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古代婚禮有三書六禮之說,三書指三書六禮聘書、禮書和迎親書;六禮是……”
禮儀老師娓娓科普完,和另一位老師搭檔,“下麵我們為大家示範婚禮時如何行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當然,有的地方也有拜月老的傳統。”
白離行禮時姿態矜貴優雅,豐神俊朗,宛如書中描寫的翩翩君子。
蘇微暖僵硬地彎下腰,還被白離糾正了動作,“手錯了,女孩子是右手壓著左手。”
蘇微暖瞪他:“你懂得還挺多啊。”
白離怔忪了下,神色有一瞬的茫然。
是啊,他怎麽會知道夫妻拜堂的禮儀?
“夫妻對拜——”
蘇微暖猶豫了下,轉過身去,和白離相對而立。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白離勾唇:“你先我先?”
他笑起來的樣子,透著幾分不羈,幾分少年氣的爛漫。
蘇微暖咬了咬牙,不就是個鞠個躬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她低下頭去——
白離那雙幽邃的眸底仿佛有墨色翻湧成海,他喉結滾了滾,拱手、俯身,動作虔誠而又認真。
一個懵懵懂懂。
一個卻已認真。
這一幕實在太過美好,現場安靜無聲,唯有攝影機運轉的輕微動靜。
至於一旁的秦桑,和胖哥的對拜,完全就是一出滑稽的喜劇。
越發襯托的蘇微暖和白離宛如古裝偶像劇一樣。
拜完之後,蘇微暖感覺哪裏不對,猛地抬頭,卻不小心撞上了白離的下巴。
頭頂響起了一聲悶哼。
“唔…你沒事兒吧?”
白離一手撫著下巴,一手捏住了蘇微暖豎起的丸子頭,“夫人,成了親,你就不能梳包子頭了,要梳婦人的發髻了。”
這句話槽點實在太多,蘇微暖一時竟不知如何吐起,緩了緩才道:
“什麽夫人!你別亂叫!還有,這是丸子頭好不好!發髻又是什麽鬼!”
白離語氣理所當然,“都拜堂了,我們當然就是夫妻了,你還想賴賬嗎?”
蘇微暖目瞪口呆:“我隻是錄節目而已,你還想訛我?碰瓷也不是你這麽碰的啊!”
下一秒,白離彎腰,湊近她瑩白的小耳朵旁:
“夫人,我們什麽時候生小老虎?”
蘇微暖:……!!
她麵露驚恐:“誰要和你生、生什麽老虎了,我不要生……”
“夫人難道不知道拜堂之後的事情嗎?”
他一口一個夫人,聲音又低又沉,還含著笑,撩得蘇微暖從耳朵到脖子全紅了。
兩人的距離,近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拜堂之後……?
她想了想,“喝交杯酒嗎?”
“嘖……夫人果然是個笨蛋呢。”白離似乎心情大好的樣子,眸子似眠地半眯著,透著某種得逞的腹黑的笑意,“當然是……送入洞房了。”
蘇微暖小臉瞬間紅成了熟透的番茄!
“白離!你……”她咬著唇,羞憤欲死,卻又倔強的放著狠話,“你不是要離家出走嗎!”
白離薄唇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
“不急,現在洞房,才是我們的——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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