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家老宅裏,祿一鳴招來祿家人,興致勃勃的打開電視,搜索了一下後,把電視定格在賓江市的新聞頻道上。
“第一次上電視,至於嗎?”祿父柱著拐杖,心不在焉的嘲弄著。
祿一哲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的說道:“老爸,哥這是要當大明星了嗎?”
祿父拍了下祿一哲的頭,“臭小子,這才幾點,就困成這樣了,晚上沒睡覺又打遊戲了吧?”
“老爸,我沒有!”祿一哲生氣的大吼道:“我這是看書太晚了,累的。”
祿一鳴像是聽見天方夜譚一樣,冷冷的嘲諷挖苦道,“嗬……就你這蠢樣兒,居然也會看書了,哄誰呢?不會又沒錢用了吧?”
祿一哲不服氣的雙手抱胸,臉頰氣鼓鼓的,“沒錢用的才是你,你這個小偷,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偷娜廚房裏的東西。”
“活膩了吧?說啥呢?”冷不丁的被揭開老底,祿一鳴臉紅脖子粗的,一把揪住祿一哲的耳朵,“小鬼頭,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啊……啊……疼,放開我!”
祿一哲人小掙脫不開,求救的望向祿父,“老爸,哥要殺人了。”
祿父煩躁的剁了剁拐杖,“行了,趕緊鬆開,還讓不讓看電視了。”
“哼!再有一次看我怎麽收拾你。”祿一鳴又威脅了一通後,才憤憤的鬆開祿一哲發紅的耳朵。
“哥哥,就是個大豬頭,我再也不理你了。”祿一哲氣衝衝地衝上二樓,“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顯然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
祿一鳴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發覺半個小時的新聞都已經播到底了,他的單獨采訪還沒放出來,不由得嘀咕起來,“小冉不是說今天晚上八點嗎?不會搞錯了吧?”
又再等了五分鍾,接下來的氣象預報節目已經開始了。他不死心的掏出手機撥打了小冉的電話。
“喂?小冉嗎?你給我的時間是錯誤的,你是怎麽幹事的?趕緊再去核對一下。”祿一鳴口氣不好的命令道。
“抱歉,祿總,電視台給的就是這個時間,不會有錯的。”
小冉手裏提著一瓶紅酒,拚命的護著,他的身旁一個喝醉了的女人,不停的抓扯著,醉言醉語的道:“你個壞家夥,這是我花錢買的,你憑什麽搶?我要喝,快給我!”
小冉捂住女人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然後低聲的哄著,“乖啦!一會兒再給你喝,我先把姓祿的忽悠過去再說。”
“哼!我才剛看完電視,根本就沒有報道。”
“呃?沒有嗎?怎麽會,那些記者都是很專業的,怎麽可能搞錯。”
小冉被女人煩得不行,果斷的撂下一句話後就掛斷了,“啊……那個,現在是私人時間,不辦公哈,有啥事咱們明日再說。”
他又不是華安集團的人,哪裏用得著被差遣?
聽著電話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祿一鳴氣憤的丟掉電話,一臉生無可戀的坐了下來。
為了這個事情,他連軸轉的忙了一個星期,結果,還是沒看到結果。到現在,也不知哪裏出了問題。
獨自生悶氣一會兒後,室內一片寂靜讓他突然有些不安起來。他趕緊往祿父所在的方向看去,發覺祿父已經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頭蒼白的頭發,憔悴無神的容顏,無不在述說著這個曾經在商海裏叱吒的人物,被疾病折磨得,已經蒼老得不行了。
他才六十歲呀!
這一幕突然刺痛了祿一鳴,他的心裏不由得一酸,眼角有些濕潤了起來。他去房間裏找了一床毛毯,輕輕地蓋了上去,就這樣靜靜地守著祿父,很快挨著沙發也睡著了。
而此時的一個ktv包房裏,小冉被女人吵得頭疼,不停的躲避著她的糾纏。
“喬小姐,差不多了,咱回去吧!”
“不行!我要喝酒,喝醉了就不會老想著那個無情的男人了。”
“都知道他無情了,你還惦記著幹嘛?”
“呸!你懂個屁,他就是我心中的男神,我就愛他,你給我滾開,把酒給我!”
喝多了的女人,赫然就是喬歆眉。來到賓江市已經好幾天了,她都見不到伊在旭,明天她就要飛回去了,忍不住來ktv發泄一通。
小冉被喬歆眉的話氣得夠嗆,打開酒瓶蓋子,直接對嘴喝了起來。
既然怎麽勸都沒用,那就隻有來硬的了。他悄摸摸的掏出一根銀針,趁著包房昏暗的光線遮掩,對著女人頭上的一個穴位就紮了下去。
很快,這個世界徹底清淨了,小冉把她放到沙發上安睡著,一臉得意的看著一旁正在喝酒的男子,“大潘,我用針紮她了。”
大潘眼皮都沒抬一下,鎮定自若的搖晃著酒杯,“紮了就紮了,跟我沒關係了。”
“什麽意思?”小冉不解的看著大潘。
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喬歆眉時,伊在旭示意他出手,因為他不想和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瓜葛。
他當時胸有成竹的掏出銀針,準備立一個大功。沒想到和喬歆眉還有三尺距離時,就被大潘這個家夥射了一把飛刀,剛好插在褲襠上。要不是他擁有一身古醫術,給自己治療了一個月,他的老二也就跟著廢了。
大潘仰起頭,一口喝光杯子裏的酒,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露出自己健碩的肌肉,指著上麵大大小小猙獰恐怖的疤痕道:“過去的十年,我替喬家人賣命,處理了許多的危機,留下這身傷疤,也是我的功勳。喬老爺子許諾我,如果有一天,我找到自己想要的歸宿時,可以隨時離開。”
“所以……你是要離開了嗎?”小冉有些惋惜的道。
像大潘這樣的超級高手,全世界又有幾人呢?
正好這時,侍應聲端著一個果盤推門進來,看見大潘沒穿衣服,小冉又一副盯著瞧的樣子,頓時手足無措,滿臉通紅的道歉,“抱歉!我啥也沒看見,二位繼續,繼續哈……”
侍應生頭也不抬的,像是有鬼追一樣退出去了。
大潘一頭黑線,尷尬的穿起衣服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喜歡喬小姐,以後,守衛她的責任交給你了,再見!”
大潘頭也不回的出了包房,他要和以往的生活作一個告別,重新塑造一個斬新的形象,去追求心目中那抹白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