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一,新醉仙樓開張第二天。
婉娘剛睡了兩個時辰便聽到了兩個小的在她身邊叫她。
模模糊糊地,婉娘還以為自己是在鳳凰村家裏呢,沒成想,實在醉仙樓的議事廳中。昨晚她畫到很晚,便直接在軟榻上睡過去了。
“娘親,起來吃早飯了!”楓兒在婉娘的耳邊輕聲喊道。
“娘親,盡早我看到了一隻小鳥,外婆說那是喜鵲,蔡婆婆說喜鵲叫,會發生好事的,對嗎,娘親?”小葉兒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婉娘看著這兩個可愛的孩子,感覺自己這累,真的是值了。
婉娘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對,你蔡婆婆說得對,喜鵲叫是有好事哩!”
小葉兒聽了高興地拍著手,笑道:“哦,我家今天有好事要發生了!”
婉娘也笑了。
帶著兩個孩子,去廚房吃了早飯後,婉娘便吩咐兩個孩子別亂跑,跟著何氏,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婉娘的畫已經畫了很多了,畫到今天下午,這些天所需要的也是夠了。反正到時候不夠就讓蔡銘自己想法子了,反正她是不做這活了,她還要回家休整一天,然後有更累的體lì活等著她,那就是種地了。
楓兒和葉兒很乖巧的點頭。
今天蔡母專門帶了身邊的兩個丫鬟來幫忙,主要就是在櫃台賣月餅,一個收錢一個拿貨。
果不然,昨天說要來買月餅的那些客人都來了。
月餅的賣家婉娘定的是三十文一個,這一個比之前送的要大一些。
雖然還有有客人說貴了,但都是多多少少買了的。至少買了七個,一種口味一個。
外麵如何的忙碌,婉娘是不知道的。
此刻她坐在議事廳繼續奮鬥著,隻是心卻是沒有昨天平靜了,總是感覺心神不寧,她自己也說不出原因。
未時末,此刻是酒樓裏白天稍微得空點的時間了,婉娘也放下手中的筆,出了房間。
畢竟她已經連著十五個時辰做同一樣事情了,她都想吐了。
此刻大廳裏買月餅的人正在講著城中的八卦。
“嘿!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有個高人把那黃員外給收拾了!”
何氏在大堂裏一聽到黃員外便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咋啦,咋啦?”酒樓有一夥計問道。
見有人感興趣了,那客人拿了月餅也不走,反而坐到了一張圓桌上,興致勃勃地開始了講述。
“今早啊,據說黃員外是帶著他的第十七房小妾準備去銀樓買首飾,可是剛剛出黃府大門不遠,就被人給攔住了馬車。”
“黃員外一下就氣著了,說這清水鎮還有誰敢攔下他黃天霸的馬車,活膩了不是。你們猜,那攔馬車的怎麽著?”
見大家搖頭,那客人繼續說道:“嘿!那攔車的人啥也沒說,一腳就踢翻了那馬車的車廂,然後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哈哈哈哈,那十七姨娘見那攔車人凶惡,倒是跑回了府上叫來了家丁,可是那些家丁沒用啊,全都打不過那人,被那人一一打趴下。
最後黃員外腫著個大餅臉哭著問道,到底是哪兒惹了大俠。那人就說了一句。”
“你肖想了不該肖想的人!說完這句就走了。”
客人說完,就開始跟著活計談論著黃員外這些年的惡行。
婉娘聽了沒多想,何氏倒是覺得那位大俠為她家婉娘出了口惡氣。
婉娘去後院找到梁師傅,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便又去賬房找蔡銘,她是時候回村了。
大家都是挽留婉娘,婉娘說了土豆的事情後,大家也都不挽留了,蔡母派阿貴趕車送他們一家回村。
還讓婉娘帶了一些做月餅的材料回去,過兩天就是中秋了,婉娘也得做些東西送給村裏交好的人家,也就收下了。
見婉娘如此爽快,蔡母對婉娘是越看越滿意。
婉娘這兩天累著了,一上車便睡著了。
何氏和兩小的見狀也都不說話,怕打擾了婉娘。何氏還撩開簾子囑咐阿貴駕車架得慢一點平穩一點。
於是,回到家裏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婉娘也就沒有挽留阿貴。
晚飯婉娘是做的紅薯,一人吃了兩個,婉娘吃了過後就睡覺去了。何氏也帶著兩個小的,說是晚上兩小的跟她睡,讓婉娘好好地睡上一覺。
這時,生意正好著的醉仙樓迎來了一個看著氣度不凡的男人。
小二很有眼力見地迎了上去。
“客官,歡迎光臨!快請進,我們酒樓有……”
那人直接打斷了小二的話,冷冷地說道:“我找張婉娘!”
小二被這氣勢嚇著了,呆呆地不說話。
而蔡掌櫃剛剛在櫃台聽到了這話,忙上前招呼道:“這位客官,不知找二東家何事?”
“二東家?”那冷酷男人小聲念了一遍,然後道,“婉娘此刻在何處?”
蔡掌櫃笑道:“不知這位客官找我們二東家有何事,要是有重要的事情的話,我就立馬派人通知二東家,要是沒重要的事的話,那客官不妨過幾天再來,二東家不在店裏。”
那男人瞄了蔡掌櫃一眼,像是沒有聽到蔡掌櫃的說的話一樣,問道:“婉娘在何處?”
蔡掌櫃被這男人的眼神給震到了,正想硬著頭皮繼續繞的時候,蔡銘出現了。
“這位客官,……”
蔡銘話還沒說完,那男人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伏在男人耳邊說了幾句話後,那男人臉色變緩和下來。
然後朝著蔡掌櫃和蔡銘抱拳,然後就直接轉身出門了。
留下麵麵相覷的蔡銘和蔡掌櫃的兩人。兩人都在擔心,不知道這是什麽人,身上的氣勢怪嚇人的,不知道找婉娘會什麽事。
蔡銘想著一會兒阿貴回來了一定要問問這來回鳳凰村的路上有沒有遇見什麽特殊的事情。
男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直奔鳳凰村的方向跑去。
剛剛在他耳邊說話的人是他的手下,話的內容是,夫人和小姐少爺回村了。
男人騎著馬到了婉娘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男人在門口下馬,然後低喃道:“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