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哎呀,我什麽我?是不是感覺這一切像是做夢一樣?我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與韓閻王的一切,也說什麽都不會相信呢。哦,對了,亦雙,被這個閻王寵愛,你應該很開心才對啊!那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節奏,看看你現在身上穿的,手上提的,你知道這都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嗎?韓閻王,不管是他的顏值還是配置,都是我們女孩子心目中的男神呢,但是我打通你電話的時候,你哭什麽啊?把我差點給嚇死了??不會是激動的吧?”
“不是,他,他……”
麵對著興奮狀態下,聲色並茂的賈茹夏,吳亦雙都插不下嘴了。
但是她能說他殺人不眨眼嗎?
“他什麽啊他?我們都知道他很厲害,可以碾壓一切,誰在他的麵前都得低頭讓三分。特別是韓勝集團,幾乎操控了所有食物的獨家代理權,得罪不起,這可是可以決定別人生死的,不然一句話,一張照片,就會讓你吃的都買不到。那還不得活活餓死?你不覺得這樣很霸氣嗎?”
賈茹夏真的是越說越興奮,一句話,韓閻王對她來說,就是好得不能再好,威風得不能再威風的男神了。
“那個……”
吳亦雙猶豫了,她知道現在在賈茹夏麵前說韓閻王怎麽怎麽可怕都沒有用,不如問問自己的工作怎麽樣了?自己作為銷售部門的主管,卻沒有責任心地消失三天,公司對此肯定拿出了決策,就是不知道她的工作還能保住沒有了。
“什麽?看你是幸福死了的樣子吧?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如夏,我這幾天沒有到公司,也沒有請假……”
“哎呀,這個啊?原來我也替你著急,畢竟當上銷售部的主管,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現在我不為你著急了,反正你也是絕對不需要這份工作的了。”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第一天沒有來上班,打你的電話也打不通。華總直接就安排了人手來接手管理銷售部門了。說公司絕對不能用像你這樣沒有責任心的人來做部門主管。”
“華總?你說的是華峰山?”
吳亦雙現在可是驚訝死了。
吳亦雙消失的當天,是看到隱男友——華峰山與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在公司的大門外玩kiss,後來華峰山說要給她一個解釋,約她到了現在這裏的這個咖啡館。吳亦雙到了咖啡館後,就記憶斷片,一定就是那個時候有人用藥迷暈了她。
按道理,華峰山沒有見到她的人到咖啡館,應該要打電話問問為什麽之類的話吧?但是昨天吳亦雙打開手機後,就沒有見過華峰山當天打過她的電話,這是幾個意思?
華峰山的未接來電,昨天倒是打了兩三個,今天就又沒有了消息。
吳亦雙搖了搖頭,她真的有點迷糊了。
“怎麽了?亦雙?”
看到吳亦雙呆呆的樣子,賈茹夏擔心地問道。
“哦,沒有事,你的意思是我被革職了?那是直接開除不錄用,還是調到了其他部門做文員什麽的?”
吳亦雙現在最想要解決的問題是,工作,她必須得有自己的工作,她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情做,這樣才能更好的與韓俊熙慢慢拉開距離。
“應該算是不錄用了。因為當天確實是有很多的事情,結果因為你不在,又聯係不上,把整個銷售部門還真的弄得一團糟,華總很生氣,就做出炒你魷魚這樣的決定。”
賈茹夏又看了看吳亦雙:“你這又是什麽失落表情?你不會告訴我,你很需要工作吧?你現在都是什麽人了?你是韓閻王的人,他怎麽會要你工作?而且你壓根也用不著工作呢。”
“我真的想工作,他不會阻攔我,他隨我喜歡就行。”
“哇,這麽好啊!不過現在你的工作已經沒有了,你不會還要去找工作吧?”
“再說吧!明天我去公司一趟,就算被炒魷魚了,也得有個結尾儀式呢。”
吳亦雙勉強地笑笑。
吳亦雙與賈茹夏在咖啡館裏一聊就是半天,隻是吳亦雙不怎麽談韓閻王,韓閻王這個話題,她與賈茹夏很難達成共識。
韓俊熙在吳亦雙的眼裏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是一個殺人惡魔。就如郝勇,就算他該死,也應該由法律來製裁,也不應該由韓閻王來執行,他韓閻王到底憑什麽來支配人的生死。
而賈茹夏心中的韓閻王,是神,是皇帝,隻要能得到他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又威風又爽歪歪。
隻是賈茹夏上洗手間的時候,吳亦雙閉目,想要聽聽這個咖啡館裏的人都在說些什麽。她很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咖啡館裏被人迷暈,是壞人進入了這個咖啡館,被她碰上,所以她被迷暈弄走?還是這裏原本就是人販子們的窩點?
