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麵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但是羅暇卻並不輕鬆,這次他們找到人不過是自家莊子上的莊稼漢,怎麽敵得了嚴刑拷打?雖說自己早先拿那些莊稼漢的家人威脅過他們。但是……現在外麵已然沒聲音了,極有可能是招了。
而一旁的盛錦然悄悄找了個小丫鬟,耳語幾句,那丫鬟也機靈的點點頭,小心得跑出去替小姐傳話去了。錦然站的地方隱蔽,是以周圍的人也都沒有看清她們二人的動作。
果然,負責審問的衙役拿著兩張子寫滿字的紙走了進來,他湊到縣令耳邊秘密說了些什麽,那王縣令聽完詫異得向羅依羅暇二人看去。而在一旁窺伺的羅依渾身一軟,心道果然泄密了。
王縣令倒是沒有當著全院子的人把羅氏兄妹押下去,他板著臉遣散了院中閑雜人等,對著慌張不已的羅依問道:“你那姑母呢?將你那姑母喚來!”
而這廂,王氏左等右等都等不來計劃成功的消息,且張氏住的院子裏又突然多了許多人,她正疑慮,好不容易等到人散了,趕忙偷偷往這邊跑。
王氏帶著心腹丫鬟偷偷在門口打聽,正好遇到前去拿她的衙役。這王氏還做著盛錦然被自己拿捏、張氏聽命於自己的美夢呢,冷不防被抓了個正著,被抓進院內時腦子還是懵的,似乎沒有料到事情的發展。
“王氏!你個天殺的毒婦!”王氏進來時,心理脆弱的羅依一見那幾個被拖進來打的半死不活的匪徒便流著淚全招了,包括王氏與他們兩人如何串通、如何將匪徒放進來等等,隻恨得張氏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血。
王氏一看院裏躺著的幾個熟悉麵孔,再一看張氏這態度,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麵色灰白,張嘴狡辯:“這…..這是怎麽了?暇哥兒、依姐兒怎麽在這兒呢?這幾個人是?”若不是她的麵色實在難看,還真的活脫脫是個擔心親戚侄女的好伯母。
張氏沒有理會,她冷哼一聲:“瞧瞧你們盛家二房做的好事?明日回了府我自當稟報老太太,上報祠堂,讓族老們評評理,看看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縣令也立馬命人將那王氏及羅家兄妹暫時先壓下去,待到明日再做處決。少頃,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那王縣令笑著摸著胡子對張氏讚到:“還是小姐聰明伶俐,不然今日真正的罪魁禍首肯定不會如此輕鬆地便認罪了。”
張氏奇到:“然姐兒?怎麽和錦然有關係了?”
那王縣令一抖手上拿的那幾張寫滿字的紙笑道:“還請夫人細看這張紙。”
原來這紙上寫的並不是羅依所想的供詞,而是一段段的華朝律法,剛剛羅依離得遠,這字又密,便產生了誤會。
其實那幾個漢子顧念這家人安危,不敢吐露實情,更不敢出賣幕後的指使之人,錦然便使人寫了這麽幾張紙,詐一詐這羅依、羅暇,果然有用,兩人立馬便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