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感覺這個房租老板對她不懷好意:“你一個人住這裏我不放心。”
“你忘了我還是跆拳道高手呢!”她關上門,無意之中離開他的懷抱。
“我們還是朋友嗎?”他拉著她的手非常誠懇的看著她。
“是同學。”莫炎有意無意的跟他劃清界線。
“那我可以經常來看望你嗎?”他害怕她拒絕:“你放心,隻當是同學之間的關心。”
“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向蘭找上門來。”她隻想清靜的過完下半輩子。
至於其它的,她不奢望了,如果小金條來找她,她會豪不猶豫的跟他走,去哪都行。
可是,她已經等了好久,或許她還會等下去,一年,兩年,十年……
李況走了,房間裏麵隻剩下她一個人,拿著一條金色的小蛇,躺在床上。
“小金條,你真的生氣了,對嗎?可是,我真的沒有拋棄你,隻是身不由已啊!”
“人生,如果可以選擇,我不願意失去爸媽,更不願意小金條誤會我。”
“伊娃,我好想你,你現在有沒有想我?小金條有沒有去找你?”
莫炎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租房那老舊的牆壁,眼珠一轉,是一個破舊的衣櫃。
她慢慢的坐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土著人,還有伊娃,白雪他們?
曾經有好幾次,她勸自己忘了那裏,那隻不過是她昏睡之後做的一場夢。
什麽靈魂穿越這檔事,隻有裏麵才有,現實生活是不可能的。
可她認為,什麽都可能是假的,隻有小金條是真實的出現過。
唉……
小金條,我隻是靈魂穿越到伊娃身上,你從沒有見過我的真實麵貌,就算是想找我,應該也不容易吧!
她無數次的安慰自己,要有耐心,小金條遲早會來的,那不是夢,她真的闖過異世鬥過怪獸。
但時間仿佛是把殺豬的刀,等待讓人慌恐不安,她感覺每日混混沌沌的過活。
就象伊娃說的,活久了感覺累,閉上眼睛就不想睜開了。
她曾經勸說伊娃,生活就象一張白紙,沒有目標,沒有特別的愛好,她現在就是這樣。
眼看著快要過年了,往年她會約幾個同學一起去她家包餃子,做火鍋,倒也熱鬧。
今年,她要一個人過年,而且除了電腦連個電視也沒有,連春晚都沒得看。
現在離她從醫院醒來已經有快五個月了,卡裏麵的數字已經有一萬元。
李悅幾次來看她,都被她拒絕在門外,既然是孤兒,就應該有個孤兒的樣子。
既然他們之間沒可能,就應該斷得徹底,她不是那種憂柔割斷的人,更不想牽不長扯不斷。
時間,無論你開心,不開心,都不會為你停留一下,心情隻有靠自己去調理。
小金條,今天是除夕之夜,我包了餃子,有肉陷的,有韭菜陷的,我知道你不挑食,咱們都吃了。
“叩叩……”
“誰呀?”今天居然還有人上門來找她?
“是我,看你一個人在家,我送烤鴨給你吃。”汪海提著烤鴨,還有兩瓶酒。
“不用了,謝謝老板。”莫炎剩了兩碗餃子,吃完自己的,正吃小金條的那一份。
“開門,讓我陪陪你小姑娘。”汪海不死心的在外麵叫喚。
“不開,你走吧!”她起身去拿了一根鐵棒,這是她隨時準備的。
“你別不識好歹,臭瘸子。”
汪海氣得在外麵叫罵:“你要多少錢一晚,我給錢。”
“呸,多少錢也不要,你滾吧!”看來,她明天得準備搬家了。
雖然她練過跆拳道,但對付一個成年男人,她還是不行的,況且這大過年的,真棟樓隻剩下三兩家人。
汪海氣急敗壞的踢門,在外麵叫罵了一陣,提著東西走了,他盯她好久了,還以為今晚她孤獨會給他開門的。
莫炎聽到外麵離去的腳步聲這才鬆了一口氣,外麵飄著大顆大顆的雪花,她圍著圍巾,打開門。
獨自一人走在冰冷的街頭,抬頭一看,那煙花在天空炸開,似天女散花一般,但一瞬過後似雨點墜落悄然逝去。
煙花燃盡後留下了無限的寂寞,而她的生命也在悄然流逝,內心深處的憂鬱和迷茫,如同一股溪流。
“繁華人生,幾經滄桑,因虛榮而笑,因虛偽而哭,最終讓青春流逝,誰是誰非,何處尋因?”
遠處有兩個高大的男人走來,他們在說話,又好像在爭執,但其中一人卻聽到了莫炎自語。
“喂,大哥,你已經找十幾個人都不對,今天大過年的還把我拉出來,到底要去哪?”王藝深看他突然停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一個穿著黑色長羽絨的女孩正抬頭凝望天空,神情過於憂傷,過了好一會,她轉身走了。
走路居然有點瘸,而且還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除了個子高挑一些,哪裏都不好看。
“喂,你不會是看上那個瘸子了吧?”他這幾天叫了許多沒有開包的美女給他,他倒好,一個都不要。
“沒有。”淩天搖搖頭,她剛才的神態不象他要找的人,隻是她念叨的話吸引了他。
莫炎感覺到冷,她雙手抱著自己,又從無人的街頭走到街尾,直到走累了,她才想起自己還有個租房。
家是什麽?
她開始懷疑人生了?
對生活,也不再樂觀了。
可是,她才二十四歲,又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如今一事無成。
她也曾無數次想過,去沙漠,重新找到那個入口,進入異時空,因為那裏有伊娃,小金條。
隻是,她怕自己還沒有找到入口,就已經死在了無人的沙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