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
“醒了麽?”蕭小虞等了三日,這昏迷的渚和周珈逸才終於是有了醒過來的意味,這蛇淚酥骨香什麽的邪物果然厲害,不僅僅可以迷惑魚類,而且,副作用還這麽久,真是毀得應該,她從桌子上跳起來,來到了渚的房間,此時的他,正在梓芯的照顧下,喝著他最愛的蝦米裙帶湯。
梓芯一臉笑意,溫柔嫵媚,端著碗,一勺一勺的向著小臉微紅的渚嘴裏,喂著湯。蕭小虞看著,不由得自我得意起來,丫丫的,你看,多麽和諧,多麽美好的畫麵。
哈哈哈~~~
雖然我蕭小虞平日裏二貨一個,丟三落四,瞻前不顧後的,但是,這樣的眼神,我還是看得出來,特麽的我又不傻,渚,這小子,肯定是喜歡上了梓芯了。
吼吼吼~~~蕭小虞捂著嘴退了出去,他們兩個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存zài嘛,也罷也罷,畢竟是經曆過了生死的兩個人,能夠成為cp也是很不錯的。
她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小白,此時的他,慢慢的,長出了兩條雪白雪白的胡子,頭上的犄角,和身上的龍鱗也慢慢的有了形狀,終於看起來不再是一條軟趴趴的蛇了,倒是四肢還不是很明顯,“我們去看看嬰如他們吧,天氣挺好,我也修行累了,這幾日我可以說是沒日沒夜的修煉,已經到了築基第九層了,很快就可以突破了吧,嘿嘿嘿,讓我出去曬曬太陽,坐船太累了。”
小白沒有言語,隻是享受著她手指在自己鄂下撫摸的感覺,隻要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便是自己今生所求。
蘭楚湖與幽幽穀眾人交手一役之後,蕭小虞一行,便離開了玉顏城。直接駕船從左倫水,直接南下。向著碧夕海而去。
渚的老家在碧夕群島以南的海域,現下要做的,不是找到陳月蘇報仇,而是,要先把這個家夥,送回老家去,不然的話,就是個麻煩的事情。
“對了。天氣這麽好,”蕭小虞轉過身,到了自己房間,“我們帶著耳耳也上去吧,雖然他還在療傷之中,但是,曬曬太陽,總是沒有錯的。”
耳耳自從玉顏城大火被小白救出來以後,便一直呆在月漣之中,剛剛救出來的他。全身皮毛焦黑,身上還有血紅的傷口,現在的他。傷口已經慢慢愈合,蕭小虞讓小白將他的長毛全部剃掉,和新長出來的毛一起,整個身子,雖然看起來很是虛弱,但是,毛色已經慢慢的恢fù正常,呼吸脈動,也漸漸的恢fù正常。看來,要不了多久。便可以醒過來了。
難以想象,他醒來之後。會怎麽樣?
其實蕭小虞和小白都看得出來,他在笑林堂不開心,記載,耳鼠,生性活潑調皮,居無定所,展翅而飛,天下為家。
一個如此愛好自由的家夥,非要與人簽訂血跡契約,被束縛在一個地方,而且,不是一個人,是那個人世世代代的子孫後代,特麽的,當時蕭小虞聽著這個條件的時候也覺得要不要這麽坑耳鼠,但是,現在看來,耳耳在失去林笑語之後,那一句話,卻是耗盡了自己整個生命一般,傷痛,以及悔恨。
他一定是盡了全力,可是,依舊無法護得林笑語周全。
那樣的邪火,小白將耳耳救出來已經算是勉強,況且,當時嬰如也受了傷,蕭小虞自然不會再勉強他們將林笑語的屍身取出,現在想來,卻有些後悔,畢竟起碼如此,可以還耳耳一個心願。
“咦,耳耳呢?”蕭小虞打開自己房間門,那個今日早上還躺在床頭上月漣之中的耳耳,此時哪裏還有蹤影,不過,她定了定勝,一地的水痕,倒也是清晰,“這個家夥。”
蕭小虞連忙收好月漣,打開乾坤袋,還不忘摸了摸小芝的腦袋,這個小家夥倒是安分得很,不吵不鬧,自己在乾坤袋裏麵設了個結界,他就玩得無法無天的。
“吧唧吧唧,”蕭小虞循著那濕漉漉的兩行腳印,果然,來到的不是別的地方,必須是還冒著香味的廚房啊,果然,耳耳肥肥的大屁股,坐在梓芯剛剛熬好的裙帶湯鍋旁邊,大口大口的喝著,隻是,他喝了一大口,卻是要舉起手來,將自己不斷滴落的淚水擦幹。
蕭小虞摸了摸小白的下顎,心疼的看著耳耳,真不知道,怎麽樣和他搭話才好,若是自己有一天死掉了,小白,會不會和耳耳一樣?
飲湯澆愁?
