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陳碩趕緊抓起手裏的劍穗,猶豫不決地問:“師父,如果我真把這解藥拿回去,是不是更有下毒的嫌疑了?”
鄭乾坤毫不遲疑的點頭,建議道:“要不,你把東西轉交給莫風?”
“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裏啊,身上一點靈力也沒有。”
“那要不然你先出來吧,等過兩天我親自送過去。”
“我是無所謂啊,大不了到時候大師兄給淩思源帶一個小姐妹回去……”
遠在天邊的鄭乾坤回想上上任掌門對自己的諄諄教誨,以及自己曾經的誓言,隻要自己還在厚德派一天,就要好好保護淩思源。
“事不宜遲!你現在原地打坐,為師幫你檢查一下身體有何異常。”
陳碩還在巴克秘境垂死掙紮的時候,遠在文殊派的夢娜早都過上幸福人生了。
每天早上起來就開始折騰自己的臉,本來是一副雍容華貴的麵相硬生生折騰出妖豔的感覺,也算是劍走偏鋒了。
當然,在她的價值觀看來,要不然當男人領口那粒白米飯,天天給他洗衣做飯;要不然就當男人心口的朱砂痣,時常讓他心律不齊。
眼下,自己確實有一個強大的後盾,吃喝不愁。但是,木蘭的身家似乎達不到便宜爹爹的招親標準,估計以後還是要私奔。
不如提前讓木蘭看清楚自己並不是賢妻良母的款,早點適應適應。到時候,他的潛意識裏會牢牢記住賺錢養家的重任還是落在自己身上,不會有單純靠老婆吃飯的邪惡想法。
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裏,一隻趴在窗口等情郎的夢娜終於瞄見他的身影,連忙擺好姿勢,準備施展傳說中的媚術。
接連數日都在處理教中內務的木蘭,終於能光明正大來找夢娜。這次,為了打消劉掌門的疑慮,不惜動用了文殊派最大的暗莊――清水長老。由她出麵作證自己確實曾是厚德派的四弟子,如此才有繼續接觸夢娜的機會。
一路上都在思考自己最初來文殊派的目的,心下不由得煩躁起來,事情好像有點脫離控製。當木蘭抬眼望見扭成蛇精形狀的夢娜,止不住輕笑出聲。
“你這是昨天晚上落枕了?”
“……”落你妹的枕!
瞪了一眼不知趣的人,明明是這麽嫵媚妖嬈的姿勢,完全沒有氣氛了。夢娜試圖將身體擺正,結果發現腿麻了,那種直躥上頭的酸爽,下半身仿佛已經失去了知覺。
“快,快過來搭把手。”哭喪著臉的夢娜迫於無奈求助眼前人。
“哈哈哈!”爆發出笑聲的木蘭快步上前,一把將她公主抱起來,笑著說:“估計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你現在要去哪裏,我送你啊。”
近在咫尺的麵孔讓她有一瞬間愣神,呆呆的回答:“外麵風大,我想回屋。”
“嗯?”木蘭靠的更近了,帶著一陣醉人的香氣,戲虐的問:“要我送你回房間?”
已經變身煮熟龍蝦般,紅著臉蜷縮著身子的夢娜小聲回答:“討厭,你不要離得這麽近,我有點喘不上氣了。”
木蘭飛快的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安慰道:“沒關係啊,我可以給你渡氣。”
腦子裏都是粉紅泡泡的夢娜終於豁出去,心虛地說:“我還是有點喘不上來。”
終於長達十分鍾時間的纏綿,夢娜才輕輕推開熱情的人,一本正經的抱怨“真的不能再繼續了,我感覺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沒關係,明天繼續,總有一天會鍛煉出來的。”
“哼,你一定鍛煉了很久吧。”
戀愛中的女人最不可理解,此時夢娜感覺到無比委屈,自己還是初吻,木蘭都不知道是不是初晚了。
麵色難得嚴肅的木蘭點下頭,略顯陰沉的問“你真的想知道我的過去?”
“咦,男人不都討厭究根問底的女人嗎?我不會主動問,除非你都放下了,自願交代!”
“如果我說,你看到我不是真的我,你會如何?”
“那個,你也易容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的身份來曆不是你所知道的那麽簡單。”
聞言,夢娜愣住了,這貨不會要說也是穿越?雖然梗有點俗,但是這麽大規模的穿越,已經接近移民的水平了!真的沒有時空管理局類似單位管管嗎?
“你這副身體是原裝的吧?”
麵對夢娜疑惑的神情,木蘭索性坦白了,“其實,我是魔教長老。”他故意拔高的聲音加快語速來掩飾自己慌亂的內心。
“嗯,是跟何睦青一樣外派當臥底嗎?”
“不是,我本來就是魔教的人,曾經去厚德派做過幾年弟子。”
“哦,沒有其他的了?”
輪到木蘭發愣,這麽殘忍的現實,難道不要尖叫兩聲表示驚訝,又或者拿東西扔向自己?
“你不害怕嗎?魔教和文殊派勢不兩立,雖然現在還沒有血海深仇,不久以後肯定會爆發資源的爭奪戰。”
“無所謂了,大不了咱倆私奔唄,雖然難度有點大。”
夢娜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自己的心上人主動坦白,怎麽著也要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再說,修真界政權的跌宕起伏跟自己關係真心不大。
“我暫時還放不下魔教,還有幾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
“這樣啊,你在魔教當長老待遇咋樣?”
“嗯?”木蘭越發跟不上節奏。
“我意思,你的收入要是還行,那我就跟你過去享福,隻要你不和我爹動手,咱倆基本上沒有什麽立場衝突。”
關於身份的秘密一直壓在心裏,導致失眠半個月的木蘭似乎聽見了最美的樂章,沒有想到做了這麽多陰暗詭詐的事情,上天竟然賜給自已從不敢奢望的真心。這種要溢出來的快樂,讓他不由自主再次抱緊夢娜,想讓她感受自己激烈的心跳,重獲新生一般的幸福。
被嘞到腰疼的夢娜小心翼翼的詢問:“除了這個身份,你還有沒有其他要交代的,比如說曾經死了一次醒來後發現自己隻是做了場夢?”
此言一出,興奮中木蘭的眼神再次變得詭異莫測起來,她到底知道些什麽,難道莫大叔的事情也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