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半夜就開始感覺到一大波熱鬧在靠近,然而被師傅困在小黑屋的陳碩表示寶寶不開心,寶寶要鬧情緒。
“憑什麽不讓我參加?”
“你現在的身份是掌門,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不是把掌門令牌都給你了嗎?勞煩您自己把接任大典辦一下啊。”
“胡鬧。”
“師傅啊,你能關我一時,關不了我一世啊。我保證不亂碰奇形怪狀的東西,緊緊跟在大師兄身邊,拾到的寶物五五分成。”
“不行。”
“那從今天起,我就再也不修煉了,成天混吃等死。”
“這樣都好過出去送死。”
“師傅,你逼我出絕招。如果不讓我去,隻要有逃出生天的一日,我就在背上刻紅色的大字‘我是厚德派掌門’,然後全修真界裸奔!”
“……”
巴克秘境的傳送點位於厚德派以南五十裏的孤島上,傳聞此處靈力充沛,珍寶遍地。此處每十年自動開放一次,但是開放時間不固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各門派精英還是奮不顧身的要求前往。
眼看著修為不錯的弟子組團失蹤,厚德派祖師爺覺得不是事,於是花費了上百年製作出穩定的傳送陣,每十年內隻能開啟一次,每次限製時間十天。
得償所願的陳碩穿上門派統一服飾,混入準備去淘寶的種子選手裏麵,手不自覺的摸了一把師父給的劍穗,回想起老頭兒語重心長的說:“這上麵有我的印記,如果遇見打不過的危險生物,抓緊跑路。如果跑不過它,隻要催動靈力,就能夠喚出我的神識,拖延片刻。”
本來覺得自己門派弟子最多,到達指定地點後才發現除了統一服飾的門派弟子,還有不少衣衫襤褸的散修。粗略估計上千人,辦一場運動項目齊全的奧運會妥妥的。
“此行凶險,各位切記不可逞強,十日之後傳送入口封閉,必須在此之前回來。”
稀稀落落的回應,並沒有打消鄭乾坤出風頭的熱情,又絮絮叨叨什麽團結友愛、互幫互助的人道主義精神。
心急如焚的二長老實在聽不下去,直接把傳送陣啟動,人群一下子開始騷動起來。
眼睛都盯著平靜的海麵突然卷起旋渦,水流越來越急,伴隨海風吹動,傳送陣開始發光,等不及的散修率先衝上去,畢竟裏麵的都是無主之物,先到先得。
“跟緊我。”莫風回頭說了一聲,拉著陳碩飛向入口。亮光一閃而過,眼前出現了另一番景象。
可惜,傳送陣內一陣風將兩人分散開。孤單的陳碩正巧站在峰頂,眼下是一望無際的森林,耳邊依稀能聽見靈獸的吼叫聲,看來有的人點背……
正在慶幸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肩膀,差點滾落的陳碩憤怒的回頭,卻見到一位麵露無辜之色的女修士,瞥了自己一眼就轉身要走。
“喂,你是不是忘了說點什麽?”好心提醒她注意禮節。
從上到下打量了眼前厚德派普通道袍的修士,不屑的翻翻眼皮,天真無邪的模樣吐出極其違和的一句話:“好狗不擋道。”
陳碩愣了下神,眼看著人家已經禦劍準備離開。如果在自家地盤上還被人欺負,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女修士的肩膀,陳碩凶神惡煞的問:“你是不是瞎啊?撞到人不會道歉啊!”
“禽獸!放開那個女孩!”
嗯,回頭的一瞬間就發現由遠及近飛來的暗器,被激發的木靈力輕鬆就把東西擋下,定眼一看竟然是隻鞋子,好歹大家都是修真界的一員,這麽低級的武器也好意思拿出用。
然而,鞋子落地後自動釋放的奇異味道,一層層的縈繞在身邊,讓人隻想跪地求饒,大俠,收了您的神通吧!
“師妹,你沒事吧?”接連飛過來兩位五大三粗的漢子,將嬌弱的女子團團圍住。
“師兄,我不疼了,隻是不知道哪位真人為什麽抓住我不放……”說罷,似怨非怨看向陳碩。
“一看就是想跟師妹套近乎的登徒子,你放心,師兄們一定替你好好收拾他一頓。”
“不要了,師兄,其實他也沒有把我怎樣。”接著如同體力不支般跌坐在原地,一隻手輕柔頭部,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緩解疼痛。
我去,竟然遇見綠茶B這種神奇的生物!
這群名為師兄的生物更是眼睛通紅,平日裏捧在手裏怕摔了,含著嘴裏……不敢含在嘴裏,隻敢放在心尖尖的師妹竟然被外人欺負了,弄死他!
兩位師兄淩空跳起,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攻擊方式,從氣勢上看打算不留活口了。
本來大家進了巴克秘境就生死由天,哪怕進來剛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就掛了也很正常,畢竟醉氧啊、水土不服都是為這些詭異的死法準備。
但是,陳碩並沒有打算被這群小混混欺負,直接喚出藤蛇鞭揚起來繞場一圈,輕輕鬆鬆將空中的幾位都抽到幾十米以外。
這兩位師兄一下子謹慎起來,心中慢慢湧起恐懼感,這樣絕對性的壓製說明修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但是眼前的青年明明穿的厚德派弟子的服裝啊,如果是扮豬吃老虎的話。
“師兄,要是打不過歹人就算了,咱們隻要一切聽他安排就好了。”柔弱的師妹心灰意冷的提醒。
對了,師妹正在看著呢!這位歹人就是對師妹圖謀不軌才引起戰鬥,如果敗了實在是無臉再見,更別提以後終成眷屬的夢想。
從對方糾結的麵部表情看出問題,白眼翻上天際的陳碩發話了:“還打不打?打不過就讓那個妹子過來……”道歉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偷襲了。
又是一隻臭鞋,還好早有經驗封閉了自己的嗅覺,陳碩得意的挑挑眉,夠夠手指頭,示意有什麽大招趕緊放出來吧。
扔鞋的那位師兄在他們落雷門可是赫赫有名的弟子,雖然符法、劍術一般,但是,暗器絕對名列前茅,不誇張的說,無論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當做武器。
曾聽聞門派之間友好切磋的時候,這位師兄單憑緊身擁抱一分鍾硬硬將對手熏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