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想念我的家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啊?”阿友長長的歎息一聲,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
“錯,你應該這樣想,等我出去以後,我一定把這裏的所見所聞寫成一本給家人看,名就叫《修行》。”莫炎就有這種想法。
“對,人生就是一場修行,所謂修行,一在身,二在心。所謂身,體現於與人交手接戰裏的戰略,而心,則是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和體驗。”學友是個書癡,他一直沉迷在書海之中。
“哦呦,你們這些修行的人,是不是麵對這裏麵的怪獸,還會說這個世界很美麗?”莫炎的話惹得大家都笑了。
“難道不是嗎?”學友一臉虛心求教的樣子。
“是的。”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的確,站在這裏的每個人,看世界都有不同的眼光,比如他們五個人,在生死邊緣徘徊,甚至想放棄。但你們兩個人藝高人膽大,而且來裏就跟探親一樣,你們看的事物不同,所以,心境不一樣了。”
“那你怎麽看這裏的呢?”明堂發現她越來越有趣。
“我呀,有我們家的小金條,去哪裏就跟走自家的菜園一樣,沒有什麽好怕的。”莫炎是個孤兒,無牽無掛的。
“炎炎,我愛你。”聽她說我們家的小金條,他樂得不行了。
“嘔……”大家都吐了。
這是人獸戀麽?
要不要這麽直接啊!
明堂搖搖頭不再說話了,他專心在前麵帶路。
學友還想跟她說說話,但又不好意思。
“愛老虎油!”莫炎說完後親了親小金條,的確,有他在,她什麽都不怕?
“你愛老虎油?”小金條聽不懂。
“以後,你就明白了。”她並不解釋。
因為,他們以後在一起的日子還長著呢!
隻要他們彼此之間不離不棄,就沒人能拆散他們。
呃,想什麽呢?
什麽叫不離不棄?
“靠,敢偷襲。”小金條衝著後麵叫罵:“炎炎,拿刀削了這群傻逼。”
“好嘞!”莫炎回頭一看,是幾隻匍匐前進的雙頭狼,她趕緊抽刀仍出去。
彎刀劃出一道弧線,直奔帶頭的雙頭狼。
“嗷嗚……”一聲慘叫,雙頭狼被彎刀從中間劈開。
後麵的雙頭狼躲避不及,被彎刀削掉一個腦袋,另外一個卻向他們衝過來。
明堂持劍一個飛躍,一劍刺中那狼的的肚皮,還不等他反映過來,另一隻撲向他的雙頭狼。
他趕緊後退幾步,那彎刀回旋,從上麵劃開襲擊他的雙頭狼,鮮血濺了他一臉。
彎刀回到莫炎手裏,發出餘震,再看明堂一臉驚恐的樣子盯著她的彎刀。
沒想到她手裏刀還能來去自如,不僅斬殺了凶猛的雙頭狼,而且還能回到她手裏。
“師兄,你沒事吧!”學友跑上前查看,剛才發生的太快,隻關注那把彎刀散發出一股寒氣。
“沒事。”明堂收了劍走過來:“你這是什麽刀?”
“這把彎刀滴血認主,這一路它是殺了許多怪獸的。”莫炎看彎刀上麵不留一滴血,仿佛剛才根本就沒有殺過怪獸。
“厲害。”明堂憋了半天才說出這兩個字。
他是輕看她了,本以為她隻有蛇王保護,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厲害的武器。
如果讓他看到小金條的本事,恐怕拿劍的手都會發軟了。
“那是,我曾經想過,不知道這把彎刀快,還是小金條的鱗片硬?”
“喂,這種玩笑開不得的好吧!”小金條縮了縮身體,雖然他身上鱗甲護體,但這把彎刀削鐵如泥。
“放心的了,我隻是說笑的,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親人,我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莫炎把彎刀插進褲腰拍了拍手:“走吧!”
吳軍挺了挺胸脯,看來,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反正在這裏跑了幾年,還不如傍上高手。
人生就是一場修行,這話激起了他的鬥誌,隻要活著就有希望,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明堂行走過許多地方,當然接觸過的人也不少,但隻有莫炎,是他看不懂。
她一會隨口亂說,一會又鼓舞士氣,比普通男子她多了幾分豁達,比別的女人又多了幾分堅韌。
最重要的是,她很快就讓她身邊的人服帖,並願意跟她一起,當然除了小狐狸那幾個。
“嗷……”突然半空中傳來一聲叫聲。
“咦,是雕兒嗎?”莫炎抬頭隻看到一個影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反正他們自己要走的,別管了。”小金條隻是瞟一眼便知道大雕帶著薩力木跟小狐狸飛過。
“要是他們有難,咱們也得伸手幫一把,畢竟我們是一起進來的。”莫炎又抬頭看了一眼。
“怎麽?你還準備帶他們一起出去?”他可不願意,最好是讓他們自生自滅。
“別這麽小氣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親愛噠,你說的算。”
“嘶!”吳軍聽了他們的話,胳膊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其實,這一路走來,什麽野獸啊妖啊,沒什麽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沒真本事。
那明堂跟學友算是修行的高手,他們可以自由的進出這裏,吳軍他們在這裏麵混了幾年,雖然辛苦,但也保住了性命。
如果把這裏比作原始森林,老虎是森林之王,那得列說的魔鬼,賽瓦嘴裏的大王,是虎精嗎?
“砰,砰……”突然傳來一陣槍響。
“是槍聲。”吳軍激動的說道:“肯定是王德他們。”
哎,不是還有日本鬼子手裏也有槍嗎?
莫炎並不想打破他們心裏頭的念想。
“那,要不,過去看看?”槍聲停了,她拿不準方向。
“好。”吳軍轉身就往前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