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就這麽眼巴巴的看著寸頭男子幹嚎著,坐壁上觀。
一直到痛勁過去了,寸頭男子才抬起頭來,眾人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到抽一口涼氣。
他的左眼眼球已然爆裂,血糊糊的順著臉頰淌下來。這樣的眼睛說啥也保不住了。
他指著一個跟班怒吼道:“看什麽看,快去把那個兔崽子給我找出來,我要他撕了他!”
跟班唯唯諾諾的站著,卻是沒動。寸頭男子一手想要去扯著他的衣領,結果愣是因為沒瞄準,試了幾次後都摸不到,還是跟班可憐他,自己送上他手裏去的。
他一手拉扯著跟班,絕望的大吼著,“我叫你去找人,你耳朵聾了嗎?找去啊!信不信我廢了你?”
“年少,求求你,饒了我吧,那個……那個小孩他不是別人家的,就是……我沒辦法啊!”
跟班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說的樣子,頓時惹得。
“呸!管他誰家的,給我找來,他害了我,他也別想好過,我要讓他雙倍償還。”
寸頭男子惡聲惡氣的咆哮著,如果不是眼睛傷著,看路有些不習慣,他早就追上去了。
他現在就有一種走路會歪偏的感覺。
感覺天都要踏下來了,他整個人就想發狂。就差一天,隻要明天他能參加那個選婿活動,他可以暗中安排人,把和他競爭的人,都給收買了。
到時候,她鳳姐就算是在不願意,也沒有多的選擇,舍他其誰?
隻不過,當他聽到跟班的話後,才知道什麽叫絕望,“年少,對不住了,我們的職責是保護何氏的每一個人,而不是去傷害他們。”
“尤其是家主這一脈的人。”
“你是說,剛才那個臭小子,是鳳姐那一脈的?”
“沒錯,是她七大姑家小閨女家的三小子,我見過。”
“該死的!”
寸頭男子聽到這裏就絕望了。他也就隻能欺負一下旁係邊緣人物,對於主係的,一直是他巴結討好的對象,哪裏說是去傷害?怕是不想活了。
想到這裏,他看著自己手裏的鮮血,差點就沒氣昏厥過去。
短短三十分鍾,他就經曆了人間的大喜大悲。手裏的一千萬還沒好好的慶祝一下,突然一下就變殘疾人了。
這落差實在是太大。
梨花不為所動的說道:“這位先生,還請安排你的人送我們離開。”
“嗬嗬……憑什麽?憑什麽你能離開?”
“我告訴你,誰也別想走,想走的人,留下眼珠子吧!哈哈哈……”
寸頭男子喪心病狂的大笑著。
他失去了一隻眼睛,正好需要一個人的來做代替。再怎麽怨恨,他都不能對族人下手,否則的話,他就要被家族掃地出門。
他什麽都不會,現在更是瞎了一隻眼,出去怕是混不到兩個月,就得淪落成為路邊的乞丐了。
所以,腦袋靈活的他,不過是短短的時間內,就把主意打到這兩個陌生男女的身上。
他們這樣偏僻的地方,失蹤了幾個人的話,誰又能知道呢?在說了,他不圖他們的命,隻要一隻眼睛就好。
雖然趕不上明日的活動,讓他以裏遺憾不已,之前籌謀的一切都白費了,但是,及時止損才是人生最正確的態度。
梨花真的被氣到了,此人的狠心讓她再也淡定不了了。
“我們不欠你的,你憑什麽?”
“哼!就憑這裏是我的地盤,在這裏,你們就是案板上的魚肉,老子想怎麽宰就怎麽宰。”
話說完,他對著手底下的人招呼道:“給我抓住他們兩個,說不定到時候其中一個的眼球和我的能配上。”
他的話音才落,這次跟班們卻是很積極起來。畢竟抓自己人犯忌諱,外人就百無禁忌了。
伊在旭帶來的跟班,那也不是吃素的,都是經過千挑萬選,能帶出來撐場麵的人物。
很快,兩夥人就纏鬥在一起,有兩個不開眼的率先趕到梨花跟前,伸手就要去拉扯她,被她一拉一推,兩個人的胳膊直接就折斷了。
要是放在過去,她還會考慮一下做人要不要善良,不要太狠辣。
但是,現在經過那麽多的惡以後,她根本就不會了。也許是變麻木了吧。
她一個人就整廢了兩個跟班,伊在旭這邊更是輕鬆得不行,隻不過他現在急需要練手,倒是沒有下重手,而是和好幾個跟班周旋著。
所謂擒賊先擒王,梨花看著躲在人群後麵的寸頭男子,嘴角輕扯。
她也不躲避別人的拳腳,遇手打手,遇腿踢腿,硬生生直衝衝的打開一條通道,徑直走到寸頭男子跟前。
他有些發慌的後腿著,“你……你想幹什麽?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為何都這麽厲害?因為就在他說話的功夫,這群人就已經把他的手下全部打趴下了,其場麵簡直是讓他透心涼。
“哼!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自己是誰。”
隨著梨花的步步緊逼,寸頭男子就算是個憨笨的,此刻也是意識到自己幹了件要命的事。
原以為對方是個軟柿子,沒想到是杠杠的鐵板,打得他措手不及。
“你……你別過來……哎呀!怦!砰砰!!”
卻是他沒看到後麵,失足摔到路邊的排水溝裏去了。狹小的空間讓他的頭被撞得起了幾個大包。
腳底下結冰的冰塊也被他踩破,掉到冰冷的水裏。水很快就灌進他的鞋子,凍得他直哆嗦。
他這個溝目測有2.5米高,寸頭男子才隻有1.75,夠著手跳起來,隻能勉強摸到溝邊,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爬上去,卻是有些千難萬難。
“救命!救救我!”他大聲的急呼著。
落到這個地步,他現在卻是一點麵子都沒有了,整個人暴發出了強有力的求生欲。
可惜,現在的梨花不是昔日的梨花,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
伊在旭蹲在溝邊,對著他喊話,“嗨,下麵這麽好玩嗎?來呀,一起來玩玩,打雪仗這樣的遊戲,很不錯喲!”
說話的功夫,他把溝邊的積雪團了一個緊緊的雪球,對著溝裏就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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