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醫務室裏的小護士,真是個打醬油的貨色,麵對桌子上一堆的藥物針水,一臉懵逼像,還挨個的詢問著。
“這個是口服的嗎?叫病毒靈,氨酚黃那敏膠囊,羅紅黴素,呃……具體吃多少,你們自己看說明好了。”
“至於這個葡萄糖水,消炎針水,是按照多少比例來著,等我查查看哈!”
小護士沒有去查什麽醫學書籍,這種東西,在這個醫務室裏是奢侈品,根本就有不起。
隻見她掏出手機,打開瀏覽器,居然是去求助度娘去了。
能聯網,這也是他們身為醫務工作者的一個特權,要不然,這島上的人,沒有誰有資格用手機對外聯絡,全都被屏蔽了。
畢竟伊在旭身份地位擺在這裏,要是有人摸著定位而來,到這個島來搞事,給他找麻煩,還是會影響到很多。
這麽做,也隻是為了以絕後患罷了。
但是,很顯然,他已經控製這麽多了,唯獨這放開權限的地方出事了,要說這裏沒有事故,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你什麽都不懂,誰招你進來的?”伊在旭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如果,宇墨因此出事了,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呃……你管我怎麽來的,你到底治不治?不治拉倒,我還不伺候了,好心沒好報。”小護士說話口氣很衝。
她剛才正忙著刷遊戲抽卡呢,因為這幾人的到來,被迫中斷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開出歐皇。
“你膽子很大,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伊在旭咬牙切齒的盯著小護士。
小護士白了他一眼,“你誰啊?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還來問我,腦子不清楚了吧!”
“你!豈有此理!”
伊在旭手指捏了捏,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真的想動手,把這個女人拖到海裏喂鯊魚算了。
兩人鬧得不愉快,梨花歎息一聲,也懶得去管,在她看來,這個小護士也的確是過分了。病人昏迷不醒,她還有心情玩手機,良心這個東西,簡直就沒有。
這樣的人,受點教訓也是好的,要不然,永遠學不會珍惜自己所擁有的。
隻是把那個桌子上開的藥,按照說明書對照了一下,倒了溫水準備喂宇墨吃。
不過,很顯然,這個藥都是一顆顆的,可不是湯藥,嘴巴打開就可以灌進去了。
她捏住宇墨的嘴,把他的喉嚨打開,然後把藥片放舌頭上,再灌點水進去。不過,效果特別不好,水是下去了,藥片就像生根了一樣,緊緊的扒在舌根上,就是下不去。
伊在旭也知道現在說啥都沒用了,小護士指望不上,唯有盡人事聽天命。
他看到梨花喂藥困難,找來一張幹淨的白紙,把藥片放進去後,又拿了個杯子對藥片進行碾壓成粉,一邊做這些,一邊感慨的找話聊。
“想當初,你灌我藥的時候,可是像個大姐大一樣,怎麽現在,不行啦?”
“哼,此藥非彼藥,能一樣嗎?”梨花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伊在旭把紙裏的藥粉倒進被子裏,用溫水化開後,遞了過去,“怎麽不一樣,都是湯藥,給你,我泡好了,趕緊喂孩子!”
梨花也懶得和他爭辯,端起藥水就開搞。對於這個,她本人經驗還是很豐富的了。畢竟梨子小的時候,可沒少被她灌了藥。
什麽強身健體的,增強免疫力的,益智健腦的,總之,梨子能有現在這麽聰明匯智,身強體健,都是她暗中培養起來的。
這麽一番折騰下來,宇墨依然沉睡不醒,如果不是渾身發燙,代表著他還在冒氣,都要以為他快掛了。
“接下來怎麽辦?這個針水估計是掛不上了。”伊在旭不無擔憂的摸了摸宇墨的額頭。
之前就喂了退燒藥了,但是,貌似一點作用都有不起,他都感覺這孩子快燒壞了。
“這個島上太荒涼了,除了一些雜草,就是椰子樹,別的什麽植物也沒有,我真的沒辦法。”梨花攤手,她也很無奈啊。
就算自己醫術通天,沒有藥物輔助,那也是枉然。這要是換作野人山,在她熟悉的地盤,別說這個小小的感冒發燒,就算他人真的快不行了,她也有辦法吊住他的命。
這番話讓伊在旭有些汗顏了,這是個熱帶海島,島上除了熱帶植物就啥也沒有了。等等,他好像遺漏了什麽,島上還有剩下的也就是那個花了重金建造的溫室大棚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脫口而出,“梨花。”
“什麽?”梨花有些冷硬的回應著。
這麽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伊在旭這麽叫她,她心裏有些不得勁起來。
“梨花,我知道哪裏可以找到。就是不知道你有用沒?”伊在旭有些不確信的樣子。
梨花心裏卻很不是滋味起來,她覺得自己估計是被慣壞了,突然覺得花兒這兩個字,其實還是很好聽的樣子。
至於梨花的稱謂,則多了幾分疏離和冷漠。
她垂下眼眸,有些無所謂的到:“萬物皆有靈,用對了就是藥,用不對就是爛草。你帶我去看看吧!”
“嗯,把孩子也帶上吧,先把他送回去,放他一個人在這裏,有些不放心。”伊在旭有些生硬的拉起宇墨,笨拙的把他背了起來。
他們沒把他放回宇崇文那裏,畢竟一個醉鬼,萬一清醒過來幹蠢事,傷害到孩子就不好了。
隨著電梯門的打開,映入眼簾的就隻有一個房間,它占地超廣,透過一個超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遠處奔騰翻滾的大海,特別的震撼人心。
裏麵的裝修擺設都極為精致簡練,上麵的圖案有種古歐式的風格,仿佛來到了歐洲封建時期的貴族之家。
小心翼翼的走在地毯上,梨花都怕自己的鞋子太髒,給人踩髒了。
伊在旭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背上的孩子死沉沉的,他就背了這麽兩趟,就感覺自己腰酸背痛,說不出的難受。
第一次,他感覺到,梨花能孤身一人把孩子帶大是多麽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