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接下來怎麽辦?”車手問我。
堰塞湖的水泄得差不多了,不大可能再出現大範圍的塌方,隻要不沿著“河道”走,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危險。是走是留,我得拿個主意。
按照我的本意,是想固守待援的。堰塞湖決口引發的這場泥石流,雖然事出突然,而且來勢洶洶,但終究還沒有達到避無可避的程度,更何況我們是一支機動能力超強的“摩托化部隊”。因此,我有理由相信,其他人也都安然無恙,此時正躲在哪裏貓著呢。一旦外麵“太平”了,朱大寶或者金三爺,自然會站出來重整隊伍的。
可是,小雪卻不讚成這個在她看起來“過於保守”的決定。她指了指天上,對我說:“你看這天上,烏雲密布的,恐怕接下來還要下場大雨。我們得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車手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她的觀點。
可是,該往哪走,去哪裏找山洞,或者人家呢?
走回頭路肯定是不行了,因為我們來時走的路,已經被剛剛的泥石流給覆蓋住了,摩托車不敢走,怕陷進去。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雖然地勢並不算低,但在這千溝萬壑的丘陵地帶,高的一點都不明顯,沒辦法看到很遠的地方,更無從判斷可選“山路”的走向。
那就隻能按照大致固定的方向走了。
我還在努力回憶著“看太陽辨方向”的方法,車手已經伸出手,拍了拍摩托車上的儀表盤,那上麵居然加裝了一個指南針!
果然是常在山裏混的,覺悟就是高啊。
最後,我們商定的行進方向是正北。
至於理由麽。嘿嘿,人們不是經常用“找不到北了”來形容人生失去了方向麽?那我們今天就幹脆往北走,來衝衝出師不利的晦氣。
又在山路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後,車手突然把車停了下來,還讓我們都先下車。
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車手已經向前方走去,在離我們30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彎腰撿起一樣東西,是一塊紅布。
車手說,在這十分鍾裏,在他有印象的記憶中,至少看到這塊紅布三次。
我們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也許,我們真的不該選北的。再簡單的一句話,念叨的人多了,多少也會有點魔力的,以便懲罰那些不肯就範的家夥,比如我。
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天,嚇了一跳。
這是什麽?風眼麽?
天上早已是烏雲蓋頂。四周那雲層厚的,看著就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那雲團黑的,跟在炭火上烤了十幾年的鐵鍋底似的。這個時候,隻要有人不小心打了個噴嚏,估計就能立刻來場大雨傾盆。
可天上也不完全都是黑雲占據著的。在烏雲之中,有一塊圓形區域,依舊是藍天白雲,陽光燦爛。
這“白色圓盤”罩著的區域,正是我們目前所在的地方。那感覺,就像是專為我們而準備的舞台燈光,既是幫我們指路,也讓我們在這原本是黑漆漆的天幕下,無處遁形。
難怪,明明之前就看到有烏雲了,卻一直感覺不到天色暗下來。
“這天象,明顯不對勁啊”,蟲子提醒我,“他們兩個人之中,肯定有一個有問題!”
我點了點頭,如此標準的圓,我得拿圓規才能畫出來。我們的迷路,不是偶然;在這片區域,肯定有什麽地方,或什麽東西,在等著我們。
“你們看,那邊有燈光!”小雪突然高興地喊了起來。
我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旁邊那座山的山腰位置,有光亮閃出,不是燈光也是明火了,說明在那裏是有人的。
車手看到後,也興奮起來,他大致觀察了一下可以走的路線,就帶著我們出發了。
下山和過淺灘都很順利,但在上山,眼看著就要趕到燈光麵前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我們掉進了獵人的陷阱中,連人帶車。
車手抄了近路,結果自己提前到閻王爺那去報到了,哼都沒哼一聲。
借著車手身體的緩衝,我和小雪躲過了那一下直接撞擊帶來的致命傷害,卻也都被震得吐了血,並很快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杯子,頭上還放著一塊濕毛巾。顯然,有人發現並救起了我,或者我們。
為了搞清楚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事,我直接問了相對靠譜的範蠡。
範蠡告訴我,我們掉進陷坑後不久,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看到裏麵是人不是野獸後,嚇得大叫起來,隨後就跑掉了。
蟲子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就想控製我的身體,先把我和小雪弄上去再說;結果,他發現自己的法力不夠了,沒辦法強行恢複我的體能。甚至,當他上身的時候,還會產生和我一樣的眩暈感,隻好退了出去。
又大約過了一刻鍾,剛才跑掉的中年人又回來了,還帶了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三個人七手八腳,把我、小雪還有車手,弄了上去……
救我的三個人是一家三口,一對老夫妻加上他們的傻兒子。
我現在就在他們家的炕上躺著呢,小雪在另外一個房間,估計是由老太婆親自照顧。
範蠡說,得益於之前的脫胎換骨,我身上的傷原本並不重,休息幾日也就沒事了。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老爺子檢查過我的傷勢,發現我並無大礙後,居然去取了個竹簽,然後拿著一個錘子,把竹簽釘進我的大腿上,然後又拔出來……弄了好幾個大口子,接著,給我止血、上藥、包紮。
包括範蠡在內,誰都沒有想明白,這個老爺子為什麽要這麽幹。我可是第一次到四川省來,和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為什麽要下此狠手。
“蟲子,你的法力為什麽會消失?”我懶得去猜測別人的內心陰暗,便主動聊起我感興趣的話題。
“你還好意思說”,蟲子氣鼓鼓地說,“你都多久沒有給我們提供食物了?要不是我們道行深,恐怕現在都已經被餓死了。”
呦,是哦,自從合體後,我好像沒再做過什麽缺德事。可是,我最近碰到的邪氣,可比以前多了啊,特別是那個能把活人變成木頭的地方……
“你別聽蟲子亂講”,西施說話了,聽起來的確不太精神,“我們……四個現在合為一體了,善惡隨著你的本心走,不再……那麽需要外界的怨氣。不過,法力下降倒是真的,特別是在你舅姥爺出事以後。不是你的相機,就是那張照片中的黃光,肯定有一樣東西,在抑製甚至侵蝕我們的元神。我覺得……你以後,還是不要拿相機拍自己。”
“小施說的對”,範蠡也覺得有必要補充兩句,“你自己的靈氣或者說內息太弱,卻又是這個身體的本命元神,是我們致命的缺陷。我已經想通了,打算從今天起,教你培養靈息,固本培元的法子,你願不願意學?”
