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著我?莫非又從朱大廚那學了什麽東西想拿我做試驗?我可告訴你,我是不會上當的,還有,這城門口,大庭廣眾之下,咱們兩個姑娘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趕緊放開。”蕭楠一臉防備的看著她,一邊伸手將其推開,一邊開口道。
“壞大娘,我什麽時候坑過你?讓你對我這般防備?”宋諾被蕭楠推開,頓時不滿的瞪向蕭楠,宋諾的身材比較高挑,約在一米六八左右,蕭楠雖然才十五,人也不矮,身高已達一米六三,她站在宋諾身邊也不見得矮多少,兩個妙齡姑娘相擁而立,一個嬌豔如花,一個英姿颯爽,那畫麵簡直是不要太美。
別人不說,單是江靖軒就看不過眼了,他幾步來到兩女身旁,不著痕跡的將蕭楠給拽到自己身旁,把宋諾格在外麵,宋諾見狀更加不滿了:“江靖軒,你一個大男人,和我搶大娘成何體統,趕緊把她還給我。”
江靖軒對她的話仿若未聞,他格在兩女之間,抱拳拱手對已然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林氏和林氏秀夫婦還有林大舅開口道:“師母,師公,師祖母,大舅,舅母,你們先上馬車吧。”
他帶來的那輛雙馬馬車裏麵至少可以坐八個人,蕭楠一行有八人,再加宋諾和江靖軒一共十一人,車內坐八人,這種雙馬的車轅上坐三人一點問題都沒有,如此一來,一輛馬車剛剛好,送他們來的那兩輛馬車,無須進城就能收同樣的費用,自是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兩名車夫收了錢後,高高興興的在城門口轉頭返程回府了。
馬車入城之後,直奔鴻威鏢局,到了鴻威鏢局之後,蕭楠本想和宋諾一同去看看林芷的,林芷是去年冬天嫁到宋家的,現已有四個多月身孕,卻不想剛下馬車,就被宋秋熠給截了過去。
“二師叔,你這般急著拉我過來可是有什麽事?”來到宋秋熠的書房,蕭楠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開口問了一句。
“是這樣,今秋咱們的新服飾推出的時候,不知為何竟然驚動了當朝帝師江大人,他特意著人找我去問話,問我這衣服的設計出自什麽人的手,大娘,你說說,他所舉所為何意?”宋秋熠接口道,這些年來他不斷見證蕭楠的手段和本領,他早已不再把蕭楠當孩子看待,而是情不自禁的把她放在與自己同一等的高度。
蕭楠聽得心頭咯噔一聲,這位江大人終於開始打聽自己這位同鄉了?卻不知他所意為何,心頭震驚,麵上卻是不動聲音,她看了宋秋熠一眼,接口道:“既然江大人問起,二師叔你直說即可,這衣服的設計不過是我無意間的一個靈感念頭罷了。”
“我長年在山林穿梭,每每到了冬季的雨雪天氣,總覺得腳下的布靴不太便利,某日看到那些被打磨好的皮子,腦子莫明生出了那樣的一個念頭,若用某些耐磨耐用的皮子製用靴子,便可省去許多麻煩,待靴子的圖片設計出來之後,自然而然的又想到,這樣的靴子與現有的服飾不太般配,就又生出了用皮子製作能與之匹配的大衣的念頭。”
蕭楠前年畫的那幾個樣子的衣鞋圖,交給宋秋熠之後,在宋秋熠強大的商業手腕操作之下,短短兩年時間,獲利已超過萬兩銀子,同時,在她給出原圖的基礎上,這兩年中衍生了不少更為精美的款式,這個時代政治開放清明,宋人的創新能力頗強。
宋秋熠並沒有買斷蕭楠的圖紙,而是直接許下給蕭楠兩成的利,這兩年時間,蕭楠拿到手的已有三千兩文銀,根據目前的發展趨勢,蕭楠能拿到手的錢隻會越來越多,這圖紙也就是到了宋秋熠這樣的人手中,才能將其潛力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若交到一般商家手中,最多第一年能賺上一些銀子,接下來很快就會被市場的模仿逐得失去競爭力。
“好,待那位江大人再問時,我就這樣回答他。”宋秋熠聽得蕭楠的回複之後,沒再多說,兩人隨意聊了幾句,蕭楠就從他的書房走了出來。
剛宋秋熠的書房出來,就被宋諾截住,宋諾拽著她想拉她去演武場活動活動筋骨,因婚期將近,吳氏想收收她的性子,近幾個月將她管得極緊,練武場基本是不讓她進了,每日不是逼她讀書就是逼她學針線,必竟宋諾要嫁入的是真正的書香門弟的官宦之家。
問題是這丫頭從小是拿著刀棒長大的,現生生被吳氏逼在家裏做那大家閨秀,哪裏受得了,她強忍了這幾個月,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生鏽了,這不,一瞧見蕭楠,立即就想找她切磋,好生活動一把筋骨。
“諾娘,你是馬上就要出嫁的人,整日還想著舞刀弄棒,成何體統。”隻是她這個心願剛起,就被路過的其母吳氏聽見,吳見一聽,立即豎眉喝道。
“瞧瞧,瞧瞧,大娘,我馬上就要出嫁了,我阿母還時刻把我當成小孩子一般教訓。”宋諾聽得其母的聲音,一張俏臉頓時垮了下來。
“你,你……”吳氏直被她氣得額上的青筋跳動不止。
“師嬸,你去忙你的,我勸勸師姐。”深知宋諾尿性的蕭楠強忍笑意,轉頭對吳氏道了一句,吳氏深知蕭楠雖比自家閨女小了好幾歲,性格卻是比自家閨女不知沉穩多少,聽得蕭楠開了口,她自不會再說什麽,隻搖頭輕歎了幾聲,就轉身離去,宋諾朝她的背影悄悄吐了吐舌頭。
“噗哧,師姐,你說你是馬上就要出嫁的人,性子還般跳脫,怎麽,心裏當真一點不擔心?”蕭楠隻瞧得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好奇之餘忍不住笑問了一句。
“哪能一點不擔心呢,隻是我這人想得比較開,與其去擔心這些無用的事,還不如趨著事情煩惱沒來之前,多做一些能令開心的事,再說了,我相信韓琚,他在充分的了解了我的性格之後,仍願意上門求娶,則表示他不會嫌棄我,既然不嫌棄我,想必不會讓我太過委屈,再說了,若他萬一婚後變卦,我宋諾也不是那任人搓揉的泥巴。”宋諾聳了聳肩,接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