好吧,這個笑點一點都不好笑。
畢竟,是要麵對的,蕭小虞慢慢的走上前,坐在桌邊,輕輕的摸了摸耳耳的頭,耳耳也不管不顧,隻顧自己喝著湯,咕嚕咕嚕的喝湯,吧唧吧唧的吃著裏麵的裙帶菜,也不掩飾淚水一直落下的醜態,“看什麽看,沒有看過偷東西的老鼠啊?”
“喲西,”蕭小虞積極配合著,“耳耳大爺,喝湯哪裏夠,要吃什麽,我立馬給你做。”
“算了吧,就你丫做的,也就隻有那個叫做蛋糕的東西還可以,”耳耳砰的一聲放下碗,“還是請你們船上的大廚來做好了,這裙帶湯就不是一般的美味。”
喵了個咪的,有的吃就不錯了,在這個萬惡的舊社會,糧食收獲沒有保障,沒有人工養殖的動植物,食物什麽的,已經是平常老百姓收入中最重要的支出部分了,你丫的,居然還敢挑剔我的手藝不好。
“嗝,嗝~”耳耳豪放的打了兩個大飽嗝,看著空空的湯鍋,又擦了一把眼角的淚珠,尾巴一甩,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大肚子,滿身新長出來的細毛,倒是毛茸茸的,他耷拉著耳朵,眼睛紅紅的,抬頭看著蕭小虞,終於,是再也忍不住,“小虞~~~”
蕭小虞抱著耳耳,溫柔的摸著他的頭,撫摸著他的脊背,希望這樣的他,可以好過一點,這個和哄喵星人一樣的招數,沒有想到,哄耗星人也同樣有用?!
“小,林子,他,”耳耳一麵哭著,一麵結結巴巴的說著,“嗚嗚……”
“我都知道,”蕭小虞摸著耳耳的背,一隻手溫柔的拖著他,“不要想這個了,你先再好好休息,身體太虛弱了,其他的,讓我們來做吧,我知道你要說的人,是誰。”
“那個女子,”耳耳,頓了頓,“是魔鬼……”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蕭小虞抱起耳耳,往自己的房間裏麵走去,“你什麽都不要說,再去月漣裏麵躺一會,我帶你出去曬曬太陽,林笑語的死,我不會就這麽放任不管的。”
“恩恩……”耳耳哭著,也不再鬧騰了。
這樣的他,已經是相當堅強了,蕭小虞想起自己在爺爺過世的時候,哭的那個死去活來,幾天幾夜都沒有緩過來,耳耳和林笑語幾十年朝夕相處,感情,定然比常人深刻得多。
煉毒門,林烯,那個林口鎮,想要取自己性命的男子。
幽幽穀,顏牙,陳月蘇,妖邪魅惑,吸取天下之靈,隻為自身。
還有素未謀麵過的邪巫教,雖然少有活動,但是,其名聲卻是位於三大邪教之首,之中所言,邪巫教在炎嶷國建國之初,發動過大大小小的動亂,乃是炎嶷國國母白炔用生命為代價,設下封印,將其門主封印起來,其手下門眾被炎嶷王鏟除殆盡,這才平複。
不過,炎嶷帝國卻遭受了巨大損失。
百姓傷亡無數,受了邪巫之術蠱惑的百姓,沒有辦法治好,隻得肅清,邪巫之術肆虐的滄源部落,原本乃是無常豐富之地,現在,卻是一片毫無邊際的滄源沙漠,其中砂礫兒沙魔吞食人命,到現在,這滄源部,除了落沙城還有白炔皇後的真身雕像鎮壓,是一片綠洲之外,其他的地方,人跡罕至,幾乎沒有人跡出沒。
而這邪巫教的殘孽,據說還在暗暗活動,炎嶷帝國為了防止再次發生這樣的變故,常年派駐了帝國直係軍隊在落沙城駐守,守城將軍,非世代炎嶷國君親信不可。
“小虞,”時至深夜,小白看著蕭小虞依舊在研究炎嶷國曆史和地形圖,有些不解,“做什麽研究這些?”
“沒什麽,”蕭小虞抬頭,似乎略微思索著什麽,“這炎嶷國,三大邪教,邪巫教在滄源部,煉毒門和幽幽穀卻是始終找不到門眾聚集之地,依我之見,要設立門派,就和我們設立學校一樣,必定要有具體的地點才對,所以,我想,找到幽幽穀的具體所在。”
“哦,”小白稱讚的一笑,看來,這個女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隨意說說報仇雪恨之類,卻怨天尤人的小女生了,這樣深思熟慮,沉穩的當,還真是讓自己也不由得刮目相看,“你要做什麽,我自然是支持你,不過,現在,你倒是需要一個東西。”
“什麽?”蕭小虞突然間臉色黑線直落,“你不會說的是你吧?”
“喵了個咪的,你能不能正經多一會兒,”小白一尾巴扇了蕭小虞後腦勺,“天下之大,我知道你歲報仇心切,卻也不是魯莽之人,不過,現在的你,倒是很需要,一件,稱手的,兵器。”
稱手的兵器?
金箍棒?這個是蕭小虞腦海裏麵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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