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暖婚之全能老公

小主皓晨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當麵說大話(二更)

書名:豪門暖婚之全能老公 作者:小主皓晨 字數:7511

靳宇軒似乎對當年的事兒特別感興趣,他決心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蘭嫂,那您總記得夏清當時有沒有哭吧?”

那件事兒距離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多年,很多線索壓根兒就找不到了,那個年代的公共遊樂設施更不會安裝什麽攝像頭。

要想找到知情的人,簡直如同大海撈針,所以靳宇軒盡管托了很多人,至今真正有用的信息也是寥寥無幾。

那時在蘭嫂這兒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程子懿的人回來說,蘭嫂回憶當年的事兒就是一個勁兒地抹眼淚,那傷心的模樣,仿佛事情就發生在昨天。

蘭嫂對於靳宇軒的問題是有問必答,跟小學生似的配合:“沒哭啊,我當時以為大小姐是被嚇傻了,可能也是害怕,所以一路都緊跟著我和司機去找小姐,不吵不鬧的,特別懂事兒。回到家見到老爺和夫人,這才開始大哭。”

桑雅蘭和夏清雅對視一眼,母女倆的心裏都不約而同地生出了幾分不安。

“宇軒,你是想到了什麽嗎?還是你知道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兒?”桑雅蘭問道。

靳宇軒漾出一抹淡笑:“沒有,我就是想將那件事兒了解得更清楚一點兒,沒別的意思,媽您別多想。”

蘭嫂看著夏清雅,一直緊緊拉著夏清雅的手不放。

那架勢,好像想把過去這二十幾年都看回來似的,看著看著,又淚眼婆娑了。

“小姐,你能平安無事地回來,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終於讓你們一家三口重逢了,我就說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瞧這模樣兒,多漂亮的姑娘啊,要是能早些找到你,你就不用在外頭吃這麽多苦頭了。”

在夏清雅他們回來之前,桑雅蘭大致和蘭嫂說了夏清雅過去這些年的遭遇。

兩個年紀相近的老人難免又是一番感慨,誰家的孩子不是捧在手心裏寵著疼著?偏生他們家這位還是千金大小姐的命,卻要過著那艱難又心酸的日子。

夏清雅倒是沒覺得自己有多可憐,她輕拍著蘭嫂的手背:“蘭嫂,那些都過去了啊!再說了,我也沒怎樣啊,雖然萬事都是靠自己,沒有別人那麽光鮮亮麗,但我也過得很快樂啊!如果沒有過去的苦日子,哪裏懂得今天的幸福有多珍貴?”

吃過苦頭的人,都能學會“珍惜”這兩個字,對身邊人也是發自內心的好,不需要逢場作戲。

對於那些過去,夏清雅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麽,哪怕是養父母對她的不公,她也從不曾對誰說過半句不是。

生活就是這樣,誰也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不管順境還是逆境,那都是命運給我們的曆練,幹嘛非要去鑽牛角尖?

夏清雅是真的不去計較了,甚至在得知黎軍的現狀後,她還悄悄給黎家那邊匯過一筆錢。

當然,這一切是瞞著靳宇軒的。

以靳少爺有仇必報的性格,他沒弄死黎軍已經是給了黎家天大的麵子了,要是知道他女人還“吃裏扒外”地給黎家錢,他非得活活被氣死不可。

難得蘭嫂從老家來B市,兩千多公裏的路程,老人家又是班車又是火車和汽車的折騰,不管是桑雅蘭還是夏清雅,都不可能讓蘭嫂就這麽匆匆地又趕回去。

靳宇軒更是表示,要好好地請蘭嫂吃飯:“您辛辛苦苦地帶著小雅,既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份恩情我們一輩子都會記著。”

聽了這話,蘭嫂的眼圈又紅了。

“姑爺,你說這話當真是折煞我了!我領著夏家的工資就該幹活兒,不過是為了一份工作。可我連本職工作都沒做好,把小姐都給弄丟了……你們不但不怪我,還對我這麽好,我……我這老太婆真的覺得太慚愧了……”

說話間,又要給桑雅蘭和夏清雅跪下,幸好靳宇軒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把蘭嫂給扶住了。

夏清雅拿來紙巾給蘭嫂擦眼淚:“蘭嫂,您可千萬別這麽說,您也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兒啊,要怪就怪那些壞人太可惡。好了好了,這些傷心事兒誰都不許再提了,我不還活蹦亂跳的嘛!”

靳宇軒看了一下表:“時間也不早了,該開飯了,我們到餐廳那邊兒坐著吧!”

