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在旭放下電話後,從衣櫥裏找出一件比較有古意的長大褂換上了,總裁高冷範兒瞬間瓦解崩塌,就像是換了個氣質一樣,整個人像是從古畫裏走出來的翩翩美男子,充滿了古詩意。
他對著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嗬……虧得過年的時候,小冉送了一套行醫的家夥給我,要不然還成不了事。”
他誌得意滿的拎起一個配套的小藥布包,覺也不睡的出門去了。
為了找到一張圖片,他現在真的是絞盡腦汁,開始不折手段了。
第二日清晨,華安集團的辦公室裏,祿一鳴的麵前坐著一個帶著時尚邊框眼鏡的年輕女子,她的身邊有一個提著電腦包,西裝革履的男子陪伴著,一副來勢不凡的樣子。
事實上,她的來曆也真的不簡單,她就是馬氏集團的副總裁——馬茵娜。
自打一進來,她就像個高傲的女王一樣,巡視了一圈後才開門見山的說道:“祿總,你好!我們馬氏集團有一筆長期的生意想要和貴公司合作,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祿一鳴畢竟是經過伊在旭半年培訓的人,自是聽說過馬氏集團的鼎鼎大名,知道它們以前是靠著房地產發家致富的,後來又進行跨行經營,旗下發展出很多子公司,其集團員工就不少於5000人。
馬氏的發展勢頭很迅猛,不過是十年的時間,就已經成為了一家市值50個億的上市公司。在賓江市有一呼百應的效應,算得上是個龍頭企業。
祿一鳴的華安集團雖然也不弱,但是畢竟是個年輕的企業,沒有太多雄厚的背景,再加上兩家的經營方向不同,倒是很少打交道。
所以,對於馬茵娜的提議,祿一鳴不置與否的道:“能得到貴公司的青睞,是華安的榮幸,也是我的榮幸,不知道馬總的合作內容,具體是什麽?還請明示!”
“嗯,我這人很直爽的,就不和你繞圈子了。”馬茵娜給身旁的男子打了個眼色後,男子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祿一鳴,然後她接著說道:“這份文件你先看著,有啥問題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們隨時可以進行修改。”
祿一鳴好奇的拿過文件翻了翻,原以為不過是普通的合作方案,誰知道越看越吃驚,越看越是渾身直冒冷汗。
馬茵娜嘴角輕輕的一扯,施施然的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到祿一鳴的身邊,在他耳邊吹著香氣,徐徐善誘著。
“這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我聽說,這半年來,祿先生在公司裏處處受到打壓限製,就連簽個字都要得到那人的同意才行,簡直就是個無用的擺設,花瓶而已。”
“那人算老幾呀?難道你就願意這樣屈居於人下,讓祿老先生辛苦創下的家業,淪落到外人做主,這和拱手相送有何區別?”
“難道……受了那人那麽多的不公平的待遇,你就不想報複回去?”
祿一鳴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扯了扯脖子上的領結,讓自己能稍微的喘口氣,“馬總,這份文件的信息量有些太大了,我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晚些再給你回複?”
馬茵娜輕輕的彈了下他衣服外麵的灰塵,一副很溫柔的口氣道:“這個當然可以了。不過動作要快,要是晚了,泄露了風聲,讓那人知道了,可就功虧於潰了。”
她掏出一張花型的名片,塞到祿一鳴的西裝口袋裏,然後壓低了聲音道:“今天晚上九點,凱裏大酒店,我們私下裏可以就這件事情在那裏深入溝通一下,不知道祿總,有沒有興趣呢?”
祿一鳴看著馬茵娜近這張美豔明亮的臉,說是不心動就太假了,他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聲音有些哆嗦的道:“那個……我……這個……”
馬茵娜撩了撩長長的頭發,一臉霸道的拍板定案道:“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1501號房間,我們不見不散喲。”
她對著祿一鳴嬌俏的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帶著自己的手下,踩著高跟鞋風情萬種的走了。
祿一鳴盯著手裏的文件,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心裏凝重得都能滴出水來了。
而此時的保羅,在看到伊在旭穿著一身長袍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時,下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啊……那個……那個……你……你是……”
他一時間想不起來怎麽說東方人的姓,有些嗑巴起來。
伊在旭大方的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語氣熱烈的介紹著自己的來曆,“你好!保羅先生,我是你大哥找來的醫生,你可以叫我冉修睿。”
伊在旭很用力的捏了下保羅的手,使勁兒的對他眨著眼睛暗示著。
保羅刹那間恍然大悟,裝出一臉感歎的樣子道:“啊……那個……你們東方醫者都穿成這樣的嗎?挺酷的,真不賴哈!”
伊在旭順著他的話,接著話茬道:“咳……保羅先生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找人幫你量身訂做一件,你喜歡啥顏色的?”
保羅指了指身上穿著的紅襯衣道:“嗷喔,我喜歡熱烈的紅色,充滿了爆發力得感覺,再搭配上你這樣的款式,一定酷弊了,你覺得怎麽樣?”
伊在旭心裏有些嫌棄,不過嘴上還是奉承著,“可以,隻要是合適自己的,就是最流行的。”
跟在後麵的丹維爾看兩人一直說不到正題上,輕咳了一下交代道:“咳咳……保羅,是這樣的,這位修睿先生醫術超凡,在他們的國家享有聲譽,這次來,是專程給你看病的,你可得配合好了。”
他之前找了不下於100個醫生,但是都被保羅給要麽罵跑了,要麽打跑了,難得見他這麽喜歡這個東方醫者,他就像是看到了最後的曙光一樣。
保羅一臉嫌棄的不看他,“要你囉嗦,我自己長嘴不會問嗎?”隨即,把丹維爾往門口推去,“出去出去,不要打擾我和醫者交流。”
丹維爾隻來得及和伊在旭交流了下眼神,啥也沒來得及交代,人就被趕了出去,房間裏的大門“嘭”地一聲就被關上了。
“唉……但願他能治好你,我的傻弟弟。”丹維爾失落的轉身離去。
雖然他們兩人不是同一個女人生的,但現在,他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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