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站在人群後麵,似乎對山地車的比賽結果漠不關心的樣子,隻是和旁邊一個肥胖的大佬不停的嘮嗑。
“闕老兄,你這命真好,瞧瞧這閨女,養得真是好,也不知訂了人家沒?”
唐毅越看闕胖子的女兒越是滿意,說她肥頭大耳,呃……是有點誇張了,頂多就是比一般人肥碩點,富態點,嗯嗯,還有強壯點。最重要的是,看起來福氣滿滿,很好生養的樣子。
瞧瞧這豬圓玉潤的身材,不是一般人家所能養得出來的,也就闕家這樣的大世家才養得出來。想到家中的小兒子,唐毅很滿意的點著頭。
闕大佬嘴裏叼著一根手指粗的雪茄,聽到唐毅的話,深情說不出的愜意,吐了個大煙圈,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家朵朵,自然是要往最好了養,那吃的用的,無不精致。”
話匣子一打開,闕大佬的談性被勾起,忍不住吹噓起來,“知道朵朵一日三餐吃的什麽嗎?北國最新捕撈的鱈魚,一條隻取魚排上的一點點肉;新西嵐的紅提,迎著露水最先采摘的那一提;愛爾嵐的奶酪,三年洞藏發酵,最好的那一塊;米果的培根,y大利的紅酒,F國的英琪麵包……等等,全都是排專機,由專人采購回來的。”
唐毅聽得咋舌不已,他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了,但是沒想到,還有人家的一餐飯食這麽費勁的。先不說這錢的問題,光是這一道菜的費用,就夠平常人家享用一年的了。
闕大佬看到唐毅的樣子,越發的瞧不起來,認為他不過是唐家上不得台麵的旁係子孫,說話越發的大聲起來,“吃的都是小事了,這穿的用的,那可就多了去了。她身上的那些首飾,每一樣都價值連城,千金難求,可是,我家朵朵多挑剔的一個人呐,最多戴個三五天就膩味了。”
“唉……也不知女人都是怎麽想的,那保險箱都塞滿了,還追著個神秘的小子討要珠寶。那普通的珠寶能比得上我找人特意設計的嗎?能配得上她的氣質嗎?真是搞不懂呀!”
他的炫耀已經變成了吐苦水了,自打在喬家的鴻溝府裏認識了伊在旭這個臭小子後,他那個閨女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不再聽他的話就算了,還公然的叫囂著要嫁給那個他。
這怎麽可以?他當心肝寶貝養大的孩子,怎麽可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就這樣拱走了?
伊在旭雖然拿出了很多的寶藏出來,讓人大開眼界,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並沒有看得出他是哪個世家的,頂多就是個有點運氣的人,並沒有他們這種百年世家才有的底蘊,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種人。
就是世家子弟,他也不是誰都瞧得上的,就比如眼前的這個唐家的中年人,和他套了那麽多的近乎,圍繞的話題都是他那個寶貝女兒,這打的什麽主意一目了然,他哪裏會瞧得上的。
他們家的女兒,自然是要陪上個最出色的世家子弟,才能彰顯其身份。
他的算盤打得響,唐毅卻是哭笑不得,他是有那麽一點意思,但是,在聽到闕大佬這一番說辭後,這念頭也被打消幹淨了。
他們唐門再有錢,也養不起這樣的女人呐,娶進家裏來,就像個金身塑就的菩薩,盡糟蹋錢。
闕大佬似乎看不到唐毅已經被他嚇得打了退堂鼓,還在那裏喋喋不休的嘮叨著,“你說我家朵朵是不是中邪了?那個小子也不知是什麽來路,愣是迷得她一路追到你們唐門來。”他指著一旁焦急的盯著電子屏幕的闕胖女孩,怒其不爭的道:“你看看她那個花癡樣子,這心都跟著人飛出去了。唉,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呀!”
“呃……還好吧,不知令千金看上的是哪一位小夥子,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唐毅好心的給了建議。
闕大佬卻是再次狠狠抽了口雪茄,短胖的手指彈了彈煙灰,一臉敬謝不敏的樣子,“不用麻煩了,那小子也就一個小人物,就算有爭奪山地車的冠軍資格,那也是不值一提的。”
闕大佬眼裏的不屑表現的如此明顯,唐毅暗歎一口氣,卻是不再多說。微微點頭示意後,轉身和另一個世家的人攀談起來。
別怪他如此積極,實在是家中一對雙生子,年紀已經過了二十二歲了,一個沉迷於做學問,讀了學士讀碩士,讀了碩士讀博士,似乎要把學問讀完為止,一點找對象的心思都沒有。
而另一個就更過分了,他不讀書,死活都不讀,一心沉迷於電腦世界無法自拔,就像個宅男一樣,一個朋友都有不起。他為了唐門的將來考慮,不得已把他一個人趕出門曆練,希望他能夠多學點人情世故。
可以,這次山地車大賽,他居然沒有回來,還得在鴻溝府裏陪伴他那個唐醋姑姑。不然的話,也可以看看他是不是進步了。
為了這兩個孩子的婚事,他真是費盡心機了,這一次下的堵住特別大,更是放出風聲,得到冠軍的人,可以得到家主的女兒為妻。
很多人就像蒼蠅見到肉一樣,紛紛積極響應,把家族裏最優秀的子弟都送了過來。他們打的算盤誰都心知肚明,唐毅自是不怕,這是他思前想後後,早就預料到的結果。
唐門低調得太久了,如果可以,他就打破祖宗的規矩,高調一回又何妨。
這也是這次大賽,事故比較多的一次,才開賽五分鍾,就有人受傷,被拉倒唐門所在的小醫院進行療傷了。
此時,闕胖女孩,也就是闕朵朵焦急的直跺腳,因為她一直都沒看到伊在旭的影子。
“爸比,你快找人幫我去看看呀,阿旭肯定是出事了。”
闕大佬老神在在的點點頭,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放心吧,老爸出馬,一個頂倆,我早就派人去了。”
至於是不是派人去救人,那可就不一定了,他心裏嘿嘿直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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