女人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圍坐在餐桌旁時,全都恢複了常態。

這讓靳少爺再次感歎,女人果然天生就有演戲的天賦。

最近夏清很少在家吃飯,除了應酬,基本上每天都和曲盛君在一起。

最難得的是,在曲盛君的影響下,夏清也開始喜歡上一些修心養性的活動了,比如喝茶,比如下棋。

一開始她完全是為了迎合曲盛君,陪著他做這些事兒,還因為晚飯後喝了太多茶,導致失眠。

非要在夏清的身上找出一個優點,那就是她特別能忍。

隻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不管要夏清忍耐多久,要她做怎樣的犧牲,她都無所謂。

夏清其實對下棋一竅不通,要不是曲盛君有耐心,慢慢的給她講那些棋子的規則,再教她一步步該怎麽走,她也不可能靜下心來陪曲盛君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說到底,夏清貪戀的不過是能和曲盛君親密接觸。

可以跟他麵對麵地坐著,哪怕什麽都不做,夏清也是開心的,何況曲盛君教她下棋,這是特地為了她才有的行為,夏清自然會欣然接受。

要說曲盛君也著實是個奇葩。

在這樣浮躁又現實的社會,他居然可以像個古人似的活著。

煙酒不沾,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不泡吧不唱K,不喜歡飆車也不玩兒網遊,所有年輕人喜歡的活動曲盛君一概不碰。

雖說他已經年近四十,但也不至於過著老頭子的生活。

不過這男人天生就是一副儒雅的氣質,還經常穿些寬鬆的棉麻衣服,愈發顯得道骨仙風。

也許是應了那句話:每個人一生中總會遇到那麽一個人,他(她)就是你命中的克星,不管他(她)在別人的眼裏如何,都是你心動的唯一。

雖然煽情,卻也很寫實。

曲盛君這樣的男人在很多女人看來,是不錯,但如果要考慮結婚對象,估計九成的女人都會敬謝不敏。

和這麽個男人在一塊兒多無聊啊!

可夏清還真就認準了曲盛君,還非他不可了,其他人就是有一千一萬個好,她都不會多瞧一眼。

曲盛君吃的清淡,夏清就上網去搜了很多養生的菜譜,輪著給他做。

還好那些素菜都不難,曲盛君在酒店長期租的套房裏廚具又一應俱全,所以夏清也還能應付過來。

用竹蓀、蟲草花、紅棗、枸杞燉了湯,連一點兒油星都沒有,聞著那香味兒就把肚子裏的饞蟲勾了起來。

“你這廚藝是進步越來越大了,絲瓜很好吃。”曲盛君端著碗,細細品嚐著。

清淡的清炒絲瓜,除了鹽,就沒有別的調料,卻把絲瓜本身的清甜給吊出味兒來了。

夏清沒想到自己會得到表揚,抿著唇笑道:“好吃你就多吃點兒。”

說完,又夾了兩塊絲瓜放到曲盛君的碗裏。

兩人現在的相處模式讓夏清很享受,盡管距離她想要的親密還差了很遠,可她願意等下去。

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曲盛君毫無疑問是個溫吞的類型。

他的世界裏不會有任何過激的舉動,行為舉止永遠都像個謙謙君子一樣,彬彬有禮,和誰相處都恪守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

所以,想開後,夏清也不再那麽糾結了。

他本來就是這麽個人,為什麽非要改變他,讓他變得和其他人一樣呢?

“明天我有事兒,你該忙什麽就忙什麽吧!”曲盛君忽然開口道,臉色有幾分凝重。

夏清的筷子停在半空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公事還是私事兒?很棘手嗎?”

曲盛君咽下一口飯,抬起眼皮:“明天是小雅的忌日,我要去墓園。”

沒料到竟會是這樣的事兒,夏清微微一怔後,隨即表態:“最近太忙,我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明天我陪你一塊兒去吧,其實每年小雅的忌日和清明節,我都會去看看她。”

臉不紅心不跳,神情很平靜,好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深深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曲盛君淡笑:“我估計要在墓園待上一整天,你不是要上班嗎?”

夏清有些惋惜:“這幾天忙著和電視台合作活動的細節,我恐怕也不好開溜。那你幫我買束花送給小雅吧,也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嗯,我代小雅先謝謝你。”曲盛君又低頭吃飯,順帶著把眸中的銳利斂去。

他沒有揭穿夏清。

每年姚賢雅的生日忌日還有清明節,不管曲盛君在什麽地方,他都一定會趕回來,親自祭拜。

不僅僅是帶了姚賢雅最喜歡的香檳玫瑰和白百合,還會仔細地把那一方不大的墓地給整理一遍,連一根雜草都不留。

清理之後,曲盛君就會坐在姚賢雅的墳前,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天色變晚,墓園要關門才會離開。

如果夏清真的去過,曲盛君又怎麽可能沒遇見過?

恐怕,夏清連姚賢雅的生日和忌日都不記得吧??

這次也和往年一樣,曲盛君進了墓園就開始忙起來。

雖然都是花崗岩和大理石砌成的墓,石頭縫裏也難保不會冒出一兩棵雜草,這些小東西的生命真是頑強。

曲盛君用手把雜草拔掉,又用帶來的小笤帚掃掉灰塵,這還嫌不夠,接著用抹布把墓碑擦得一塵不染,連墓碑上刻著的每一個字,他都仔細地把每一筆一劃都擦幹淨。

做這些的時候,曲盛君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管花多長時間,他都要把姚賢雅的死因弄清楚,決不能讓她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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