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快起來,天都亮了。”小金條叫她半天不醒,便去咬她手指。
“啊!”莫炎深吸一口氣,從夢中驚醒,卻是一身的冷汗。
“怎麽了寶貝?”小金條看她不對勁。
“我做惡夢了。”
“惡夢?”
“我夢到一個駝隊,怎麽喊都喊不應,我就追啊追,但又知道哪隻是一個夢,於是,我又拚命的想睜開眼晴,但就是動不了,好累哦!”
小金條湊過去看著她,愣是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做這種夢。
“小炎,你可能是累了才會做夢,沒事的。”白雪把東西收拾好了剛進來就聽到她的話。
莫炎倒也沒怎麽放在心上,她起身穿好衣服打了幾個哈欠,小金條趴在她肩膀上,一人一蛇歡快的吃了早餐,大家又出發了。
今天可能會有大雪,速度不得不加快,天黑之前要趕到西西裏古城。
也許這一場旅程會很漫長,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天氣的關係,但對於莫炎來說,純粹的遊山玩水,而且還有這麽多的人。
中午隻是稍作休息了一會,下午直接快馬加鞭,一切行動都是由小狐狸指揮的。
果然不出所料,剛到西西裏古城,外麵大雪紛飛,還好找了個避風的港灣。
這是一座早已荒廢的古城,土夯建築的,裏裏外外是千瘡百孔。
勉強能抵風寒,二十幾個人,連馬一起進來,把裏麵是塞得滿滿的。
“哇,這裏麵居然還有幹柴?”莫炎還正愁晚飯吃什麽?
“這是我叫人提前準備好的。”小狐狸甩了甩尾巴,朝裏麵走去。
有幾個趕馬車的族人是專門負責大家的起居,男人主動去拿柴點火。
白離把厚厚的毛毯鋪在地上,還有幾床被子放在上麵。
莫炎跑過去直接躺上去:“白雪,快過來,咱們睡覺覺啦!”
這一喊,幾十隻眼睛齊刷刷的看過來。
白雪早已經習慣了她這樣,但這麽多人看,她臉都沒地方放了。
“小炎,你小聲點行嗎?”她走過去把她拉起來:“吃飯了再睡。”
李美憐還是昨晚上才知道莫炎是女扮男裝的,一路同行的隻有五個女的,她們昨晚上睡一個帳篷。
薜明玉隨身帶了個叫莎麗的小丫頭,這一路上也隻有莫炎的話最多。
小金條在人多的時候也沒露麵,就看著莫炎鬧騰。
直到吃完了晚飯,他們都休息了,小狐狸這才轉身去了外麵。
一隻大雕蹲在門口,用它的翅膀抵住風寒,看到小狐狸出來了,它站了起來,嘴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
“雕兒,冷嗎?”小狐狸一臉憂傷的看著大雕。
大雕搖搖頭,又蹲了下來,十分乖巧的模樣。
小金條遊出來看到這一幕還挺納悶的。
“小狐狸,這種大雕可真少見啊!”
“他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個朋友了。”小狐狸說完了歎息一聲。
“噢,此話怎講?”小金條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黑森林裏的甘泉曾經養育了許多生靈,而活下來的隻有我們。”
“那甘泉什麽來頭?”小金條一直不解。
“那是一座聖山,而大雕就是得道升的道士留下來的,雖然雕兒常年飲用甘泉水,沒能開口說話,但他能聽懂。”
“哦!”
小金條點了點頭:“你這次帶著他,是想用血蓮花來開啟他的心智,或許你們相依為命了這麽多,也好早日修煉成人吧!”
“不愧是蛇王。”小狐狸不得不佩服他,如果不是他頭頂長出了犄角,她還猜不透他究竟是什麽?
“你可知道有血蓮花的地方,必定屍骨成山,其中的凶險,恐怕不是你想的那麽容易的。”
“你有你要守護的人,我也有我的決定,你說的沒錯,我跟雕兒相依為命了這麽多年,這一天終於來了。”
“那好,到時候再看這血蓮花能有幾隻,希望我們不要成為敵人就好。”
小金條說完了轉身進去了,對於血蓮花,他們都是誌在必得。
小狐狸盯著小金條離去的背影發愣,她不知道叫上這條蛇王同行,是對還是錯。
不過,那個地方進去容易,想出來就難了,而她或許能找到出口。
莫炎今晚睡得不踏實,她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一群人,那些人個個都是麵黃饑瘦的,瞪著一雙死魚眼,對死亡充滿了恐怖,失去了生存下來的動力。
那是一雙雙憂鬱而又無奈的眼睛,明明對生活失去了希望,但又懼怕死亡。
相比較黑森林裏的那些老不死的,他們似乎多了一些不甘,好像是不甘心於現狀。
她很想問他們怎麽了?又很想幫助他們,卻是力不從心。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憐他們,同情他們?
“小炎,快醒醒,怎麽了這是?”白雪聽到她說夢話,而且一個勁的叫,就是聽不清她在叫什麽?
小金條豎起小腦袋盯著她,怎麽又做惡夢了?
“哎……”莫炎深深地歎息一聲,睜開眼睛便看到小金條的腦袋,還有白雪擔憂的眼神。
“莫炎,這是怎麽了?”
李美憐已經起身了,她走過來關心的問道:“是不是這兩天太累了?”
“沒事沒事哈!”莫炎揉了揉眼睛,看到白離走過來。
“莫炎,外麵雪還沒停,你再睡會,回頭我再叫你們。”
“哦!”她巴不得的,倒頭就睡。
李美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就是覺得嘴裏很苦,心裏也苦。
除了莫炎,其它人都已經起來了,有的準備做早餐,有的在收拾東西,等到雪一停就走。
小金條卻是疑惑的看莫炎,這兩個晚上她都做夢,不會是巧合吧!
以前,可沒見她做什麽夢,最多也就是夢到什麽好吃的了。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但又找不出什麽原因。