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草
【蛋蛋:小虞,你看到慕容清剛剛對你鄙夷的表情麽?】
【小虞:看到了,不就是覺得的我長得醜麽,說明我的化妝技術好啊,嗬嗬,咋的?】
【蛋蛋:我很不爽他對我的女人這種表情,想抽他……】
【小虞:……】
蕭小虞跟著慕容清一行來到少敦城城門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清晨了,一路上大寶依舊是默默不語,卻是眼神堅毅,雙手握拳,心中似乎憤恨不已。
而嬰如在半路上對著蕭小虞用了靈力傳音,蕭小虞讓他押著豹強去周圍附近摸清楚狀況,查看林烯的情況,然後趁著沒有人的時候來找自己,兩人再商量對策。
雖然隻和那個男子打了一次照麵,不過自己險些喪生在他手上,不得不說他是個厲害恐怖的角色,再者,他居然來了這裏,那麽從那些死傷的醫者和侍衛的傷口來看,一定是他所為的。
那麽,他為何要這麽做呢?
如果是單純的想要給骨蠱療傷的話,傷人吸取精血已經足夠,為何還要對那些病人動手?
用靈力將他們送到少敦城中,到底有何目的?
要是說他隻是單純的變~態覺得這樣好玩的話,還真是說不過去。
也就是說,他這麽做,肯定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成俊?成俊?”慕容清勒馬停在了城門之前,看著那個失神的大包,連連呼喚了兩聲,而他卻是絲毫沒有緩過神來。
原本好幾夜沒有休息已經很累了,再者,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任憑是誰,都沒有辦法這麽快緩過來吧。
倒是蕭小虞,精神奕奕,除了肚子有點餓之外,完全沒有睡意,“大寶!”她毫不顧忌的一把拍到了坐在自己旁邊馬背上的大包肩上,“你們城主叫你呢……”
大寶一個回神,白了蕭小虞一眼,然後立即對著慕容清拱手示意:“城主,成俊失態了,不知有何吩咐?”
慕容清原本對著蕭小虞的印象就極其不好,想不到現在居然看到她一個女子如此不顧自己的身份去觸碰一個男子的身體,更加是鄙夷,不過此時不是在乎這些事情的時候,“成俊,不知道你這幾日和你師傅,有沒有找到治療這瘟疫的辦法?”
大寶用手緊了緊韁繩,低頭,搖了搖,“暫時還沒有,師傅也說,這是瘟疫,乃是他行醫幾十年也從未遇到過的,其傳染途徑尚且不清楚,但是速度極快,藥石針灸均無效,這幾日,也就是看著一個接著一個病人的死去罷了,完全是素手無策……”
蕭小虞看著大寶的表情,凝重至極,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有如此成熟,蕭小虞心中也是安生敬佩。
慕容清聽著大寶的話,卻是嘴角一個輕蔑的笑,“束手無策啊……”
蕭小虞聽著這個話,心中甚是不爽,不過,不想和他計較這些事情。
說話之間,一行人,已經走進了城門,還有幾個尚未被感染的將士守著大門口,口鼻之處也是用白色的紗布蒙住,一行人進了之後,也是立刻將城門關上。
蕭小虞也是知道所謂瘟疫什麽的情況的,但是,眼前見到的,卻是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少敦城是一個正方形的城市的話,按照現代都市的建設來看,這裏的主要街道來劃分,也就是內環,二環,和三環。
內環,自然是城中有錢有勢之人居住的地方,二環乃是中等百姓的居住之地,而芙娘他們所住的地方,正是三環邊緣。
如此的城市,卻非要用這樣等級劃分來區別,正是,任何時代,都毫無差別啊。
而現在,街道之上,空無一人,店pù客棧全數關門閉戶,四周圍有些累死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和些許酒味,估計,這個也是古代人用來消毒什麽的吧。
不過,那些病人,去哪裏了?
慕容清在前麵走著,卻發現大寶騎著馬,越走越慢,“成俊,我知道你這幾日幸苦了,但是,此事關乎少敦城全城百姓的生死存亡,你需要些什麽,盡管開口和我說,昨夜我已經安排了軍士,將所有的病人全數集中到了潞河街河堤附件的大道上,一來地勢方便,二來,有方便的水源……”
蕭小虞聽著這個少城主的話,看著大寶雖然跟著他後麵,但是,眼神卻不由得向著自己的家的方向看去,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便毫不介意的開口,“大寶,要不要先回去看看芙娘和二寶?”
此言一出,大寶不由得一個抬頭,眼神和蕭小虞對視,眼神之中全是驚訝的神色,卻依舊是一言不發。
倒是慕容清笑了,“如此關頭,哪有時間……”
蕭小虞哪裏理會那個城主,一路上他對著自己的鄙夷神色已經顯露無遺,一看就知道是個靠在老爸是城主在城中作威作福毫無建樹整日流連青紅場所的敗家子,她一個側身,抓住大寶的手臂,“走吧?”
大寶哪裏敢動身,“如今救人性命為重,沒有時間……”
“我怕你要是此時不去,就真的沒有時間了。”蕭小虞看進了大寶的眼睛,自然是知道的,若是他這一去,必定是被牢牢束縛,不被這個城主榨幹他的小小勞動力,他肯定是不得罷休的。
大寶聽著她的話,其實心裏哪裏不想去啊,可是……
蕭小虞正想繼續說什麽的時候,腰上的蛋蛋卻是稍微收縮了,蛋蛋用靈力傳音給她:“夠了,小虞,他也是身不由已,你若擔心你可以代替他去,你自然是不怕得罪這城主,但是,他們一家人還要在這裏生活下去,自然是不敢違背的。”
也罷……
蕭小虞隻是擔心這小小孩童,連日辛勞,加上父親剛剛過世,此去又不知道何時回來,說不定自己還有什麽生命危險,隻不過這之前見見自己的親人,有何過分,唉,不過算了,“好吧,既然如此,我代你去看芙娘和二寶,你有什麽話,我幫你傳到,你父親的事情……”
“暫時不要告sù她們……”大寶隻是冷靜的說了這麽一句,“要轉達的話什麽的,沒有。”
呀?
蕭小虞一個震驚,丫的,這個大寶,真的是,算了,不和你計較。
“哦,對了,我這裏有些草藥,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蕭小虞將手中的一個乾坤袋遞給了大寶。
大寶本沒有注意,但是,剛剛一個打開,卻眼神再也無法移動,“你……”
“我什麽我,”蕭小虞一個竊笑,大聲嚷嚷著,故意讓周圍的人聽到,“不過是些消毒清退炎症的藥草罷了,也沒有什麽大用處……”她附耳到了大寶的耳邊,“我總覺得事情有多隱情,你先吃一點免得自己也感染瘟疫,你家裏我和我爹會幫你照看的。”
蕭小虞說罷,便看向芙娘家的方向,好像有什麽不對,她看了看身下的馬兒,算了,還是下來步行算了,畢竟是別人家的馬兒。
大寶看著蕭小虞大大咧咧下馬步行的模樣,看了看手中的熏草,發了神。
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