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什麽呢?”王藝深走過來:“醫院找遍了,沒有你要找的人。”
淩天沒想到今天又遇到昨晚那個腿瘸的女孩,剛才看到她被人扇了耳光,居然不哭也不鬧。
她挺直的背影透著一股堅韌,跟他要找的人似乎有幾分相似,真的是她嗎?
“小深,你去查一下剛才那個房裏麵出來的人,叫什麽?”
“那個房間是做CT的。”
王藝深被他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來,趕緊點頭:“好,我去查,你等等等……”
淩天站在走廊的窗戶下麵往下看,隻見那個穿著黑色長羽絨服的女孩,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越看越像,人類擁有了不同的外表,但靈魂深處的東西,卻隻有他能看懂。
況且,他們相處了那麽久,她看似對一切都無所謂,其實她最害怕孤單的,因為,她睡覺的時候總會抱著他。
隻怪他現在的修為不夠,不能在這茫茫的人海之中第一時間找到她,但他相信,她就在這裏。
他看到了高樓大廈,電燈電話,電視電腦,一切電器化,這就是她說的現代生活。
“大哥大哥,找到了,她叫莫炎。”
王藝深激動的走過來:“不過,同名同姓,實在是太多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是她。”他敢肯定就是她,但是,她已經走了。
“那個,我再去問一下,看她住哪?”王藝深看他雙眸透著火,一副要吃的樣子嚇得轉身就跑。
終於找到這個冰坨子要找的人了,他也可以脫離苦海了,免得每天都被他逼著找人。
要知道在這幾十億的大城市裏麵找一個人,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幸虧他認識公安的人,找了幾十個人都不對。
淩天隻要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等找到了她,他要用什麽方式來質問她?
莫炎今天請假一天,倒不是為了那一巴掌而傷心,是因為昨晚直到淩晨才睡,她得補眠。
不過,這大年初一就挨人一巴掌,可不是什麽好兆頭,所以,她準備回去以後不出門。
一覺睡到晚上醒來,半天沒反映過來,打了個哈欠起身,隻找到了一碗方便麵,又去燒水。
“唉,小金條啊小金條,我現在的生活越來越頹廢了,大年初一被人打了一巴掌,找了一圈隻有泡麵吃了。”莫炎坐在桌前泡麵:“好久沒吃羊肉火鍋了,這牛肉方便麵裏麵找不到一塊牛肉啊!”
床上一條金色的小蛇動了一下,她呼啦啦的吃完了方便麵,拿起手提電腦一屁股坐到床上,剛好壓住那條金色的小蛇。
“真後悔當初選擇學醫,寫個都寫不好。”
她雙手敲打著鍵盤:“怎樣才能寫出生動的場麵,細膩的情感呢?”
一條金色的小蛇遊到後麵,伸長了脖子看她在寫什麽?
“叩叩……”
“誰呀?”莫炎還以為是李悅來了,她爬起來去開門。
“小姑娘,寂寞嗎?需要我陪嗎?”汪海闖進來反手關上門。
莫炎回頭一看,鐵棒在門後麵,她正準備這兩天出去找房子的,是她剛才大意了。
汪海喝了一口酒,吧噠吧噠一下嘴巴,他觀察了好久,這小姑娘無親無故,一個人生活。
“老板,你想幹嘛?”
“我能看上你一個瘸子,那是你的幸運。”
汪海又喝了一口酒:“今晚好好伺候我,免你房租,怎麽樣?”
“聽起來不怎麽樣啊!”莫炎退到床邊,枕頭下麵有把鐵尺,她伸手去摸。
“那你開個價,多少我都給你。”汪海笑眯眯的看著她,雖然腿瘸了,但身體不錯。
“一個億怎麽樣?”她的鐵尺呢?快到我手裏來啊!
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她頓時有底氣了,這把鐵尺是做文職的時候拿來的。
“我草,你值一個億嗎?”汪海被她的話氣笑了。
“我不值一個億,那你一文不值了。”她吸氣,隻要他再上前一步,她就抽死他。
“別給臉不要臉。”汪海丟掉手裏的酒瓶,大步上前。
“不要臉的是你這個死王八。”莫炎一個鐵尺抽過去。
“哎呀,你敢打我?”汪海挨了一下,痛得直吡牙,他上前抓住莫炎的雙手。
莫炎抬腿一踢,但終究力氣太小了,而汪海畢竟是中年大漢,力量懸殊太大了。
汪海抽掉她手裏的鐵尺,把她壓在身下,得意的露出了黃色的大板牙。
“今晚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讓我瞧瞧你是不是處?”
“放開我,你個畜生,老娘跟你沒完。”莫炎張口就想咬他。
卻不料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閃,再看汪海的鼻子上掛著一條金色的小蛇。
莫炎因為剛才掙紮的時候眼鏡掉了,她瞪著一雙模糊的大眼,湊過去一看,不是小金條是什麽?
“小金條?是你嗎?”她哽咽一聲,激動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炎炎,是我。”小金條轉身遊到她身上。
“撲通。”一聲,汪海直直的往後一倒,臉色發黑,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
“哇嗚嗚……”莫炎抱著小金條再忍不住的號啕大哭起來。
“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來遲了。”小金條舔著她臉上的淚水,所有的氣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我等你好久好久了,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麽生活?”莫炎盯著他:“對了,雲女呢?你見到伊娃了嗎?還有白雪他們回去了嗎?”
“炎炎,你現在的問題,回頭我再跟你說好嗎?”
小金條轉身遊到汪海的屍體:“我先把他弄走,等我回來再說。”
“你要把他弄到哪去?”莫炎沒想到汪海真的死了,這可是大事情。
“當然把他弄到他床上去。”
“可是……”
“別擔心,我知道這裏的情況,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