吳亦雙閉目凝神,都隻是聽到了一些聊天聲、戀人們的調情聲、拌嘴聲,吳亦雙剛想不再聽了,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對的,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是吳亦雙被關在那個廢棄的工業區裏的破舊廠房裏的時候,聽到過的人販子的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了,吳亦雙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難道說這裏真的是人販子的窩點?
那個熟悉的聲音繼續傳來:“大哥,我、我今天又看到極品了。極、極品上門了。”
吳亦雙心中一動,這個聲音就是身體圓乎乎的那個人販子的聲音,應該是在打電話,沒有想到他竟然也在這個咖啡館?
吳亦雙心跳加快了。他們不會又要把自己給弄走吧?極品?那個極品說的是我嗎?
吳亦雙記得在人販子手裏的時候,吳亦雙說要上廁所,後來被那個纖瘦的男人帶去廁所的時候,就聽到過有人說她是極品,難道現在這個圓乎乎的男人說的就是她?
吳亦雙還聽到了電話對麵的人的聲音:“我靠,這是誰的褲襠門沒有拉,把你給漏出來了?你先把腦袋從門縫裏取出來,聽我說,你要當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要看到什麽人都不認識,都不知道,更不該打這個電話,好好地潛伏。不然被韓閻王給逮住,隻怕你想死都不容易了,他會讓你生不如死,明白了嗎?你在哪兒打電話?隔牆有耳知道嗎?馬上給我閃人,現在你可以把整個身體都塞進門縫中了,不要讓人發現。”
“啊,是,是。”
“哦,等等,你說的是哪個極品?是不是頭給我們看的照片上的那個人?”
“啊?是,是。”
“我問你,你說的那個極品是不是頭給我們看的照片上的那個女孩?”
“啊,是,是。”
“不能回答清楚嗎?你糞池裏的蒼蠅啊?一樣的叫聲。”
“是,是,是照片上的那、那個女孩。”
“好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夾起尾巴閃人。”
“啊,是,是。”
電話斷了。
吳亦雙知道了圓乎乎的這個男人的電話對麵的人,就是那次人販子團夥裏的領頭人,也就是右手腕有顆黑痣的那個人。
天,他們真的在這裏?這裏真的是他們的窩點嗎?不然那個圓乎乎的男人就不會說‘極品上門了’。不過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又是什麽鬼?什麽頭給了他們照片?那照片上的人難道是我?
吳亦雙腦袋都快炸了,怎麽辦?先打電話給閻王?不,我應該先去看看打電話的這個人的樣貌。
正在這個時候,賈茹夏從洗手間出來,看了看發呆的吳亦雙:“哼,哼哼,不要以為咖啡就可以搞定我,起來,我們去吃飯,現在天都快黑了。”
“啊!哦。”
吳亦雙回答了一聲賈茹夏,就立馬跑向了剛才那個圓乎乎的人打電話的地方,她必須得看清楚那個人的麵貌。
“喂,亦雙,幹嘛去?”
賈茹夏看到吳亦雙急匆匆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跟著跑了出來。
吳亦雙沒有心情理睬賈茹夏,她憑著自己的聽力,知道圓乎乎的那個人說話的方位與距離。不過跑到剛才那個人打電話的地方的時候,吳亦雙才看清楚地方,這裏是洗手間。
圓乎乎的人在洗手間裏打的電話,這還不能證明他就是這個咖啡館裏的人。隻是他已經出去了嗎?她還是沒有看到他的樣貌?
正這個時候,有個小夥子從男洗手間裏走了出來,吳亦雙趕忙攔住:“你好,請問那裏麵還有人嗎?”
“沒人了?怎麽?女洗手間不能用了?”
“哦哦,不是不是,謝謝你哈。”
看來她真的錯過了那個打電話的人販子的樣貌,吳亦雙有些泄氣地低下了頭。
其實吳亦雙隻是聽力很好,如果她的眼力也很好的話,她就一定能注意到,當她急匆匆地往這裏來的時候,那個同他擦肩而過的圓乎乎的男人的樣貌了。
“幹嘛啊?這麽快跑來洗手間,是不是拉肚子了?”
賈茹夏跟著吳亦雙跑到洗手間的門口,看到吳亦雙又站在這裏不動了,感覺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