“老範,你這麽著急幹什麽?”蟲子發出冷哼,“而且,都沒想過要和我們商量一下?我也就算了,蟲子一個;可你有沒有想過小施的感受?”
“沒事的,好幾千年了,我也夠本啦。再說,我們又不會消失,隻不過……”
“好吧,隨你們了”,蟲子突然笑了起來,“反正這小子,比豬還蠢,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晚上,重新分配一下身體的支配時間啊!”
我聽了個稀裏糊塗。
當然,在這之後,跟範蠡學習的時候,我還是很認真的;而且,悟性和進度,大大超出他們三個的想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範蠡教我的一切,都以易理為基礎,頂多再添加一些道家邏輯而已。而我的家學中,從太姥爺到姥姥,再到我這,唯一得以盡數繼承的,就是太姥爺,根據行醫所悟,自己加注的周易。所以,對別人來說晦澀難懂的易經邏輯,對我來說卻是如家常便飯一般簡單,學習起來,自然比普通人要快。以致於在旁邊“偷師”的蟲子,天天在邊上喊不公平,說他還沒有聽懂呢,怎麽就往下講了。
另外,脫胎換骨後的我,全身的經脈基本上都是通的,“修行”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
三天不到,我已經基本掌握了範蠡傳授的“內丹心法”,開始嚐試著吸收天地日月之精華,然後再按照“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的基本程序,將其納為為己用。
當然,我也隻是加速度快一些,畢竟底子太薄,所以,一開始的效果並不明顯。連幫助外部傷口加快複原進度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到。
反正這老爺子給我弄的傷,也讓我下不了地,我幹脆天天躺在床上,默默“修行”。隻是可惜,這種修煉元神的方法,不能讓人代勞。否則,我都想讓蟲子,跟我輪班進行了,趁著它興趣正濃。
轉眼間,一周過去了。
這天,我正閉著眼,躺在床上偷偷修煉,一隻冰涼的手,放在了我的臉上,然後,這隻手順著臉頰又滑了下去,繞著我的脖子,進入了我的後背……
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走遍我的神經係統。
是鬼嗎?
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差點讓我走火入魔。
我連忙睜開眼睛,結果看到了一臉關切的小雪。
“親愛的,好些了麽?”剛說完,小雪隨即皺起了眉頭,“我摸著你身上也不發燒啊!那你大白天的,幹嘛還要躺在屋裏睡覺,出去活動活動不好麽?”
“你醒啦?”我心中有愧,這些天都沒過問一下她的情況。
“你也知道我昏迷了啊?那你怎麽不過去看看我,反而躲在這裏睡大覺!”小雪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情。因為是冬天,我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她看不到我腿上的傷。
我剛想說話,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是那個老太婆。
“姑娘,你就讓他好好休息吧,這個小夥子,身上被竹簽插了好幾個洞,你得讓他在這好好歇著。”老太婆說完,突然壓低了聲音,“姑娘,我有些事要跟你商量,咱們能不能出去說個話?”
“哦,在這說不行麽?我想照顧他!”小雪聽到我的傷很重,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
“在這不行……”老太婆瞥了我一眼,“不方便!”
小雪聽出這是話中有話,便讓我等她一會兒,跟著老太婆出去了。
這“一會兒”,時間可不短,讓我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小雪再進來,坐到我身邊看著我的時候,神情已經不像剛才那麽自然,臉上好像還有……淚痕,難道她剛剛哭過?
那個該死的老太婆,都跟她說了什麽?難道她嚇唬小雪說,我快要死了麽?
小雪見到我眼神中的疑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居然趴在我的身上,哭了起來,怎麽勸都勸不住。
我的缺點不少,不會哄人就是其中之一。甚至,看著她哭,我也有種想哭的感覺了,這一年多來,我這個罪遭的,那可真是全方位的折騰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小雪終於不再哭了。她先是背對著我,用手抹去眼淚,然後又轉過身來,努力對我擠出一個笑臉。
“我想跟你說個事”,她使勁咬了咬嘴唇,“答應我,你聽了不許生氣,更不能做傻事!”
“嗯?”我心道不好,那個老太婆果然有問題。
“我……我想結婚了,你同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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