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迪拉克上下來的,是來送餐的梨花,她依然是一身白色的工作服,搭配上幹淨利落的丸子頭,樸素的容顏看起來還是那樣的風采動人。
大潘下車就要上前喊住她,卻見送布娃娃的男子,已經快步上前推銷起來,“這位大姐,可愛的娃娃要麽,可以免費領一個。”
梨花看了看,發覺都是些萌萌噠的小動物,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不過還是拒絕了:“對不起,我的手機不聯網,掃不了碼。”
男子麻利的掏出一個小本子,把筆遞了過去,“沒關係,隻要你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娃娃可以隨便領。”
“那……好吧!”梨花接過筆,很認真的在本子上記錄著。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邪笑的邪笑,從袖子裏劃出一根碩大的針管,對著梨花的後背就要捅上去。
“小心!”這一切,都正好落入大潘的眼裏,嚇得他目眥欲裂的大叫起來。
但是,男子和梨花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大潘的提醒,隻是讓梨花警醒的抬起頭,男子手裏的針管已經快狠準的插入了梨花的後背裏。
劇烈的疼痛襲來,梨花隻來得及一把推開男子,眼前就開始天旋地轉,迷迷糊糊的站不穩了。
男子見狀,心中一喜,把手裏的布娃娃全扔了,從地上跳起來,伸手就要去拉梨花。
不待他得逞,趕上來的大潘,抬腳對著男子猛烈地踹過去,打斷了他的行動,自己則一個反身,把渾身酸軟的梨花圈在懷裏。
“混蛋!”男子不甘心的怒罵一句,上前就要搶人。
他心裏麵嘔得想吐血,計劃都快成功了,誰知道居然會遇上個多管閑事的,橫生枝節。
大潘看著男子還欲行凶,一手護著梨花,一腳趁機踹到男子心口處,把他踹到地上,厲聲質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對付她?究竟想幹什麽?”
他看了看懷裏的梨花,發覺她兩眼緊閉,已然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心裏不免焦慮起來,拍拍她的臉蛋呼喚道:“梨花,醒醒!你沒事的,快醒過來呀!”
梨花此時意識渙散,對大潘的動作根本無所覺,任憑他如何呼喊拍打,自是誰得沉穩不已。
大潘不知道眼前這路人是來自哪裏的勢力?是跟蹤自己而來,伺機報複的?還是梨花得罪了別的什麽人,遭到別人的打擊報複?
沒人能告訴他答案,也不容他多想,抱起梨花就想回車上。他要用最快的時間送她去醫院做檢查,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了。
“呸!愛管閑事的雜種,交出你懷裏的女人,我們既往不咎,還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擦擦嘴角的血跡,一臉凶狠的樣子。
這次,他是真的嘔血了,這個男子輕飄飄的一腳,差點把他的五髒六腑都踹爛了。
大潘見對方冥頑不靈,依然攔住自己的去路,就打算上前再收拾他一頓。沒想到,從髒灰灰的麵包車上衝下來三個男人,呼啦啦的就把他和梨花圍了起來。
“啊……打架拉!”
“快跑呀……”
周圍原本悠閑閑逛的人,見到這突然的一幕後,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危險起來,紛紛遠離他們,很快就跑了個沒影。
廣場上一片死寂,第一個站出來的,是個身板魁梧的大漢,比起大潘的身形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見他不停的摩拳擦掌著,身上的肌肉抖動得厲害,威脅力十足。
膽小的人要是對上他,光看這個架勢,直接就會被嚇得腿軟,根本就升不起反抗的心思。不過,大潘是何種人?風裏來,水裏去的人物,比大漢更加魁梧壯碩的大漢,他已經記不清收拾過多少人了。
送娃娃的男子似乎是眾人的主心骨,見著身邊的後援,得意的冷笑了下,直接對著大漢命令道:“大熊,削他,打折他的腿,我要廢了他。”
“呀……喝!”大熊走的是鋼猛路子,真的就像隻熊一樣,對著大潘就衝撞過去。
大潘懷裏有梨花這個累贅,影響了閃躲的速度,隻能硬生生地承受大熊的衝力。
他帶著梨花被大熊撞得往後推了幾步才勉強站穩了,不待他喘口氣,大熊身旁的兩個小男人也加入了戰局。
大潘投鼠忌器,怕眾人傷著梨花,他隻得一邊護著,一邊還擊,放不開手腳的下場,就是他自己變成了靶子,任由幾人對他施加暴行。
終於,雙拳難敵四手,他帶著梨花一起,被幾人打翻在地,狼狽不堪。
劇烈的碰撞,讓梨花短暫的清醒了過來。她此時就像喝醉了一樣,頭疼欲裂,就像兒時不懂事,偷喝了秦老頭釀的美酒一樣,暈暈乎乎的,已然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她揉摸著太陽穴,撐著酸軟的身子就想爬起來,卻發覺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地箍著自己的小蠻腰,讓她動彈不得。
從來沒有和外人挨得這麽緊密過,更不說被外人這麽觸摸摟抱了,她隻覺得腰上的那一圈火辣辣的,心裏的警鍾一想,意識瞬間回籠。
她也沒看清摟她的是何人,手拐子一拐,對著身後的人,就猛烈的來了一下。
“噢……”大潘冷不防的吃痛,一手撫摸著自己發疼的胸前,一手卻是沒有放開梨花,忍住痛的反問她,“梨花……你沒事了嗎?”
“真的太好了!”他的內心欣喜的想著。
這麽強有力的攻擊,說明她並沒有喪失戰鬥力,已經脫離了危險,那就不能成為他的累贅,他就可以放手一搏,好好地教訓這幾個傷害他們的人了。
“呃……潘大哥,怎麽是你?他們幾個圍著我們,又是幹嘛的?”梨花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驚訝的道。
比她更驚訝的,卻是那送布娃娃的男子,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梨花,“這不科學,怎麽可能就醒過來了?那是強烈麻醉劑呀,就算大象碰上了,也能瞬間放倒,沒有20個小時絕對醒不過來。”
“你才睡了多久?兩分鍾嗎?這絕對不可能的。”
嘴裏說著不可能,但是,想到自己上次用甜蜜藥粉對付這個女人時,似乎也是失效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遇上了一個藥物絕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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