫的唇瓣,難免要調侃她一番。
去歐洲拍婚紗照占用了靳宇軒太多的時間,他回國後就馬不停蹄地在忙,還恢複了空中飛人的角色,國內國外滿世界的飛。
和夏清雅又回到了聚少離多的生活方式,這讓靳少爺無奈之餘,也有些內疚。
他甚至對樊灝說,舉行婚禮後,要空出一個半月的時間,和夏清雅去度蜜月,公司裏的事兒就交給樊灝打理。
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要打他電話。
樊灝聞言大呼“救命”:“boss,我隻是個打工仔啊,你何必這樣折磨我呢??你於心何忍啊!”
靳宇軒隻是涼涼地瞥他一眼:“扮娘炮哭天搶地這樣的戲碼真的不適合你。”
得,不過是抱怨兩句,立馬就被大boss嫌棄地稱為“娘炮”,樊灝索性不說話了。
反正這家夥重色輕友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兒。
不過一個半月的蜜月期,是不是太久了點兒??boss那麽拚命,就不怕那啥盡人亡??
夏清雅比靳宇軒還要忙。
好幾次難得靳宇軒在B市,兩人硬是沒能一塊兒吃頓飯,太子爺對此已經頗有微詞。
但他能怎麽辦呢?
舍不得罵,更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隻能委屈自己去遷就她,實在忍不住了,就學著樊灝抱怨兩句。
老實說,這種深閨怨婦的感覺很微妙,靳宇軒沒想到自己也有依靠這一招向老婆“求歡”的一天。
抱怨過後,還是有效果的,夏清雅答應靳宇軒回來的時候去機場接他。
於是乎,幼稚的靳宇軒小朋友總算能安心地去出差了。
甚至在返程的時候,他還特地把自己的到達時間和航班號發了三條信息給夏清雅,美其名曰“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多久沒有過這樣的等人的心情了?
期待,興奮,緊張,甚至會不自覺地檢查自己的儀表,生怕有哪個細節不夠好。
靳宇軒覺得自己就像個初識愛情滋味的毛頭小子,甘之如飴地追求著自己夢寐以求的愛情。
夏清雅不再黏著他,讓靳宇軒很失落。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境終究是不同了的,他很想不管不顧地將夏清雅時刻都帶在身邊。
哪怕工作累了,抬頭就能看到她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就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