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條沒有去吃麵團,而是看著她吃了兩個肉餅才放手。
“貪吃貪睡還貪財,孺子不可教也。”
“切,說得自己好像聖人似的,不是你叫我來尋寶的嗎?”
“我……”小金條啞口無言的盯著她。
他活了這麽多年,上入得天堂,下入得地府,什麽寶貝沒見過?
況且他也攢了好些寶貝,夠他用幾輩子的,第一次拿了一錠銀子給她,一轉身她就花完了。
莫炎吃飽了捧著肚子去帳篷裏麵睡覺,最近老是做夢,而且那些夢讓她來了興趣。
如果能解開伊娃的謎,她可以寫本書了,題目:我的自傳。
白雪收拾完了進帳篷就聽到她的鼾聲,這天還沒黑,她就睡了。
這幾天趕路,女的都進了帳篷,當然是準備睡覺。
薜明玉卻對莫炎越來越感興趣了,特別是今早無意聽到她說的話。
伊娃是她?她自己又叫莫炎?還有她口中的鬼見愁,孟女,怎麽聽起來象地府中的人。
不對,入得地府的當然是鬼,也不是說這個莫炎的確不簡單,不僅有條會說話的蛇,還渾身都是秘密。
“白雪,今天早上我好像聽到小炎說又做夢了?”她看白雪沒有睡,隨便拉她說會話。
“是啊,她這幾天都做夢,真是太奇怪了。”因為以前她從沒聽她說做夢的事。
“有什麽奇怪的,還不是因為寶藏的事,她太興奮了唄!”李美憐插一嘴。
“不是的,她不是那種貪財的小人。”白雪不想搭理她。
“白雪,我聽她說夢到地府了,是真的嗎?”薜明玉扯了一下李美憐示意她不要多話。
“這夢本是虛擬的東西,有夢到地府也不奇怪吧!”白雪隻是禮貌的回應她。
白離跟慕少華兩人在外麵喝酒,坐在篝火邊,手中還燒著羊肉,燒熟的羊肉正滴著油,使火光一炸。
而他們仿佛應了那句:此時無聲勝有聲。隻是各自喝著酒,各自想著心事。
“春愁一段來無影,著人似醉錯難醒……”最終還是白離打破了沉默。
“陶然醉春風,夜雨當如酒。”慕少華說完後喝了一口酒。
“少華,你還是帶白雪走吧!”白離不想拖累他們。
“嗬,你以為我不想嗎?”他苦澀一笑:“隻要她開口,讓我幹什麽都行。”
“其實……”白離不知道說什麽好。
“其實,你也不是衝著那個幾個寶貝去的,這幾年你也賺了不少錢,你的心思全在她身上,是吧!”
“唉,我們也算是同病相連吧!”白離的確不放心她,再加上玉姨那裏,他才來了。
夜裏的風很大,吹得帳篷嘩啦啦的直響,而所有人都已經進入夢鄉,隻有篝火邊的兩個人還在喝酒。
仿佛隻有酒才能解開他們的憂愁,多年來出生入死的好友,隻需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的意思。
沒想到終有一天,他們同時遇到了解不開的難題,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莫炎耳邊聽到風聲起,睜開眼睛便看到遠處一團紅光,仔細一看,好像是紅燈籠。
還記得昨晚她是看到了幽綠的光之後,見到了鬼王,孟女,那這紅燈籠又是幾個意思?
難道又是伊娃去過的地方?既然有燈籠,那應該是有人在吧?
她抬腿就往那紅燈籠的地方走去,這地上一堆的亂石,硌得她的腳掌生痛。
奇怪的是,她離那大紅的燈籠還是那麽遙遠?
一氣之下,她索性跑,大步跑過去的時候,顯然離那紅燈籠近了許多。
“我靠,望燈跑死我了。”莫炎雖然早已經氣喘籲籲的,但她那倔脾氣上來,沒人攔得住。
奇了怪了,她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的體力了?居然一口氣跑了幾裏地,最奇怪的是那個大紅燈籠有魔性。
一直不大不小,不遠不近的,等你到了跟前,才發現這裏是一處城樓,與其說是城樓,不如說是石頭碼起來的,最簡易的,最古老的城樓。
而那個大燈籠就高高的掛在城樓上,怎麽看就象一個眼睛,一個正盯著城樓下麵站著的人。
莫炎雖然喘著粗氣,但精氣神不差,她抹了一把汗,仔細的打量這個地方。
一個三到四米高,寬有五米多的兩扇開的大木門,兩邊都是一些大石頭磊起來的,看似非常厚重堅實的城牆。
橫寬有幾十米,高大概十米左右,看起來非常堅固,隻怕是在阻止什麽東西入內才修建得這麽粗實。
她走到大門邊,這才發現木門上麵有深深地爪印,好像是什麽野獸的爪子留下來的痕跡。
“難怪這門這麽厚實,哪找來這麽粗壯的樹木,而且還拚接得一點縫隙都沒有。”莫炎敲了敲門。
哇草,這敲門的聲音就象敲到樹上,連個悶響都沒有,那裏麵的人能聽到嗎?
就在這時候,城樓上麵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她退後幾步,這才看到上麵有人在走動?
於是,又後退了幾步,這看到上麵有人,也不知道是距離太高的原因,那些人怎麽好矮,跟猴子一樣。
“喂,有人嗎?”
莫炎衝上麵的人揮揮手:“我叫莫炎,哦,不對,是伊娃,我是伊娃啊!”
上麵的人個個都在俯視,隱約還傳來說話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發生了爭執。
“說得什麽鳥語?”她仔細聽也沒聽清楚,但她確定他們說得不是中原語言,也不是族群裏的語言。
“你上來啊!”
“咦!”這句話她居然聽懂了,但絕對不是她所熟悉的語言。
TMD這麽高,還叫老娘上去,咱又不是武林高手,還能飛簷走壁不成?
正當她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從上麵丟下了一條繩子,這繩子有她手臂那麽粗,她剛剛把繩子係在腰上。
“吼……”
莫炎回頭一看,從遠處跑來一隻人熊,全身黑漆漆的,有四米高,渾身都是肉,每跑一步,那身上的肉就抖動幾下。
看似笨重的人熊卻是幾步跑過來,舉起那肥大的手臂凶狠的向她拍過來,嚇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