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些昏暗的地下室裏,這裏除了有個很大的,不太深的水池子外,再也看不見什麽了,寂靜得就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祁東陽“撲通”一下,就被人無情的丟了進去,冷水激得他似乎清醒了一點,眼皮子勉強半睜,掃視了一下一圈,不見什麽人,試著動了動,但還是該死的沒感覺。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無論這些人想幹嘛,他都沒救了。因為他的手機就在口袋裏,已經泡水裏毀了。
沒過一會兒,從一道門裏陸陸續續進來一波女人,她們環肥燕瘦,高美矬醜,黃黑白膚色應有盡有,為首的就是那個金發碧眼的美人——麗麗安。
她似乎還是個管理者的角色,拿出一個小本子,像模像樣的開始安排事宜,可惜,說的卻是一種土味英語,祁東陽勉強能聽懂幾個關鍵字,“奧維,第一個上……十分……;本次薇,第二個……馬蒂蓮……八個……”
在金發碧眼麗麗安宣讀完畢後,就見一個長得膀大腰圓的女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她就像餓狼見到骨頭一樣,“啪嗒”一下就跳進了水池裏。水花濺到祁東陽的眼睛裏,讓他有些不舒服的閉了起來。
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離他是如此的近,一副看待案板上的肉一樣看著他。那張臉就像個被水泡壞的泡芙一樣,臃腫不堪,上麵還有芝麻一樣的斑點點綴,說不出的惡心。
隻見她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滿臉通紅的靠近了一點,偷偷打量了下祁東陽,那眼裏的意味不言而喻,祁東陽被驚得打了個哆嗦。
再看看等在岸邊,那群女人也是一副這個樣子的表情後,他才明白自己掉入了一個恐怖的遊戲裏。
他雖然喜歡和女人玩些無傷大雅的小遊戲,不代表著他就這樣的沒下限,可以被人當做玩具一樣擺弄。
他無聲的呐喊起來,他想要逃離這裏,他不要做魚肉任人宰割。
奈何沒人能幫得了他,他這次旅行,並沒有告訴家人朋友,也沒有打過任何招呼。眼瞅著最後的底線就要守不住了,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淌下了憋屈的眼淚。
就在最關鍵的時候,“轟隆”一聲,地下室裏湧進來一群熟悉的大漢,他們手裏拿著最先進的家夥,對著女人們就衝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們全部製服了。
他眼巴巴的盯著最後進來的一個人,也就是唐禹銘,卻見他慢條斯理的拿著手機,對著他全方位的拍了個遍,嘴裏還不時的感歎著,“嘖嘖嘖……這身材真好,怪不得被人惦記上。我好像來得早了一點,不然的話,說不定還能看到一場好戲,真是可惜了呀!唉……”
祁東陽氣得想吐血,偏偏還反駁不了,簡直就是憋的快得內傷了。
唐禹銘可不管他的,還在那裏嘮嘮叨叨的嘀咕著,“嗨……你說,這水池子裏有啥好的,她們為啥要在這裏行動呢?”
他能說什麽,他什麽都不能說,想射個眼刀都沒力氣,他……隻能兩耳不聞身外事,裝昏了。
“待在溫暖舒適的地方不好嗎?”唐禹銘可不會放過他,自問自答的玩得挺嗨,“哦!我明白了,她們人太多,清理起來不方便,真的想得很周到哇!即能玩得愉快,還不傷身,簡直就是行家老手,佩服!佩服!”
“嗯嗯,你這女人緣,真是讓人羨慕,我居然打斷了,真是罪過,要不,我把她們放出來,你們繼續完成接下來的事,如何?”
此時的唐禹銘可不再是個啥也不懂得豆丁,所以,說話也百無禁忌起來。
不過,再看到祁東陽像是個死人一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樣子,他有些索然無味起來,無聊的招來兩個跟班,把他從水裏撈了出來,還讓隨行的一個醫生幫他注射了一針。
很快,之前的那種無知無覺狀態就解了開來,一股酸麻刺痛的感覺襲來,讓他感覺就像有螞蟻在經脈裏亂竄一樣,渾身都不舒服,忍不住咒罵出來,“該死的,他們究竟給我下了什麽藥,這麽難受。”
唐禹銘挖挖鼻屎,涼颼颼的來了一句,“嗬!能說話了呀,還以為,你得當一輩子啞巴呢!”
看祁東陽在那裏抓耳撓腮的痛苦樣子,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啊……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那啥,你就是我們男人的楷模。我走了,不用太感謝!”
唐禹銘手揣兜裏,悠閑的往外麵走去,祁東陽哪裏不知道他打什麽主意,忍著難受,歪歪倒倒的跟在後麵,“別走,手機留下!”
他可不傻,他剛才的狼狽樣子已經被拍下來了,以後還怎麽見人?
唐禹銘掏出手機,放在手裏把玩著,“你是想要這個嗎?嗬嗬……可以給你!不過,我這麽辛苦的跑一趟,為了你,爭分奪秒的趕過來,光是飆車就差點飆得車毀人亡了,你兩手空空的就要回去,合適嗎?”
這可不是說笑的,他來這個小鎮是有個圖片要彩風,打算做個唯美至極,令人窒息的浪漫遊戲。結果睡個午覺醒來,倍感孤單,窮極無聊之下,就玩了下電腦,誰知道就這麽檢測到祁東陽這個家夥詭異的行蹤。
這個的路線離他的酒店並不是很遠,車速開得很快,但是去的地方都是沒有什麽風景可言的窮旮旯地方,這和他世家子弟的審美極其的矛盾。
唐禹銘迫不及待的就給祁東陽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人接,再結合他的詭異前進路線,他就意識到不對頭了。
祁東陽這個人,就算是喝醉了,睡死了,隻要聽到電話鈴聲響起,也絕對會馬上接聽的,因為他啥毛病也沒有,就有個奇葩的鈴聲強迫症,絕對不會讓鈴聲超過五秒還不接,否則的話,就會抓狂的要命。
他趕緊召集自己的跟班,一路不要命的追蹤而來,害得有兩張小車子躲閃不及,直接撞綠化帶裏去了。
他也沒顧得上去收拾善後,比起旁人的命,顯然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更讓他上心。
雖然沒人能查到是他幹的,但是如今事情已經完結,出於道義,他現在還得去收拾善後,免得良心不安,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線。
當然,既然他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眼前這個受害人總不能置身事外,讓他學著分擔一點總是好的。唐禹銘在心裏默默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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